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新娘子太丑的缘故,杨柳村的人都没有啥兴趣闹洞房。
而且潘胡氏巴不得人早些散了,她好展现一下自己做婆婆的威风。
潘永安喝得有些多,回到洞房的时候,脚步有些虚,脸还红红的。
林彩花早等得不耐烦了,这是她的好日子,那些人吃了喝了走了,该轮到她享受了。
所以潘永安才走到她身边,她已经伸手一拉,一边笑着说:“夫君,你总算是来了。”
潘永安身不由己压到她的身体,两人一同倒在床上。
江彩花扯过潘永安的手,撒娇说:“我这里痒,还有这里,你帮我揉揉……”
潘永安的脸离得她近了,越发觉得那张嘴象血盆大口一般,几乎要把他吞吃了。
他强忍着想呕的冲动说:“呃,为夫,为夫真的有些醉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晓得啊?要醉也等下醉。这会子,你最重要的任务是陪我。”江彩花扭了扭身躯,那娇媚的模样,让潘永安干呕了一声。
林彩花没办法,只好翻上来,帮潘永安揉着胸口:“我先帮你倒碗茶来。”
桌上有现成的茶壶和茶盏,里头的茶还温热着,江彩花双手捧着茶盏,送到潘永安嘴边。
潘永安喝了些茶,人舒服多了,林彩花开始上下其手。
虽然心里不喜欢,但潘永安好歹是个年青男人,下面就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林彩花的小眼睛里满是春意。
眼看着慢慢就要入港,忽然有人大力拍门:“哥,大哥,娘不好了,你快瞧瞧去啊!”
林彩花没好气地出声道:“娘不舒服,着人请郎中去啊,你大哥又不会治病。”
潘青云不接话,只使劲地拍门:”大哥,大哥……“
潘永安起身:“咱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娘却只有一个!”
他拉开门和潘青云一起走了。
那一夜,潘永安没有回来。
林彩花气了个半死:她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被破坏了!
第二天晚上,还不等上床,潘永安又要走,林彩花不依了,她扯住潘永安,撅着嘴说:“不许出去。今夜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潘永安问。
“你不但要完成今晚的任务,还得把昨夜的补给我!”林彩花娇嗔道。
那两片又大又厚的嘴唇,故作娇媚地撅着,看得潘永安直犯恶心。
潘永安拉开林彩花的手说:“百善孝为先,娘病了,你哪能老惦记这个事呢?来日方长嘛!”
林彩花怒了,双手叉腰说:“才不要啥来日,老娘现在就要日!”
潘永安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你你你,你现在可是秀才娘子了,讲话不可以这么粗俗。”
“嫌我讲话粗俗?那你咋不嫌我的钱粗俗?”林彩花冷笑。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潘胡氏那老婆子,不过是想给她个下马威罢了!
以为这样就能收服她?
笑话!
“我不同你讲了。”潘永安扭过头向门口走去。
林彩花冷冷地瞪着潘永安的背影。
第三个晚上,潘永安又想走。
“姓潘的,你要是头上想戴绿帽子,就尽管走!”林彩花的话,一点也不客气。
潘永安震惊地回头瞪着她:“你满嘴里胡浸个啥呀?”
“胡浸?洞房花烛夜,那可是人生三大乐事之一,你娘破坏了,我没说啥吧?昨夜,我也算了。今夜你走了试试!“林彩花的小眼睛,凶光闪闪地瞪着潘永安。
前段日子得了那个脏病,林彩花也吓着了,不敢再胡闹。
后来钓上了潘永安,她也没兴趣找别的男人了。
可这么久以来,她也就和潘永安来过那么一次,还没尽兴。
之后潘永安每次都推说要等成亲了才行,他不喜欢偷情的感觉,林彩花也就依了他。
现在好不容易嫁了潘永安,那老妖婆却变着法子夜夜破坏她的性福,她已经忍无可忍了好吗?
”你不怕我休了你?“潘永安撇了撇嘴说。
”这样守活寡的日子,还不如休了呢!最起码老娘自由了,想找哪个男的睡,就找哪个男的睡。“林彩花大言不惭地说。
潘永安狐疑地看着林彩花:”是不是你原本就这个德性?“
他想起了自己被林彩花喊到她家中,说是说想请他帮着写几幅字,结果呢,却把他弄到了床上!
林彩花才不怕,她撇了撇嘴说:”是又怎样?你吃我的,用我的,凭啥管我?“
潘永安的脸火烧火燎。
人怕打脸,树怕剥皮。
可是,他还想维持着自己的面子:”你嫁进潘家,就是潘家的媳妇。要懂得孝敬老人,爱重夫婿……“
林彩花点点头:”只要你满足我,你说的这些话,我都可以做到!“
潘胡氏见潘永安老也不过来,扯着嗓子就喊:”永安啊,娘头疼呐,你快来给娘按按。你妹子手劲不行,没你按的好!“
潘永安嗳了一声,又对林彩花说:”我去去就来。你放心,为夫该尽的责任,我都会尽。“
林彩花对潘永安,新鲜感还在,她当然也不想闹得太僵,所以她微微一笑:”那我等你。“
潘永安进了潘胡氏屋里,先是帮她按摩头部,接着捏肩捶背;后来潘胡氏表示好些了,就是想同儿子聊聊天。
母子俩谈起过去,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他们喝着上好的茉莉花茶,吃着又甜又香的芝麻糖,还有潘青云不时插几句嘴,一家子其乐融融。
林彩花一个人守在屋里,越呆越恼火。
夜深了,伺候的两个丫环都歇息去了,还不见潘永安回房。
林彩花气得腾地一下就立起身,蹬蹬蹬往潘胡氏屋里跑。
推开潘胡氏的房门,潘青云已经回自个儿屋里睡觉去了,只有潘胡氏斜歪在椅子上,披散着头发,而潘永安立在她后头,帮她揪白头发。
”娘,你还年青着呢,看,找了半天,也才找到十来根白头发而已。“潘永安专心致志的,没有看见林彩花。
”永安,你咋还不回屋?你忘了刚才怎么对我说的?“林彩花没好气地问。
潘胡氏斜眼瞧了林彩花一眼:”哟,没男人就睡不着是吧?谁家媳妇跑到婆婆屋里来喊丈夫回去的呀?还是林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
林彩花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我林家是没家教。可我也不晓得,谁家里的婆婆,是成天霸着儿子,不让儿子同媳妇在一块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