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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

不如多关心你哥。

什么嘛?!那也得我哥领情。

亏他期待半天,程意泄气靠在椅背上,顾影自怜道:

唉,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霍鑫言说不定心有所属,莫非我注定情路坎坷。

今淼:= =

回到霍宅时正是傍晚,今淼一走进大门,一眼便见有一老一少两个男子站在花丛旁抽烟。

诶?生面孔?

那两人听见脚步声,不约而同转过身,看见沿路走来的今淼,年轻的那个顷刻恍然大悟:

是不是给堂哥冲喜的那个?

你们好,

在两人面前站定,今淼友好向他们伸出手,自我介绍:

我是今淼。

你好。

年轻男子的眉眼与霍家兄弟有几分相似,率先握住他的手,眯眼笑道:

百闻不如一见,我是霍逍河,霍鑫泓的表弟。

而年长的男子先是从头到脚打量了今淼数眼,几乎到了令人不适的地步,才勉强碰了碰今淼的手,面无表情道:

霍震谷。

今先生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真是可惜,怪爷爷太狠心。

递上一根烟,被今淼婉拒,霍逍河改把自己的名片塞到他手上,暧昧道:

有需要可以联系我,交个朋友。

哪里的话,我们是亲戚。

既然这两人看上去态度不善,今淼敷衍应酬两句,推脱要准备,便头也不回往宅子走去。

虽说是个摆设,长得真不赖。明明只是个要死不活的废人,让这么个美人给他守活寡。

向着今淼的背影吐出一圈烟雾,霍逍河嘴边勾起一起戏谑的笑,眼中却无半点笑意:

凭什么好处都让霍鑫泓占去!

霍啸云突然请我们来,还一反常态地分外热情,说不定是霍鑫泓不行了。

狠狠掐灭手上的烟,霍震谷将烟头碾在地上,冷声道:

前两个月还护霍氏得要死,生怕我们算计他家产。殊不知等霍鑫泓死了,霍鑫言那扶不起来的样子,加上霍逸海本来就站在我们这边,到时该讨的我一分都不会少。

那是,

一想到霍鑫泓死了,到时今淼这个小美人还不随他爱怎么玩怎么玩,霍逍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谄媚笑道:

还是爸你想得周到,那三叔那边怎样?

大不了把霍氏拆了,一人一半。

反正又不是他的产业,霍震谷巴不得变卖后看着霍氏破产,嫌弃道:

那个老不死以为自己还能活几年?

我回来了。

推开房门时,今淼见霍鑫泓已换上白衬衫黑西裤,纵使还需要坐轮椅,看上去精神奕奕:

真帅。

霍鑫泓肩宽腰窄,是天生的衣架子,笔直的西裤完美展现他长腿的线条。

你也换吧。

好。

你要的礼物,我会试着练习。

当今淼在屏风后换衣服时,听见霍鑫泓如此说,声音干净有磁性:

同时也希望你能收下我那一点心意。

他居然当真了。

手一抖差点扣错纽扣,今淼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我也好了。

确认表情恢复如常,今淼整理好衣衫,从屏风后走出,闻到空气中的淡香,怔了怔:

你用的是夜空?

嗯。

昂起头端详和自己着装一模一样的今淼,霍鑫泓轻轻颔首,装作不经意问:

你是不是不喜欢那款?是的话我让人另外再挑。

这对情侣香水是今淼刚来的时候,他托程煜挑选,遗憾这么久以来他还没见今淼用过几次。

不,我很喜欢。

听出他话里的不悦,快步走向桌边,今淼嘴边噙着浅笑,打开放在夜空旁边的海风,清新怡人的味道钻入鼻息,喷完后他走到霍鑫泓坐的轮椅后,弯腰柔声说:

就是总觉着,情侣香水要两人一起用,不然总感到有些孤单,你说呢?

一秒被顺毛的霍总:你说得都对。

等会你二叔和三叔进来,你露个脸就好。

见今淼推着霍鑫泓下来,坐在主位的霍啸云向两人招手,吩咐道:

敲打敲打他们,省得一天到晚打霍氏主意。

霍鑫泓点头:可以。

先进来的是霍震谷和霍逍河父子,两人早商量好,先在霍啸云面前挤几滴鳄鱼泪,再探探对方打算怎么立遗嘱,没想到

你、你

瞪着主位旁的霍鑫泓,霍震谷呼吸不受控般急促起来,脸颊渐渐发青,手指颤抖:

怎么?

爸是看到堂哥没事,太高兴了。

同样是被霍啸云摆了一道,霍逍河反应比他爸快得多,硬是扯出一个假笑,咬牙切齿道:

可喜可贺。

那是,这段日子,震谷隔三差五就跟我打听鑫泓的状况,比他亲爸妈还关心。

本意是为膈应霍震谷,霍啸云浑然不知,听到这话,不仅霍鑫泓,连坐在饭桌末尾一直玩手机的霍鑫言脸色也变了变,又接着说:

来,快坐下,一家人庆祝庆祝。

堂哥真是福大命大。

扶像失了魂的霍震谷坐下,霍逍河皮笑肉不笑扫了坐在他身边的今淼一眼,忿忿道:

还有美人相伴,令人羡慕。

这种被酸的场景霍鑫泓早遇到过八百遍:那是。

早知道我们该提点贺礼,对了,震岳怎么还没来?

好歹同是从商的,霍震谷总算缓过气,想起昨晚跟胞弟大吵如何瓜分霍氏,闹得不欢而散,不由幸灾乐祸:不晓得霍震岳来时会是什么表情。

不好意思,路上塞车,这地太偏了。

说曹操曹操到,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步入客厅,他一头乌发油亮得反光,手上搭着浅棕色西装外套,领带半扯开,脸上有两坨不正常的高原红,嬉皮笑脸:

那老马拉着我说不醉无归,我都说了老爷子要生气

虚伪的笑容僵在脸上,在看清霍啸云身旁坐的人时,霍震岳整个人如遭雷劈,木头似的定在原地,语无伦次:

那个,我喝高了,不清醒。

闫伯,给他来点醒酒药。

霍啸云泰然坐在主位,不怒自威:

看来他已经吃过,就不强留了,喝酒开车不安全,找人送他回去。

闫伯和一个佣人上前搀住霍震岳:知道了,老爷。

霍啸云这方满意:人到齐了,开始吧。鑫泓还在恢复,不太适合吃这些,先回去吧,我在这里代他向你们赔罪。

哪里的话。

曾在商场上吃过无数次霍鑫泓的亏,又有霍啸云发话,霍震谷吱也不敢吱:

能到就好。

然而霍逍河最不喜欢他爸这个怂样,倏地站起身,傲然举起酒杯:

堂哥大病初愈,我半点表示也没有不大好,这里敬堂哥一杯,堂哥愿意给个面子吗?

眼看霍鑫泓就要抬手去碰面前的酒杯,今淼及时起身,笑吟吟说:

鑫泓刚病好,不适合喝酒,但以茶代酒太没诚意,由我代他自罚三杯好了。

话音刚落,今淼仰头将跟前三杯白酒一饮而尽,翻转杯底示意:

不知道这样表弟满意吗?

小孩子不懂事。

赶紧扯霍逍河坐下,霍震谷满头大汗,连声向即将爆发的霍啸云道歉:

逍河是一片好心。

不用想也知道霍逍河是为试试霍鑫泓康复情况,霍啸谷在心里骂了儿子一万遍,这小子做得太难看,净给自家丢脸。

二叔你家的好心可真是与众不同。

手里晃着半杯红酒,霍鑫言昂起下巴,不紧不慢道:

以后我去给表弟探病,肯定备上一瓶伏特加,不对瓶吹就是不给面子。

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霍震谷:

行了。

难得没有呵斥霍鑫言没大没小,霍啸云脸上也不好看,对霍鑫泓和今淼摆手道:

你俩下去歇着吧。

一关上房门,霍鑫泓顾不上演戏,自轮椅上站起,反手拽住今淼:

你还好吗?

你连这个都装。

眼看霍鑫泓说站就站,行动指不定比他还利索,今淼气笑了,枉他白担心,赌气退后一步:

没事,我是来照顾你的,不用你管。

这么快就上头了?

给骆斌发了一条要解酒药讯息,霍鑫泓试图把今淼扶到椅子上,小声哄道:

不是故意要骗你,先来坐下。

哼。

忽而迈近一步,今淼鼓起脸颊,不知哪来的勇气,就势将霍鑫泓摁回轮椅,借着醉意大胆道:

你让我坐我就得坐?凭什么?坐是吧?我坐你身上行么?

好。

其实今淼只醉了一点点,提前考虑到家宴大概要喝酒,他在回家路上喝了两瓶万寿果熬的水,区区三杯酒还撑得住。

结果霍鑫泓手一环,他重心不稳,整个人跌进那人怀里,脑子登时一片迷糊,脸上飞快浮上两朵红晕,倒像真醉了一样。

乖。

牢牢将不安分的小猫箍在怀中,霍鑫泓鼻尖全是今淼的味道,淡淡的海风气息夹杂着甜腻的酒香,腹部无端烧起一团火,连声音也变得沙哑:

不要乱动。

为、为什么?

背脊一僵,今淼身体莫名发热,手指有气无力抓住霍鑫泓的衣领,两人的鼻子若即若离擦过:

你怎么不看我?

今淼的皮肤似白瓷一样光滑细嫩,两片酡红像是点缀,犹如雪山上怒放的报春花;他那对漆黑的眸子中似有星河流淌,因醉意染上一层朦胧的薄雾,让人心神向往。

喉咙发干,霍鑫泓眼中闪烁着危险的暗光,他小心调节渐渐沉重的呼吸,无意识收紧揽住今淼的手,一手着魔般挑起那人的下巴

*

下意识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今淼抱着柔软的被子翻了个身,猛地坐起:

怎么回事?

昨天他明明预先喝下解酒药,料想不会醉才是,可他绞尽脑汁,无论如何也记不起被霍鑫泓搀住后的记忆。

难不成这具身体适应性太差,没扛住?看来以后得加大运动量。

话说回来,就算没扛住,他自感酒品不错,顶多就是晕过去吧。

你醒了?头痛吗?

房里顿然响起的声音把今淼吓得差点炸毛,坐在书桌旁的霍鑫泓合上笔记本,走到他床边坐下,耐心问:

不记得昨晚的事?

记得一点。

悄悄抬眼揣摩霍鑫泓的心情,今淼掀开被子,挨近他坐着,像个犯错的孩子:

我给你添麻烦了?

还好。

他的睡衣衣领因刚起床没来得及整理,霍鑫泓稍一侧颜,恰好能从v字领口瞥见一大片莹白,呼吸不由自主再次变得不稳:

让骆斌送了点醒酒药,我给你换上睡衣,你自己半夜爬起来洗澡,睡得很香。

哦。

他的语气过于稀疏平常,以致今淼听完后甚至没有马上发现有哪里不对,想着松一口气,霎时绷直背:

你,给我换睡衣?

霍鑫泓倒比他坦然:我们是夫夫,只是单纯换衣服而已,你在想什么?

和你想的一样。

才怪。

唯一令今淼感到安慰的,也许是霍鑫泓看着像个正人君子,对方也说得很清楚,仅是换衣服吧。

多锻炼。

一记重击把今淼的自我防御击得粉碎,霍鑫泓拍拍他的肩,不知是鼓励还是赞许:

身体好。

今淼:什么意思???

※※※※※※※※※※※※※※※※※※※※

1.霍鑫泓:新房还满意吗?

今淼:等、等等,我们才刚说上话!

2.今淼:身体是指哪个身体,说清楚!

霍鑫泓: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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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把霍鑫泓说的几个字翻来覆去拆开重组,今淼始终没琢磨出来这人什么意思:

是担心他不胜酒力, 让他多锻炼, 改善身体素质?

或者是赞许他酒量好, 几杯下去面不改色(并不是),锻炼有成果?

因大清早被霍鑫泓弄得心神不定,闫伯见他在吃早饭时也无精打采,好生担心:

淼少爷你要不要多休息一下?昨天那几杯酒是30年的赖茅, 哪怕是骆斌喝估摸也就撑得到半瓶,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要喊医生吗?

我没事。

擦干净嘴角,今淼随口问:

今天大家看我的眼神好像有点奇怪,像刚碰到赵哥和冯哥。

他说的两人是霍家的保镖,闫伯想了想, 登时茅塞顿开,举起拇指:

昨晚你三杯白酒一口闷,早在我们之间传开, 好些人都说敬你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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