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对亭中众人,郑重其事道:“今后,穆婉然是本公主的妹妹,谁敢欺负于她,就是与本公主过不去。”
出生于贵族的子弟,谁人不知这无鸢公主,是腾龙国国君的掌上珠。
连她的母亲槿妃,在诞下她后,直接被晋为皇后,原本的刘后被降为贵妃。
一切的殊荣与宠溺,皆因无鸢公主出生之日,天降祥瑞,七彩的霞云构成一副,美妙的凤鸣图,持续三日之久。
腾龙国国君白承凌,得此天命凤女,龙颜大悦,宫内开宴三日之久。
若说这腾龙国内,最不能得罪之人,便是这无鸢公主。
穆婉然虽是沦为一介素人,现成为无鸢的义妹,无鸢自小刁蛮霸道;她的人,自是不能随意认人欺凌。
众人感叹,穆婉然好运的同时,你一言我一嘴的道:“恭喜婉然妹妹。”
“无鸢公主说这话,见外了不是,公主的妹妹,自是我等的妹妹。”
“婉然妹妹跟天仙似的人,谁忍心欺负了她去。”
“婉然姐姐这般温柔之人,只有那不长眼之人,才敢欺负于她。”
皇甫玥心中气闷,原是想给穆婉然找难堪,没成想这无鸢,这般无脑且坏事;
若轮起这世上,皇甫玥最讨厌之人,便是这无鸢公主,最恨之人则是穆婉然与穆水云。
弄巧成拙,现两人拧成一块,怎能不气闷。面上却是与众人无异,浅笑道:“无鸢公主抬爱,皇甫玥替二妹妹谢过公主。”
穆婉然无语很想翻白眼,加戏用不着这往加的,生怕旁人不知她的存在似的。
无鸢闻声蹙眉,虽是娇生惯养的贵公主,却是在皇宫内长大,见不得光的事,也是知晓的多。
斜眼不悦道:“这是本公主与婉然之间的事,无需你替她道谢,再者婉然,更是无需道谢的。”
皇甫云有些嘲弄的,望向皇甫玥道:“无鸢公主说的是,大姐姐糊涂了,公主与二姐姐义结金兰,乃是投缘,何须多谢二字。”
对于皇甫云的话,无鸢很受用,满意的赞同点头,一副小大人深沉的模样。
在穆婉然看来,无鸢面上虽是粗枝大叶,关键时刻能分清敌我,那便勉为其难,被占次便宜罢了。
可是皇甫玥,一环接一环的行事,自己是不会轻易的作罢;自己虽未穿她浸过药的衣裳,但她能给自己下那种药,总不会让自己一人唱独角戏,怕是还做有别的安排。
皇甫玥难免有些尴尬,好在这时,有一丫头入亭中道:“夫人传话,开宴时辰将至;请各位小姐,去往前厅入席。”
皇甫玥柔声道:“回母亲话,我们这就来。”
“是。”
丫头腿脚灵活,退开众人视线,去往前厅回话。
围着几组石桌的公子哥们,得了小厮的来话,三五成堆的攀谈中,移步前往。
皇甫玥面朝众人,以主人翁的口吻道:“各位请。”
领着大家出了庭院,庭院外,候着各位小姐的丫鬟;见自家小姐出了庭院,上前跟上脚步,一同去往前厅。
庭院与前厅相邻,走出小径,路经一片正值花期,绽放的海棠树。
前厅外,灰白色的石块,大小匀称铺于地面;随行的一行随从,止步于此。
空地前方是石块,整齐叠砌而成的石阶,众人上了石阶跨过门槛,入了前厅。
入眼是一副富丽堂皇,前厅内高两丈,屋顶是喷绘着几只麒麟兽,围着颗红色宝珠图腾;地面由金砖铺至而成,色泽浅黄,坚硬细腻且泛着光。
几个雕刻有,盘旋着灵鸟的柱子,立于前厅最外围;外围是两队席地而坐着,正奏着舒缓乐音的乐师。
再往内些,前厅两旁整齐各排列着,数十张案几与兽毛制的垫子;前厅正前方,摆着两张案几,与兽毛制的垫子;每张案几后,均候着一婢女;前厅中央空闲,未有任何陈设。
此时前厅正前方,两张案几空置,公子们已就座于左排的案几。右排坐着,一早便来到前厅,聊家常的夫人们与田瑶。
见门前来了一众女宾,有闻声者,抬眼朝门外望去;也有接着讨论感兴之事,或是在深思者。
无鸢因初尝当姐姐的滋味,既兴奋,又保护欲十足的模样;一路上挽着穆婉然,慢行在人群中。
坐于右排第一张案几的田瑶,与自己同坐一张案几的妇人,不知在聊着何事。两人嘴角皆挂满了笑容,此时闻声抬起头了,停了与妇人的对话。
站起身微行礼道:“无鸢公主。”
众人听田瑶这般行礼唤道,诧异的往一群女子中望去,像是要印证田瑶的话。
此时众女子停下脚步,似要等无鸢先行入座,自己才能有下一步动作。
无鸢闻声,手拉着穆婉然穿出人群。
厅中,原已就坐的众人;见穿出人群的,无鸢公主与一陌生少女;眼前一亮,心中猜测着,这是谁家的小姐。
有个别愣了神的年轻公子,在身旁人行礼道:“无鸢公主;”之时,回过神,跟着一道行礼唤道。
无鸢娇容,老练的模样道:“免礼。”
田瑶瞧着无鸢,牵着穆婉然的手;蹙眉,不过眨眼功夫,便舒展开来。疑惑素未谋面的二人,何时这般要好。
虽是眨眼的功夫,却被穆婉然一览无遗。心中冷笑,皇甫玥今日,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不知田瑶知晓缘由,会作何想。
田瑶压住疑惑不解,浅笑道:“公主请上座。”
无鸢请点了下头,继续拉着穆婉然,从前厅中央空道;行至前方靠右边的一张案几,先行坐下。又拽了把穆婉然,一同坐下。
众人见无鸢入座后,皆坐回原位,止住脚步的小姐们,找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就坐。
田瑶此时依旧站着,像似思索着说辞,又怕得罪于这无鸢公主。
毕竟这位在腾龙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可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愿坐于穆婉然之下。
等众人入座后,对穆婉然柔声劝慰道:“婉然,无鸢公主身份尊贵,这般就坐,怕是于礼不合。”
穆婉然再一次心中冷笑,只是坐于田瑶之上,她便受不住了。
后又觉合理,从医院的角度来讲,孕妇是会耐性衰减,且喜怒无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