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卓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保险箱,里面放着一个巴掌大小的仪器,他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没有任何信息,他眼中的阴冷一扫而过,随后把仪器放到里面,关好保险箱。
他取出电话播打出去,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安文卓对着电话道:“我要你办事情可办好了?”
“四少爷,你要说话算话,我把事情办好,你放了德忠。”
安文卓冷冷的说道:“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照我说的做,活命,不按照我说的,我会让你断子绝孙!”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电话那边的人喘着粗气,声音透着一丝绝望。
安文卓冰冷的声音传了过去:“没有为什么,有些人做的事,就要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
安文昌的葬礼如期举行,他的葬礼与安老的生日仅差一天。安家人几乎全部参加,安文昌的葬礼没有惊动太多的人,安家低调处理了他的后世,即便如此,与安家交好的各路人员仍然如期过来悼念。
安家设置的灵堂,人流络绎不绝,安家的晚辈回着礼,安家的人几乎全部聚集在这里。
华天宇全程参加了安文昌的葬礼,这个时候他必须站在安依萱的背后,从早上开始,前来悼念安文昌的人就没有断过,悼念结束之后,安文昌就要送往香港的墓地上。
华夏人讲究入土为安,如论生前多么显贵,最终的归宿仍然只是一块墓地。
华天宇从开始参加安文昌的葬礼开始就感觉到有些心惊肉跳,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像要发生什么似的,这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这种感觉极其强烈,可是却没有办法说出来。
华天宇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这种对未知危险的敏锐感知让他之前躲过数次危机。
华天宇怎样思索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在安文昌的葬礼上会有这样的感觉,安家是在港豪门,前来吊唁的人员都是香港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就连港督都送来了花圈。
可是即便如此宽慰自己,那种对未知危险的感知还是让他心惊肉跳。
负责整个葬礼的是跟着安老多年的老兄弟周南山,安家的几个子女负责接待。
安家人中,他最关心的就是安依萱,华天宇是以晚辈身份参加安文昌的葬礼,他全程都在关注着葬礼上的人,那种危险让他始终悬着一颗心。
随着时间推移,外来的吊唁人员几乎全部结束,安家人最后一次向安文昌做道别,华天宇的心怦怦跳着,他甚至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他警惕的望着周围,整个人进入空灵的状态。
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发现什么。
最先向安文昌道别是安家的几个兄弟,然后是安家的晚辈。众人依次向遗体道别之后,安母在安依萱的搀扶之下走上前去,安母再次痛哭起来,安依萱也同样止不住哭泣。
而此时牧师已经上前做最后的祷告。
华天宇整个人紧张的不行,他实在无法形容自己的这种感觉。
安文卓看到安家所有人几乎都在灵堂里面,他悄悄的向最外围移动过去。
华天宇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这里,整个灵堂里面每一个的动作都瞒不过华天宇的眼睛,他敏锐的发现安文卓的反常,安文昌的另外两名兄弟都在棺椁附近,只有他远离了那里,而且向最外围移动过去,这个反常的举动引起了华天宇的注意。
如果换成别人,或许华天宇不会注意到,毕竟安家从上到下几十号人,可是他与安文卓之前有隙,两人看对方互不顺眼,只是碍于安依萱这层关系,表面维系着,所以安文卓的反常立刻引起了华天宇的注意。
华天宇修炼《胎息秘要》后,他对未知危险的预知极为敏锐,就算是他也无法理解,这可能就是人体的第六感。
华天宇不动声色的走到安文卓身边,阻住了他的去路,安文卓正在向外移动,没有想到有人忽然阻到他的身前,他抬头一看,竟然是华天宇。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冲他点了点头,想要从他身边过去。
华天宇巧妙的移动了一下,阻止了他的动作:“四叔,二叔三叔他们都在那边,您这是要去哪?”
因为安依萱的关系,就算华天宇对安文卓再不喜欢,他也仍然要以这样的称呼叫他,虽然叫着‘四叔’,可是心里面就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这没办法,谁让安文卓从一开始就没给他留下什么好的印像。
安文卓笑了笑:“太压抑了,我出去抽根烟。”安文卓的话更是让华天宇陡生警惕,因为他知道安文卓并不吸烟,这还是他听安依萱说的,因为安老不吸烟,所以安家的几个兄弟中只有老三吸烟,但他从来不在安老面前吸烟,所以安文卓根本不会吸烟。
华天宇没有给他让路,而是说道:“等一下咱俩一起出去吧,我也觉得憋闷,他把安文卓挡在那里。
安文卓表情一滞,随后便恢复正常,他说道:“也好,我先方便一下去!”安文卓暗骂华天宇多事。
对方这么说,华天宇不好再拦住他,可是没来由的,华天宇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妥,可又隐隐的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妥,而那种危险竟然越来越紧迫。
华天宇闭上眼睛,他整个精神完全向外延伸过去,整个灵堂的每一个地方,他的精神触角都一一触碰过去,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尤如实质一般,能够感受到这里所有的变化,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发现什么。
他睁开眼睛向安依萱望去,她正扶着母亲在灵柩前,华天宇忽然意识到他疏忽了什么。
他的精神迅速的向安文昌的棺椁里面触碰过去,他脸色巨变,不顾一切的向安依萱跑了过去,大叫着:“危险,这里面有炸弹,快出灵堂。”
华天宇喊话的功夫,他已经冲到安依萱的身边,不由分说的拉起她,还有安母就向外面跑去。
灵堂里面安家的人一个个全都楞住了,没人反应过来,虽然听到华天宇的话,可是他们在第一时间跟本就没有反应,只觉得华天宇疯了。
华天宇不管不顾的拉着安依萱和安母,他已经顾不得任何人,在他的精神触到棺椁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那份未知的危险是什么了。
他拉着安依萱和安母跨出灵堂的一瞬,华天宇心头一跳,他用力的把两人按在地上,同时大喊道:“全部爬下!”
就听得‘轰’的一声,一声巨大的爆炸从棺椁那里爆炸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