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想,华山派不可能和也先一起,黄静呢,说不清楚,但黄静样子胸有成竹,说不定他会单干,恒山法云不想当盟主,唯一可能就是衡山派孙波,嵩山派罗林。
熊倜想,这两人中,谁可能最大?
“别想了,嵩山派罗林可能性最大!”夏芸说道。
“啊,你为何能一下子猜到?”熊倜问道。
“这很好猜,罗林一直没啥动静,但以他性格,这样时刻不会沉寂,一定想得到盟主位置,他谋定后动,没把握不会出手,也先找到他达成协议几率最大!找到一个靠山,制定一个计划,然后罗林就可去拼一把!”夏芸说道。
“这就是谋事在人!”熊倜说道。
“是呀,结果天定!”夏芸说。熊倜点点头。
“走吧,我们上山!”熊倜说道。
他们原以为大道很安全,可遇到也先后,他们改变主意,走另外山坡上山。
他们远远离开登山大道,来到侧面山坡往上攀登,一直往上行。
在他们面前都是巉岩大石,有些地方垂直向上,他们毫不躲避用轻功往上攀沿。
他们常常用最好轻功招式,才能正常前行,这样一路还是蛮辛苦。
当他们到达一个山峰顶上,前面就是南天门,山峰被前面另一个山峰挡住,南天门那边看不到这里详细情况。
这时远处天际开始发白。
“我们就在这歇息!明日清晨去参加那五岳大会!”熊倜是说。
“好啊,在这里休息一日!”夏芸笑了。
风在吹,红日在远处孕育,一会儿就出来。
熊倜抱紧夏芸,他们等待着,天色微凉,他们都感到彼此温暖。
熊倜嘴吻向夏芸脖子,夏芸吃吃一笑,熊倜手在夏芸身上轻抚着。
远处天空变成红色,红云中,一个红色圆球就要升起来。
“弹琴,弹琴!”熊倜笑了。
“好吧,好像不能大声,我就小声好不好!“夏芸说道。
“好啊,弹啥曲子,高山流水?”熊倜说道。
“好,就那个!”说完,夏芸取出包袱里的琴,他们觉得负重这样久还是值得。
夏芸开始弹起《高山流水》。
低低琴音传来时,熊倜感觉到一丝心灵慰藉,像久渴的人饮到甘泉。
眼前是泰山绝顶,四周是群峰连绵,初升阳光照射。
巍峨兮高山,浩浩乎流水。那山,那水,让熊倜心田得到震撼和陶醉。
他睁开眼睛,夏芸正看着他,满是笑意。他们在琴声中,度过日出时分。
“以前想过在这样一高山绝顶,一蛮夷女子给你弹高山流水没?这个时候,做这事女子,应该是卓文君蔡文姬那样的汉人名门闺秀啊!”夏芸逗他。
熊倜笑了,“可惜蔡文姬去给你们蛮夷男人弹琴了,对了,听说蛮夷女子善舞,给我来一段,也算是名至实归!”
“讨厌你,还要看人家跳舞,需要脱衣服不?”夏芸说。
熊倜正在用牛角水壶里喝水,听夏芸这样说,差点水都吐出来,“不了,这里人多,万一人家看到就不好了,回去再说!”
“讨厌,回去还给你跳? 不跳,要看自己去青楼看,那些姑娘风情万种,你想如何玩就如何玩!”夏芸笑了。
她在阳光下,跳起一段舞蹈,熊倜看着这舞蹈,好像心飞了起来。
夏芸舞姿轻盈,身段优美,舞很好看。
跳到最后,她头和胸略略后仰,腰不断扭动,身子不断转圈,熊倜看晕了。
最后她定格在一个后仰动作上,左手婀娜向前直伸,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后面三个纤指分开高高上翘,在自己头顶上做出一个孔雀头造型。
熊倜看着她柔美胸,娇俏脸蛋,被风吹起的秀发,还有那风吹动裙摆,有些醉了。
“很美!这不是蒙古舞蹈吧!”熊倜说,他记得蒙古舞蹈没这样子的。
“这是版纳傣族人孔雀舞,嘿嘿!我家舞姬有会这个舞的,我觉得好看就学了。不过我可没给谁跳过,我不是舞姬,我在自己屋子跳,你是我第一个客人,客官,还满意吗?”夏芸问道。
“还行,就是边跳边解衣就好了!”熊倜说。
“看剑!淫贼!“夏芸突然一剑刺来,熊倜吓一跳,他知道这回把她得罪惨了,一定会和自己硬拼到底。
熊倜急忙拔剑,晨风中他们对刺着,他们剑法都一样,都用云岭神剑。
熊倜一时兴起,在悬崖间和夏芸过招,夏芸以前也这样和他练过,可这是泰山绝顶,还是蛮危险。
但她还是和熊倜在悬崖间打起来。
他们在山峰间不断对打,远远看去就是两个小黑点,背景是山顶悬崖。
他们不断打斗,熊倜游刃有余,他在巫峡玩过,夏芸没经历过,她略带紧张。
他们打了很久,围绕这山峰悬崖间转了一圈,当他们收剑时,笑了起来。
“这里不错,难怪五岳剑派出高手啊!”熊倜说道。
“是呀!真不错,气象万千!”夏芸说道,“只是他们心胸如五岳般开阔雄伟就好了!”
熊倜沉默了,他知道,世间完美事不多。奸邪之人也会在名山之处生成,他叹息一声。
他们盘坐在地修行内功,夏芸对武功痴迷不亚熊倜,时常也是练功起来就忘记一切,他们一起打坐运气到正午。
当他们吃过干粮,休息一下,一起研究兵法,看着这群峰,如成千上万士兵,熊倜心生豪迈。
夏芸参与过带兵打仗,她爹打仗时,她去参与过,所以她给熊倜讲出来的道理,相当有实战价值,熊倜听着,消化着。他们就这样研究一直到夕阳西下。
当明月升起时,山峰间静谧一片。
熊倜和夏芸相拥而眠,明日就是五岳剑派大会,不知道到时又能看到啥热闹。
只是半夜,熊倜突然被一阵哨声惊醒,夏芸也醒了。
熊倜看到,月光下,一些黑衣人从山下沿着峭壁攀登上来,他们轻功没自己好,需要手脚齐用,可那些人队形整齐,他们上到前面那山峰顶,他们埋伏在那里不动不动。
熊倜想,他们难道是想在五岳大会时突然杀出?这布局让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只是既然发生了,那就顺其自然。
当清晨第一缕光线射向大地时,熊倜和夏芸已装扮成受邀嘉宾,出现在泰山南天门上玉皇顶。
他们是从南天门侧面悬崖跃上去,再倒回去看南天门路口,一些泰山弟子在那里验请帖,没有请帖人直接被劝回。
泰山弟子理由是山上场地狭窄,邀请的人都只能挤在一起,无法接待多余人。
为表示歉意,泰山派给他们每人一个纪念品,那是印有泰山派掌门墨迹的一把雨伞。据说那是在苏杭找人做的。墨迹内容是当年杜甫登泰山诗句,大家看着还是蛮雅致。
熊倜和夏芸扮作一般的邀请者,夏芸是男装打扮,他们都带上人皮面具,只是这面具上容貌非常普通,大街上随时可以看到的样子,谁看了也记不住。
大会还没正式集合,大家还在四处游逛。
熊倜和夏芸看到南天门上,一条天街直达最顶上,顶上有很多石碑,在一块巨大依山壁凿开石碑上,熊倜看到唐皇泰山记铭几个大字。
他心里有些敬畏,因为那些字是金字,虽然这山上到处都是皇帝和历代名人的字,可这唐明皇碑是最有气派的。不管他后来是不是被安禄山赶到四川去休息多年,最后退位当太上皇,当年开元盛世,那可是中国历史上响当当时代!
熊倜看李隆基碑前很开阔,很多泰山派的人在忙乎,估计那里就是泰山大会主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