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当我有耐心啊!
狼心狗肺死样儿!
“你亲我一口!”
我他妈差点喷了,拧眉,“你再说一遍?”
“不行!”
温远别着脸看向别处,冲向我的耳廓都是通红,“得我亲你一口!”
咳!
我撑着气势,擦,这点出息!
“你说的!咱就赌这个!你赢了!我就让你亲一口!你要是输了!叔叔我就再也不给你上课了!从今以后!我就没你这样的废物学生!咱相忘于江湖!明白了吗?!”
“我不会输!”
温远劲劲儿的,“你现在马上给我们老师家打电话!别说去农村一个礼拜!就是一个月都没关系!你看我会不会吵着回来!”
“我现在就打!”
惯病?
没二话!
我几步就走到电话旁拨出号码,等待接通时温远还在旁边撇嘴,“谁输了谁孙子……”
嘿!
我生憋啊!
“喂,你好,清河村大队部。”
男音一出,我立马精神,“刘队长,您好,是我,小金,嗯,不是说我地的事儿……”
我瞄了一眼温远,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刘队长,是这样,我记得桂梅说她表哥前年去世了,表嫂就自己带着儿子,家里挺困难的,对,见过,嗯,是我要麻烦人家的,我有个小弟弟,今年十一岁,我想送过去和表嫂同吃同住一个礼拜……别别别,不是去玩儿的!对!您不用照顾,现在就送,方便哈~谢谢您了!”
搞定!
电话一撂!
我回屋就穿上外套,嘁哩喀喳的收拾利索!
顺便,还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磷子消了些,淡淡红,保险起见,我还是出些干粉擦了擦,遮住了,明天上班应该就彻底看不出了!
“叔叔,你……”
温远见我挎包出来就有点懵,“你还没给我老师打电话请假呢,还有我妈,我妈不得……”
“回来再打!”
我横了横眉,“我现在就问你,敢不敢去!只要是到了清河村!咱赌就生效了!你得自己在那住,人家吃啥你吃啥,人家喝啥你喝啥,一个礼拜,不求你帮着干活,我就看你会不会哭唧带尿的吵着回来!”
“我才不会哭呢!”
温远熊孩子脾气我一捏一个准儿,“走就走!叔叔!你别和我说土话!难听死了!”
“呦呵!”
我打趣着,斜眼儿抓着他胳膊出门,“有本事去香港啊,赖海滨都啊!好喽毛尖啦!”
“叔叔!”
温远被我气得跺脚,红着眼,撵着我要打!
不过一夜之间,忽然而已,走廊里,居然就响起了我没心没肺的笑。
肖鑫啊~。
心脏病没有白得。
怕疼!
就得想的开啊~。
驱车离开清河村!
我停把车停靠在路边还缓了好一会儿的心神--。
降下车窗~。
暖暖的清风便从鼻尖掠过,入眼的,都是土道旁大片的庄稼地,膝盖高的玉米苗,郁郁葱葱,随风摇曳着簌簌作响~。
刘队长得话似乎还回荡在耳,“小金啊,你放心,私下里,我肯定会盯着点你弟弟的,忆苦思甜么,我懂你的用心!”
用心?!
我微微的牵起唇角,略有苦涩,我刚把温远带进村,暗中仅和刘队长交代了两句他就全明白了!
在大队部只等了十分钟,刘队长就带着桂梅表嫂似风尘仆仆般赶来了!
想着表嫂进门时的模样,头巾扎着,洗的看不出原色的衬衫,土布灰色裤子,膝盖处,还有圆圆补丁,裤腿挽着,露出的小腿上都是泥点,漏洞的解放胶鞋,手旁,还扯着个身上似挂着破布的小男孩儿,那小脸儿脏兮兮的,看我就笑,“小金阿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