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在孩子面前呢,你给我留点面子啊。”
“哈!”他正要开口大笑呢,被唐明丽捂住了嘴,“云笙还睡着呢。”
“妈,我已经醒了。”床上的云嵩心说,终于有人注意到他了。
“云笙,你别怕蒋家,哥哥会护着你。”云嵩说道。
“三哥|云松,你醒了?太好了!”
“三哥,你现在什么感觉?”云笙问道,跟着一起围到了云嵩的床边。
“感觉,能吃下一头牛。”云嵩笑着说道,“妈,我好饿啊。”
“我给你下饺子去,马上,啊!”唐明丽立刻跑去厨房。
“那不还有吗?我先去吃两个,饿得不行了。”云嵩说道。
然后,他试着下地自己走过去。
“等等,云笙,他能走吗?”云平江把人摁回床上,问道。
“能,的吧?”云笙不确定地说道,她也不懂啊。
“要不?还是躺着吧。”她又说道,“樊大哥说明天会过来给你看诊,等他看过后再走动吧。”
“有道理,你等着,我给你拿饺子去。”云平江说道。
等唐明丽端着饺子上来了,几人就看着云嵩吃。
云嵩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把整个海碗里的饺子都扫进了肚子,这才说饱了。
天已经晚了,几人又说了几句话后,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云挽月在云家的房间一直都在,她也没有走,直接在云家睡下了。
这一晚上,有人睡得特别安稳舒心,有的人却是失眠了。
蒋行瀚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云挽月会这么对他。
看来,这些年,他因为太过笃定,确实太忽视云挽月了。
没关系,他知道云挽月的一切喜好,知道自己怎么做能快速挽回她的心。
蒋家还不能没有云家这门姻亲。
还有,他明天得给他爸打个电话,让他联系一下樊大医。
是时候,再给云家一点希望了。
另外,他得让人去查查那个叫云笙的女孩子到底是谁?
他总觉得这个女孩的出现会改变很多事情。
蒋行瀚怎么想的,云家没有人在意。
第二天,樊护依约来到云家,给云嵩把完脉后,没有说话,而是让云笙也上手把脉。
“什么感觉?”樊护问云笙。
“挺有力气,挺有规律的。”云笙说道。
“对,这是平脉,是身体健康的人会有的脉搏。”
“你昨天也试过摸他的脉,有什么不同?”
云笙:……
“没有什么不同。”
樊护:……
不是挺有灵性的一孩子吗?
“没事。”樊护是铁了心要教云笙的,“不会摸脉没有关系,以后找机会练练手就行了,这个最简单了,我先教你一些基础的医理。”
“蓟缇没有跟你讲过基础医理吧?”樊护略有些自得地说道。
云笙点头,医毒相通这块蓟缇虽然也教了,但她教的大部分都是毒理,医理这块也讲了不少,但大多是讲到毒理的时候带的。
“行,那我们开始吧。”樊护说道。
云笙昨晚回家的时候没有说起樊护会教她医术的事情,云家人反应不及,没有收拾一间专门给云笙的书房。
这会儿,云笙和樊护就在大厅的沙发座上上的课。
云挽月一看就心疼的不行,学习哪里能没有正经的地方呢?
“嫂子,我原来的书房收拾出来给云笙用吧。”她小小声对唐明丽说道。
“你不是说那书房是你的私人领地,谁都不能动的么?”唐明丽玩笑道,“现在舍得啦。”
云挽月从蒋行瀚的坑里跳出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好像又变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这样的云挽月是唐明丽熟悉且欢喜的,说话自然而然又亲近了起来。
“当然舍得啦,是给我的女儿用,又不是给别人。”云挽月笑着说道。
她昨晚翻来覆去没睡着,脑海中一直再回想着自己认识蒋行瀚后的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想唐明丽说的那样,跳出了蒋行瀚的坑,保持了原本的理智清醒。
她发现,自己就好像是蒋行瀚搭上云家的工具人一样,这么多年,好像一直在帮着蒋家从云家拿好处。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只要蒋行瀚开口,千难万难,她也会想办法给他办到。
甚至,她当年大着肚子去出差,还要大包小包中途下火车给蒋行洲夫妻带东西,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那个时候甚至觉得很轻松,因为蒋行瀚难得会提出一个她这么容易做到的要求。
然后,她失去了自己的女儿整整十八年。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对蒋芷穗升不起母爱了。
明明她曾经也努力过的。
不是她对自己情感的认知有问题,而是蒋芷穗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儿。
蒋行洲可真是好样的,这么算计她。
不过,他估计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农村妇女给耍了,帮别人养了儿子吧。
对云笙的事情,她的想法跟云平江一致,他们都不会刻意在蒋家人面前说穿她的身份。
如果云笙不要蒋家,蒋家最后落在蒋程手里,那才好玩呢。
蒋行瀚辛苦算计了一辈子,最后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想想就觉得解气!
要是真的有了那么一天,她就大发慈悲把事情的真相说给他听,最好把他气死。
不过,以他对蒋行瀚的了解,蒋程应该是等不到那一天的。
以蒋行瀚的精明,应该很快就会发现端倪了。
因为,云家对于云笙的存在,从头到尾没有想过要瞒着谁,一直是大大方方的把云笙的存在放在明面上的。
蒋家的眼睛可从来没有从云家身上移开过呢。
她就等着蒋行瀚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怎么做。
云挽月和唐明丽去收拾书房去了。
云平江也去了书房,他的书房,昨天晚上吃完饺子后,云笙坚持收拾干净了。
当然了,那些剩下的药材,她也带去了自己的房间。
他拨了三通电话,把云嵩腿已经痊愈的事情告诉了云守义,云棣和云焯,当然,他也没有瞒着蒋正开糊弄他们的事情。
他还对云守义说了云挽月的变化。
云守义听后淡淡说了句:“蒋家人,猖狂得久了些。”
云平江“嗯”了一声。
父子俩默契的没有往下说,希望蒋家没有了云家的扶持后,还能在京城立足吧。
云笙原本以为,自己回到京城后会准备好足量的药粉,然后嘎嘎一通乱杀,把所有对不起过自己的人先通通送上一份“厚礼”再说的。
哪里知道,自己的“旧友群”到目前为止,只拉了个蒋芷穗进来?
她还没有大杀四方呢,先被困在了小小的书房里,又开始了每天被填鸭式的教育。
樊护一开始有理有据的告诉云笙要做好制药的笔记以后好用来作参考云云。
云笙还以为他教医术是会耐心的,一点点从入门开始教呢。
结果呢?
樊护不愧是年轻时跟蓟缇有过不浅的交集的人,两人教学方式都是一样一样的。
一开始是这样的:这个很重要,我再给你讲一遍,你一定要记住。
咦?你这么快就记住了?
那好,我考你一下。
呀!你竟然自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
你真是个学毒|医的好苗子。
然后,就开始一股脑儿把自己将近积累了一辈子的毒理|医理知识灌给云笙。
所以,这几天,云笙别说出去找“旧友”“叙旧”了,她连想起他们的时间都没有呢。
有的时候啊,很多人和事情还真是经不起念叨的。
这不,樊护自觉已经把自己毕生所学教给了云笙,就挥一挥衣袖,走了。
当然,他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云笙,云笙有事可以随时找他。
云笙在书房里闭关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当然是要出去撒欢一下的了。
然后,她,唐明丽和云挽月就决定出去逛逛。
这回唐望没有一起,他去找自己的朋友聚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