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都商量着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来住上几天,林敬松自然表示热烈欢迎。
而刘东这个还在捉摸着怎么开只属于自己事业的人,跟林敬松这边儿住上这么一天,哪哪都觉得太舒坦了,感觉只要是开个类似的店,肯定客流滚滚。
这不,等到离开时候,他又开始琢磨着开个跟林敬松这样的氧吧疗养会所了。
送走朋友们,热闹的山景房突然就寥落了下来。
林敬松闲不住,又迈着步子往翠山上去,闲着没事到处转转,说不定就能有新惊喜呢?
只是这次惊喜可没落到他头上,惊吓还差不多。
林敬松漫步走过去,刚招待了朋友心情还愉悦着呢,远远就听见山上杀狼和破狼在狂吠不止,接着又出现了钱叔“啊啊”的大叫声。
怕不是出了什么事!
赶忙走过去,林敬松还在路上就模糊看见山上的杀狼破狼在追着什么灰溜溜的东西到处跑,一边叫一边跑,那东西呗追得到处乱窜,也是它们行动敏捷,要是搁在野鸡身上,不知道被抓多少次了。
再走近些,林敬松才发现原来是黄鼠狼!
瞅得再仔细点儿就能发现,原来是老朋友啊——
面黄肌瘦五狼组,它们比起之前让林敬松伤脑筋的时候可有些消瘦了,而且现在还是反过来,被杀狼和破狼追得满山乱窜。
钱叔大概也是发现它们并不能给翠山上的东西造成多大的艰难,而是它们现在被两只狗子追得屁滚尿流,也不叫着吓唬他们了,反而是在一边拿起林敬松留在石屋的钢叉,准备一起下手,给这些黄鼠狼们好看!
这要是搁在之前,钱叔是百分之百不敢这么对黄鼠狼们的,它们是个忒邪性的动物,抓不着它,惹恼了还能咬死一院子的鸡,可现在它们这狗子追得这么惨,这点儿威胁对他来说等于零,当然要下死手,防患往后再偷鸡。
钱叔虽然年纪大了,但身手相当不错,等到林敬松走过去的时候,他就已经跟杀狼合力一起活捉了一只黄鼠狼。
过去一看,好家伙!居然是当中最肥最大的一只,肯定是这群黄鼠狼的头头,抓了它剩下的一个个都在附近躲着,一点都没跑走的迹象。
钱叔粗大的手指在地上对边一薅,拽了一把草随便缠绕两下,接着再往手里黄鼠狼四肢缠上几圈,它就被五花大绑了,四肢被紧紧的捆住,要是中间再戳个棍儿就是活生生的杀猪现场了。
钱叔拎给林敬松了,林敬松拎起一看,这黄鼠狼头头怎么眼还泛起水光了呢?这么委屈啊?!
就在林敬松不解之时,杀狼破狼勇发神威,合力又逮住一只黄鼠狼,这下,剩下怕死的三只黄鼠狼彻底抱头鼠窜,不见踪影。
钱叔又照例把另外这只黄鼠狼倒着拎在手中,俩黄鼠狼头对这头,两眼冒水光,这下看得林敬松也不忍了,又抬头去问钱叔是个怎么回事。
钱叔比划来比划去,把林敬松看得是一头雾水,最终,林敬松还是决定自己在山上看看,转一千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再一看两只黄鼠狼嘴巴上干干净净,估计是没来得及作乱,就被杀狼破狼发现,并且逮住了。
这可太出乎林敬松意料了,毕竟是自家养大的崽子,居然这么厉害,能抓黄鼠狼了!
林敬松高兴的摸了它们两把,杀狼跟破狼也特别享受林敬松的夸耀,俩尾巴摇得简直跟上了发动机似的。
只是等到处理这俩黄鼠狼时,林敬松犯了难,要说把它俩宰了吧,看它俩着抱着
前爪作揖求饶的,他还真下不去手,要是放了吧,又怕它们再来作乱。
于是,为难的林敬松只能拎着这俩倒霉货回到家里,并且找了个铁索拴在树上,这俩对着杀狼和破狼龇着牙的威胁,都像是蔫了的草似的,半点精神也没有。
林敬松到时挺高兴,坐在大树底下对着两只黄鼠狼逗了半天,只可惜在林子里被大王欺负,等到出来了又被杀狼破狼兄弟俩联合逮捕,它们对它们的黄鼠狼生涯已经完全无望了。
而山里的大王,他就在翠山更深处的岭子上。
大王本意是撵了这群黄鼠狼一家出去,把林敬松吓唬吓唬,然后它自己再天降神兵,把那五只黄鼠狼都赶走,最好还活捉两只献宝,让这个愚蠢的两脚兽好好知道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老大。
只是大王在林子里左等右等,最后只等来了夹着尾巴逃窜的三只黄鼠狼,它们的头头呢?
大王急了,逮着它们大吼了一番,只可惜两个物种之间同样沟通有障碍,被吓尿了的黄鼠狼们六神无主,咔咔乱叫。
问不出来个什么的大王索性亲自去看看,结果翠山山上风平浪静,另外那个从来不会叫的两脚兽正在挤奶,而林敬松那家伙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大王凑着鼻子在空气中闻闻,林敬松的气味已经很淡了,它下意识的去了昨晚在那个大房子里找到林敬松的地方。
这次,大王可没在桃花岭上面,而是走了正门,于是正好看见院子里坐在摇椅上晃啊晃,对着被拴在树上的那两只黄鼠狼耀武扬威的林敬松!
林敬松瞧见大王来了,非常高兴,也很热切的招呼大王过去,“来来,看看杀狼破狼它们俩逮到的,怎么样可以吧?”
杀狼破狼就卧在林敬松脚边,刚才林敬松奖励了它们一板大骨头,俩都啃的正香呢,看见大王迈着猫步走过来,两两都停下来了。
林敬松还没察觉到大王的不对劲儿,又在杀狼破狼身上撸了两把,那欣慰之情溢于言表。
而大王懵逼了,它费尽心思想办的事儿,被两个曾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吃灰的小家伙抢尽了风头?!
???
第118章
一瞬间,大王就不开心了。
林敬松望着突然垂下去的大王的尾巴,不明白了:这丫的怎么又闹别扭了?难不成是更年期来了?
懵逼转为心酸的大王对上兴奋转为懵逼的林敬松,两两相对无言——实在沟通不能啊!
“怎么了?”林敬松还是很大方的主动凑到大王身边,他是个相当有心胸的男人家,不论是大王在他跟前多么多么的闹人,林敬松总是愿意去好好了解它的。
终于被靠近了的大王此时心里一点儿被满足的感觉都没有,四肢一歪,就躺在了地上,意外的林敬松新家铺了青花砖的地板凉凉的,还挺舒坦。
于是大王就完全撒开丫子正脸朝上耍起赖了。
“怎么了这是,又不高兴了?我哪里惹到你了?”林敬松一连串的发问,同时还伸手去撸大王的后背。
林敬松还记得这家伙最喜欢被撸后背,刚想伸着手去撸它,就被大王两个前爪抱住了。
大王抱住一闻,居然还有那两个小屁孩的味道,简直不能忍!伸着舌头对着林敬松的手掌呲溜呲溜的舔。
“嘶!”这家伙舌头上有倒刺啊,你到底对此有点儿逼数没有?
被倒刺刮到手掌心,又疼又痒又麻的,林敬松赶紧收回去,只是这次大王简直没底线了,就算是收回去它也是抱着林敬松的胳膊不撒爪子。
两个跟林敬松手掌差不多的大爪子,敦敦实实的,约莫三四五公分那么厚,捏起来软乎乎的,再一摁还能摁出来伸缩的指甲……
没能成功挽留林敬松的胳膊,反而被调戏爪子的大王冲着林敬松一龇牙:“噶!”过分了啊!
嘿嘿!
林敬松暗爽不已,虽然这行为不用说就是很没有礼貌了,但……撸习惯了大王的后背,突然撸这么厚实的爪子,真别有一番滋味啊!
被调戏一番的大王彻底郁闷了,它情绪低落的在地面上躺歪来歪去,别说,这青地板砖还真是舒坦!
大王眯了眯眼,这地儿可比林子里舒坦多了,它决定往后没啥事儿就躺这里消暑!
第一次见着大王这么没羞没臊的放肆袒胸露乳,林敬松当然是不客气的撸之。
只可惜大王心里还烦着呢!特别是林敬松手上还有那两只□□崽子的气味,大王哪里肯让他摸自己?不咬他就算是看在他实在太愚蠢,懒得跟他计较了!
而林敬松左右没撸着,就开始从上面下手,顺着大王的脸部往下伸,别说,大王腹部的毛发比背部的要浅一圈儿,也不知道摸上去会不会也更柔软呢?
只是林敬松从上面伸手当真是认真的吗?
一下就被大王拦住了,这个两脚兽好烦啊,怎么总是这么没眼色呢,有些不耐烦的大王就轻轻咬着林敬松的胳膊和手,也没用力,反正就是用牙尖儿轻轻的磨林敬松的皮肤。
那力气小的呦,蹭得林敬松直痒痒!
林敬松望着它微黄的牙齿,在心中思考给这家伙刷牙的可能性……
大王并不清楚它往后将会面对什么魔鬼东西,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两脚兽似乎是没想好,威胁的眼睛一眯,对着林敬松“噶哈”一声叫,萌凶萌凶的。
……
林敬松当然是到最后都没如愿摸上大王的小肚肚,那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别扭,不许林敬松走远,也不许林敬松乱动,就只让他杵在旁边当背景布。
林敬松对此怨念颇深,不过看在它貌似是情绪不稳定的状态,还是决定就这么再纵容它一次吧。
陪着这家伙在地上蹲了半晌,林敬
松肚子响了。
大王靠在林敬松身边特别有安全感,迷迷糊糊就想睡着了,突然耳朵一动,听到了他肚子的响声,到底是陪着它这么长时间,大王还是相当通情理的。
于是,林敬松眼睁睁的看着大王突然站起来,又突然这么精神抖擞,再突然不知道怎么就窜走了。
林敬松站起来,一看时间竟然不早了,他摸了把有点空的肚子,去厨房准备个宵夜,结果青菜准备好,大王就回来了,嘴里还噙着一只刚刚死翘翘的野兔。
大王相当高傲的一扭身,去了柏树下面躺着继续睡觉了。
在它睡觉之前,还不忘冲着杀狼破狼兄弟一声怒吼,俩在黄鼠狼面前尽是威风的家伙被它吓得直接跳起来。
见它们还知道怕自己,大王很满意的打了个哈欠。
林敬松这还是头一次发现大王跟杀狼破狼不对头呢,便吩咐它们去翠山蹲守着,看看别的黄鼠狼。
虽然林敬松觉得,通过今天这事儿,那群被吓破了胆子、又失去作乱头头的三只黄鼠狼应该是没有再捣乱的胆量的。
不过杀狼破狼兄弟能领到任务,它们欢天喜地的跑去了翠山,显然相比于围起来的桃花岭山景房大别墅,它们更喜欢开阔的翠山。
刚才大王给林敬松捕了野兔,不过这么个大晚上的,从剥皮开始整,等到吃上这肉都不知道为时几何了,林敬松还是选择了下一把面条。
莹白洁润的面,与青翠欲滴的菜,搭配上喷香的香葱和黄艳艳的野鸡蛋,一碗面出来林敬松抱着三口两口就全部吃完了。
吃饱了的林敬松抱着肚子,坐在院子里,跟大王一起欣赏天上圆润饱满的月亮。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算算天上月亮这么圆,应该是快到农历月中了。
立秋已过,处暑马上到来,等到处暑之后天气就会渐渐转凉,至少早晚会更加凉爽一些,林敬松准备等到处暑之后就往地里移栽红薯苗苗。
林敬松打算跟之前移栽西瓜苗一样,现在空间里培育出差不多的苗,到时候再一一转移到地里。
反正红薯也是需要育苗的,到时候直接育出来更粗壮更大的苗苗出来,他正好有办法打掩护。
第二天一早,林敬松就收到了大洋彼岸的来信,是一个农学研究者的,他就上次林敬松提出的问题做了详尽的解答,林敬松在一边看了相当有收获,接着又把他这段时间在弄的堆肥方面的一些小的细节问题问了他。
z国不论是做饭还是种地,都只讲究个差不多。
至于怎么个差不多法儿,林敬松这种种地生手自然是没有那么多的经验可以参考的,这个时候国外这些将就数据配比的科学家们就能顺利把他们这些小白引入门槛。
这下,邮件回得很快,他直接列给了林敬松一份资料单,说是他要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密闭学习。
林敬松还想给他寄去z国的酸黄瓜给他尝尝,到底两个国家的酸黄瓜到底哪个更胜一筹呢,结果只能作罢。
由于清早起来看了会儿电脑,林敬松出门有些晚了,太阳已经开始耀眼了,而在院子里舒舒服服睡了一晚上的大王,也精神抖擞的起来了,它若无其事的在林敬松面前幼稚的追自己尾巴玩。
林敬松望着突然这么个奇怪的大王,有些纳闷是怎么了。
他想不通的事情从来也就不喜欢勉强为难自己,他索性去做饭。
结果正做饭呢,突然听见屋里一声哐哐咚咚的杂物掉落声音,林敬松赶忙一看,好嘛!大王冲他电脑下爪了!
他好好的笔记本啊,只是出门忘了合起来,就被大王硬生生的掰成了
“藕断丝连”的两半,桌子上的茶杯鼠标和本子都乱成一片,糊糊涂涂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