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司浅浅浑身汗毛都炸了!
沈浪这是想和她一起浸猪笼吗?一定是!
但司浅浅可不想死!
她连忙从沈浪身后探出头来,勇敢解释:“王爷,您别听沈浪乱说!他是奉我大表哥的命,本想赶回京城给我送嫁,结果赶不及,气的很。”
“你……”沈浪当然想否认。
司浅浅却一针扎进了他的后腰,痛得他一下子说不上话来。
司浅浅趁机挣脱,飞扑进狗秦王怀里,“王爷,您可来了!妾身都吓坏了。”
立即张臂接住人儿的萧律,脸还沉着,“冒冒失失。”又不端庄。
“妾身这是都是被吓的!”司浅浅理直气壮表示。
萧律当然相信,已经轻拍了拍人儿的背,哄道:“无事了。”
“嗯!”司浅浅卖力输出彩虹屁,“王爷来了,妾身就一点都不怕了,王爷最厉害!褚少阳那个渣渣,给您提鞋都不配。”
“……”萧律默默赞赏小王妃有眼光,昳眸淡扫向沈浪。
沈浪早已绿了脸,“看什么看!敢不敢跟小爷比一遭?”
“放肆!”紧随而来的金刚,想出手教训沈浪。
萧律却伸手拦住了,“退下。”
金刚只能退下,把沈浪气得够呛,“不是要打么?群狗小爷也照样能打!”
“你可闭嘴吧!”司浅浅忍无可忍,“就你那三脚猫功夫,留着揍突厥奴,不香么?在这里逞什么凶,斗什么狠?”
“……”再次不说话的沈浪,心里有点委屈。
他在边关,明明杀了很多突厥奴!这次就是被支开了,否则……
想到柳曦死讯的沈浪,忽然道歉,“对不起。”
见他服软得如此干脆,司浅浅也不好再说啥,只能眼巴巴看着狗秦王,“王爷,您别跟他计较吧?”
如此明骂暗护的态度,萧律哪里看不出来?心里自然不爽。
但他也只是冷艳一笑,“本王若要跟他计较,他还能站着?”
沈浪一听,顿如斗鸡被挑衅到了,“那便放马来试试!”
“试你个鬼!”司浅浅真要被气死了,“现在不是应该先找褚少阳算账吗?我可是差点被他欺负了!”
“什么?!”也如斗鸡炸开的萧律,和沈浪异口同声吼出,眼里也都涌出了戾气!
把司浅浅吓了一跳,“不是,那啥……就是差点,差点就是没有,别激动。”
“那也不行。”萧律冷了眸,“便宜他了。”
“小爷这就去宰了他!”沈浪说干就干,已经飞出了。
萧律没拦。
司浅浅就很担心,“王爷,您不派人去看看吗?沈浪年纪小,不稳重,会不会闹出事情来?”
“担心他?”萧律反问。
司浅浅多敏锐的人啊,马上闭嘴,还怯怯的垂下头,“妾身只是、只是不想再有哥哥,有什么闪失。”
本有些不爽的萧律,顿觉心疼,当即柔声哄道:“放心吧,不会有事。”
褚少阳早死了,沈浪还能惹出什么事?
不过这小子心思不纯,让他去白忙活一场,极好。
不过……
萧律没料到的是——
在彼时的镇国侯府内。
小柳氏已在司浅浅所住厢房外,且在一通求见不得后,还撒起泼来了。
“来人呐!快来看呐!这白眼狼才当上了王妃,就六亲不认了啊!”
“……”
没见识过这等贵妇撒泼的王府府卫,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镇国侯府的丫鬟、小厮,还都围观了过来!
翠柳就急了,“夫人……”
小柳氏却更来劲了,“天呐!我这母亲如此跪求,秦王妃还能稳坐不出,真真是冷血无情,不孝不悌!”
“啧。”不少镇国侯府的下人,已经在要频频摇头了。
若非摄于王府有人在,估计都要开始谴责司浅浅了。
然而——
下人不敢开口。
拄杖而来的老冒氏还敢,“老身就说过,这小丫头品性不行!瞧瞧,老身可有说错?”
“母亲说的对啊!”小柳氏哭得昏天抢地,“儿悔啊,儿就不该让香香,把秦王府这么好的亲事,让给浅浅;您看看她,哪里配当皇室王妃?
此言一出……
四周顿时一片哗然,“不是吧,秦王府这门亲事,原是表大小姐的?”
“我说秦王府怎么放着端庄、仁善的表大小姐不要,娶不懂事的表二小姐呢!”
“果然!相夫人看着对表大小姐好,其实心里还是更疼爱亲生女儿!……”
此时此刻,侯府下人基本都信了,小柳氏的鬼话。
毕竟亲生的,肯定才是最受宠的,这是常理。
但是——
“莫难过,她并非你生母。”
刚带人回来,就听到这些话的萧律,第一时间安慰着怀里的人儿。
司浅浅本没在意,可现在……
她震惊了,“王爷说什么?”
“前儿,本王不是命人去查了你身世么?”怕小王妃再受心伤的萧律,这才将查到的结果仔细说来。
司浅浅就更惊了,“就、我娘其实是我大姨妈?”
是了……
也对。
若是亲生的,小柳氏再蠢,也不能对亲生女儿,做出那么多蠢事。
“嗯。”萧律摸了摸小王妃的发顶,耐心哄道:“所以,你不必再为她难过,也不必顾念这份无胜于有的母女情。”
“哦。”司浅浅缓了过来,“那王爷先去宫里吧,莫让圣上久等。这里的事,妾身自己能处理。”
萧律才不信,当下就牵着小王妃的手,出屋。
“拜见王爷!”王府府卫们惊忙跪地,“王妃。”
四周因而一寂!
大家都下意识望向房门。
老冒氏和小柳氏就再次受到了惊吓,“秦王?!”这……
不是说秦王去兵营了,近日都不会回京么!?
怎么、怎么又杀回来了!?
明明就、就打听得清清楚楚了啊!
否则再给她们一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来找事啊!
完了完了。
多次“犯事”的小柳氏,自知这次恐怕不能善了,结果——
萧律倒是和颜悦色,只问:“你是觉得,本王连自己所求何姝,都不知?”
“不是不是。”小柳氏连连摇头!
“那便是你已糊涂。”萧律下了定论,“来人,去告请礼部,撤了小柳氏的诰命,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