陈丽被如此威胁一通后,又被胁迫着一起清理现场,二人趁着夜色将智利满拉往郊区。
因着夜色太深,又加之陈丽害怕,辛和明也不敢多拖时间,就随意找了个林子埋了。
土盖的还不深,原以为是荒山野岭,没成想竟是一片苗林。
这一点算是辛和明的失策,可谓,天若亡你必先令你疯狂,也会让你忘形。
这辛和明早年犯的案子不少,这会子一出事,扯出许多陈年旧事。
又有陈丽口供,警察们在小区周围找到监控又询问一些住户,从时间上证实陈丽确实比智利伟晚上去10来分钟。
这边辛和明被抓,案子闹大,又为情杀,许多新闻媒体蜂拥而上。
还上了长原晚间新闻和长原日报。
一日,小刘无意间看到报纸,方知智利满并非携款而逃,而是被杀害。
且说那笔子公款也被辛和明将计就计私吞了,并伪装成智利满携款逃跑的假象。
自己在外躲了几天,见风平浪静又回来了,正巧被警察逮个正着。
那小刘细细回想智利满当时看到视频后的怒容,还砸了鼠标,踢了椅子。
这会子和报纸上女子一对,天!
竟是智哥妻子。
那小刘顿时正义感四起,将手上下载的那两部片子,隐去部分不可言说之部分,将其发到网上。
又传了许多q群,一时之间整个长原人差不多都知道了陈丽其人。
赐名长原网红。
事情闹的这么大,智姥姥那边想瞒都瞒不住,这报纸电视新闻铺天盖地不说,邻居们茶余饭后,讨论的也都是陈丽之事,个个搬好凳子磕着瓜子围观呢。
这边智姥姥知晓后好一通哭,又逼着刘秋华送自己到陈丽娘家,将陈丽娘家妈好一通骂。
什么难听骂什么。
那陈丽母亲这几天本就被邻居们问的不敢出门,现在对陈丽,更是恨其不争,又无言反驳众人。
如今被智姥姥上门指着鼻子骂,又要她陪儿子,心下虽气,又自知理亏,一开始还忍着。
后来见骂得越来越难听,连她的儿孙都不放过,孰不能忍,两个老太太就差打起来。
刘秋华怕出事,心里悔恨,赶紧打电话把智利伟找来,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智姥姥带回家。
*
且说智诗琪这阵子拜父母所赐,也成了朋友圈的名人,日日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关了手机,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
一夜之间,家里变了天,不仅没了父亲,且还与母亲相干,越想越恨,越恨越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她。
这会子,都恨不得陈丽也去死。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她这月例假没来。
这几日吃饭时,总是恶心,又困乏贪睡。
朋友见她这样,好心问她:
“你别不是有了?”
智诗琪一听,着实吓了一跳,虽无经验,可并非一无所知,又想起那夜之事,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是夜,智诗琪偷偷买了验孕棒回到朋友家一测,刺眼的两条红杠将她震的粉碎。
朋友回来,见她呆呆坐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一动不动的看着茶几上的验孕棒,也着实吓了一跳,没成想自己无心之说,竟是真。
遂而安慰她:“没事,我也打过的,你要不想要,找孩子爸要一笔钱打了,要想要,就找孩子爸负责,看他怎么说。”
智诗琪呆愣良久,抬起头,满脸泪痕的看着朋友:
“贾雯,我不知道孩子爸是谁。”
贾雯一听,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
“不是吧,你……一夜情?夜店?还是?”
智诗琪点点头。
贾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是吧,以前叫你去都不去的。”
又想起智诗琪近段时间主动找她出去泡吧,本来还有些不解,现在算明白了,能在夜店玩这么大,又还有什么不敢的。
又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智诗琪哭道:“一个月前,我喝多了。”
又将其雨旭恒之事一一道来,当然都是站在自己角度。
更是把其雨说成一个不要脸的第三者,不择手段拆散他们,迷惑阎旭恒,导致他们两个相爱之人被迫分开。
完完全全颠倒是非不说,自己还编出了一部大戏。
可这贾雯是智诗琪朋友,当然会听信好友之言,又站在好友角度。
这贾雯也不是个好惹的,生平最痛恨小三。
自己爸爸就是出轨导致家庭破裂。
现下见智诗琪妈妈出轨不仅导致家破人亡,害惨诗琪,
这个表姐又如此不要脸,一时忿忿不平,对诗琪心生同情。
遂而给诗琪出了主意,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通。
诗琪一听,顿时眼睛一亮,问她:“这能行?”
贾雯眉毛一扬,觉得这孩子太善良。
这世界,你不仁我不义,马善被人骑,人善被马欺,人都这么对你了,不以牙还牙那就是傻:
“他们都这么对你了,你这样做只是让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没事。”
智诗琪心里对贾雯的建议实际上一百个赞同,不仅赞同,她还要来真的,她得不到的,你罗其雨也别想得到。
大不了,一起毁掉,反正她现在家也没了,妈妈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自己也被牵连,什么家人,她宁愿自己是孤儿,也好过现在承受这些无妄之灾。
*
且说陈丽和智利满的事在长原闹这么大,阎旭禛岂会不知?
这可是天大的丑闻。
听说旭恒不久前还带着那女孩回京城见了二叔,爷爷甚是满意,二叔也没发话。
如今她家亲戚闹出这样大的丑闻,可见其家风之差,这样的家庭能不受影响?
而且传出去对阎家名声也不好,只会徒徒叫人看了笑话。
他们这样的家庭,最是经不得这些。
因而思索再三,还是给唐敏瑜打了个电话,将事情缘由讲清楚。
至于最后如何还是由长辈定夺。
他要考虑的是家族声誉和未来,而非旭恒个人感受。
唐敏瑜一听,本就对其雨不甚喜欢,这会子更是不喜。
夜里,阎耀远回了家,和往常一样钻入书房,久久未曾出来。
唐敏瑜在楼下客厅来回踱步,不时托腮思索,良久后,看了看墙上的钟,
又见保姆端了阎耀远往常睡前必喝的安神茶,欲上楼去。
走上前去,伸手道:
“阿桂,给我吧。”
阿桂在这个家呆久了,深知不该问的不问,少说多做,因而干脆利落的将茶盘递给了唐敏瑜。
唐敏瑜接过茶盘,在楼梯口朝楼上张望半许,犹豫过后,终还是踏出步子,上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