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谦熠就见之前还乖巧可怜的猫儿,一眨眼的功夫又换了一副狡诈得意的表情,只是比起之前,他更喜欢李刃现在的样子。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不喜欢陆奇吗”白谦熠难得也开始欺负人了,眼里含笑、一脸促
狭。
“当然不是”李刃撅着嘴,软糯着声音不服气,“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白谦熠呵呵笑了笑,不置可否。
李刃低着头,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看着白谦熠问道:“要是我这人
就是特别小气,特别小心眼,因为得罪了我,我就把人给杀了呢你是不是会觉得我这人特别坏特残忍”
“怎么会”白谦熠淡淡道,“不过我不会同意你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报复。”
李刃扭过身子,背对着白谦熠,笑的甜腻,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李刃故作抱怨道:“什么嘛你不是说,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惯着我吗你说话不算话啊”
李刃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他也以为,自己这么说,白谦熠或许会无奈的回一句“别闹”,然而等了半天,却听白谦熠温声道:“不过,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我自然会帮你善后,小刃,不论你做什么,我永远都不会抛下你、舍弃你,但首先,你得照顾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明白吗”
李刃抿了抿唇,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半晌,故作不耐烦的语气闷闷道:“我知道了”
第219章得知秘密
李刃的警告还是起了作用的,至少那天之后,李老太太再没来骚扰过他妈了,之后没多久,就听说李伯山跟罗玲俩的事,闹上法庭,法院开庭受理,李刃没去,蒋芸也没去,那样的局面,去了只会被人说成幸灾乐祸。
然而开庭之后,蒋芸接了个电话,李伯山要求立刻与蒋芸办理离婚手续,就连之前一直不同意的净身出户,如今也自愿同意了。
想想之前李伯山还一副不肯罢休、必然上诉的模样,如今却一反常态,蒋芸一时也有些茫
然。
那天蒋芸瞒着李刃,去看守所见了李伯山,看着李伯山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样子,蒋芸也不清楚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清明,只有一句话:善恶终有报。
李伯山最终被判处qj罪名成立,被判了六年,获刑的罪证说来有些可笑,竟然是他跟罗玲一起时,拍下的一些私密照片,原本是为了增加情趣,最终却被罗玲拿来当成证据,证明李伯山qj她、并在事后威胁她的罪证。
当然,李萌的证词也起了雪上加霜的作用,因为没有一个法官会以为,一个七岁孩童写的日记会有假,李萌在日记里,明明白白写了一些李伯山威胁罗玲的话,直白而单纯的话语,却足以让李伯山多蹲几年牢狱。
蒋芸在那第二天就病倒了,这次的病来势汹汹,李刃也着实被吓得不轻,但他还要上学,况且靠他一个人也没办法照顾蒋芸,便打电话把外公外婆叫了过来。
蒋芸这一住,就接连住了好几天也不见好转,人也消瘦了不少。
这段时间,李刃总是医院学校来回跑,虽然大家都宽慰他,说不会有事,然而只有李刃知道,蒋芸上辈子,也是这样,病情突发,渐渐地,一天天消瘦下去,直到死亡,而且李刃总觉得自从那天见了李萌之后,心里格外觉得不安生,非常不舒服。
白谦熠开着车,将人送到了医院门口,一转头,就看见李刃坐在副驾驶上,微微歪着头,已经睡着了。
年前刚养出来的白胖,如今看着,倒是比之前更瘦了,最近几日天气转热,衣服也越穿越少,少年身上的长袖校服,袖管和裤管都空荡荡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白谦熠用眼神,细细描绘着少年的眉眼,这几日他们都没能好好说上话,因为李刃总是来去匆匆的,有时候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对白谦熠有所亏欠,匆忙之际,会讨好的给白谦熠一个吻,算作补偿。
白谦熠知道他担心母亲,但多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初尝情爱的滋味,虽不像其他人那样,希望与爱人无时无刻黏在一起,却也不希望像现在这样,连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只是如今看到少年眼下的浮肿,白谦熠只觉得这几日积压的些许不满,如今突然之间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怜惜与心疼。
朝着伸出的手,终究没有碰上李刃的脸,白谦熠便收了回来,只因为不想吵醒了睡得正酣的人儿。
然而原本一直平静的李刃,突然面露惊慌,微微摇摆着头,呼吸急促。
“不要,,
梦中的喃喃带着惊恐和慌乱,片刻之后,又陡然狰狞,李刃在睡梦中,反复念叨着“不要为什么”这样的字眼,白谦熠看着他额头渗出的冷汗,脸色发沉。
“为什么”李刃再次询问,声音十分压抑而痛苦。
白谦熠抿了抿唇,顿了顿,压低声音问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李刃又问了一句,但却没有回答白谦熠的问话,白谦熠等了会儿,心中也明白,一个睡梦中的人,又怎么可能回答你的问题
正当他不忍心再看着李刃困在噩梦中,想出声把人叫醒的时候,李刃居然开口回答了他。他说:“为什么要杀我”
白谦熠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明明并无打算窥探李刃的隐私,可是听到这句话,白谦熠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绅士不绅士,压低着声音,带着些蛊惑的味道,再次问道:“谁要杀你,,
这次李刃很快就回了,少年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