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吸允了下她的唇瓣,“你真以为这事儿像昨天那样就完了?”
不管她怎么勾引他,毕竟是初次,总得有个度,过火了他就和禽兽没两样了。
“昨天啊......”杨清河回想了一翻,耳根有点红。
她清楚的记得他结实紧绷的大腿肌肉,随着发力而变得愈发坚硬的腹肌,即使她在上面,也没有任何主动权。
赵烈旭:“你胆子怎么那么大?嗯?那些话又是哪里学的?”
杨清河眨眨眼,“哪些话?”
赵烈旭挑眉。
她长长的奥了声,“那个啊......我听说这样可以助助兴。”
“那你又哭什么?”他温热的气息都吐在她唇上。
这人又明知故问。
杨清河啪的一声拍在他胸口,“你坏不坏!”
赵烈旭勾唇一笑,“下次哭,我就不饶你了。”
赵烈旭收紧手臂,动了动,暗淡的晨光勾勒出他俊朗的脸庞,眉目深邃,鼻梁英挺,青灰色的胡渣衬得他更有男人味。
他笑的时候看上去随和淡然,望着她的时候眼底都是温柔。
他赤裸着的上半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明显,肩头还有子弹伤痕痕迹,这些都是岁月赋予他的勋章。
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充满热血和赤诚,行得正坐得端,稳重自控。
所以每当他使坏或者说点脏话的时候杨清河整个人都软了。
杨清河点了点他的胸膛,切了声。
赵烈旭:“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听到了吗?”
“下午有课,我想回学校。”
“你不是说不学习了吗?”
杨清河翻翻眼珠子,“那不是一时兴起哄你玩的嘛——啊!”
赵烈旭掌着她臀就是一记。
“那要回寝室住吗?”
“不回,我要和你在一起。休息的够久了,应该回去上课了,年底的时候有个展览,五年才举行一次,我想试一试。”
“艺术展览?”
“嗯。”
赵烈旭:“我的小姑娘很了不起。”
杨清河晃了晃腿,“绝不给赵队长丢人!”
锅子嗞嗞嗞的冒着热气,水汽糊满了厨房的窗户玻璃。
亲密了会,赵烈旭把她放了下来,摸了摸她脑袋,“我去洗个脸。”
杨清河尝了尝咸淡,盛了两碗粥,又忙活着热牛奶和小菜。
赵烈旭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出来。
“昨天换下的衣服麻烦我的小姑娘洗一洗。”
“好啊。”
赵烈旭享受着她做的早餐,两人相视一笑,他说:“这雨大概要下好几天,气温降了,别再穿这么少,换条长裤。”
“知道啦,好吃吗?”
“好好培养一下,大概是个大厨。”
杨清河心里暖暖的,倒不是因为他的夸奖,只是觉得给心爱的人做早餐很幸福。
她说:“那我以后空了就学一点,好吗?”
“你喜欢就学。”
“那你教我。”
“行。”
桌子上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赵烈旭抽纸巾擦了下嘴,接起。
那头陈冀似乎是刚醒,声音哑着,组织好语言说道:“刚刚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在城南旧区的淮平公园发现了具女尸,我等会通知其他人,直接在那儿碰面。”
赵烈旭:“城南旧区淮平公园?”
“对。”
赵烈旭把纸巾揉成一个团扔进了垃圾桶,前一刻还神情放松这一秒就沉了脸色。
“民警还说了什么?”
“那具女尸...也被挖了眼。”
挖眼,城南旧区,淮平公园。
赵烈旭背脊骤然一僵,一些画面在脑海里飞逝而过。
良久,他沉沉道了一句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双颊绷紧,微微往后一靠,视线固定在一个点上,似在思考。
杨清河:“怎么了?”
赵烈旭看向她,剑眉微蹙,薄抿张了张,最后说道:“我今天会很晚回来,不用等我,上完课回来记得发短信给我,坐出租车的话司机姓名工号都要给我,手机随时保持开机状态,要做什么一定要和我说。”
杨清河凝视着他,“是局里的电话吗?有案子了?和曾国发的有关系?还是......和我有关系?”
赵烈旭目光深沉,望着她,眼里有什么在波动,他开口道:“不是,和你没关系。”
杨清河没再多问,笑着,“你说的我都会照做的,你别担心。”
赵烈旭淡淡一笑,“乖,多吃点,我先走了。”
杨清河去送他。
在玄关门口,杨清河把车钥匙和手机都递给他,赵烈旭摸了摸她的脸,“走了。”
杨清河拉住他,小鸡啄米似的吻了下他的脸颊。
......
秋雨微凉,绵绵的下个不停。
赵烈旭赶到现场时将近九点,城南旧区离他现在所居住的地方太远。
这里曾经是淮城的繁华地段之一,这些年随着其他地段的升华和开发,这一块逐渐没落,二三十年前流行的楼房样式如今墙壁斑驳,围栏都生了锈。
淮平公园也是,一个靠近城南旧区中心医院的开放式小公园,二三十年前还是人来人往,如今已经被人遗忘,可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那时候的模样,石子路凹凸不平,透着年老的气息。
赵烈旭撑伞跟着警员走了进去,脚下水花飞溅,道路泥泞。
这儿一切都没变,赵烈旭解开了粒衬衫扣,呼吸有些不平。
湖边,假山,三棵百年槐树昂首屹立着,枝繁叶茂,小雨冲刷着叶面,一阵风吹来,叶子抖动,滴滴答答的洒了一片。
在中间的那棵槐树底下躺着一具女尸,死者身穿红色紧身礼裙,双手合十搭在腹部,黑色的尖头高跟鞋规正的穿在脚上,看起来很安宁。
只是双目被挖,成了两个大窟窿,血混着雨水,染红了她身下的这片草地,颜色鲜艳的如同她这件美丽的礼裙。
蒋平跑来说道:“队长,根据死者遗落的钱包已经确定了死者身份,死者名叫阮丽芝,是本地的人,79年生。”
第47章
槐树叶上的雨水汇成一大珠, 啪嗒一声落在伞面上,水花四溅。
蒋平说:“在公园外停着一辆红色的跑车, 钱包等物品都是在车上发现的, 车内副驾驶上留有大量血液, 目测是死者的。小张正在试着联系家属。”
赵烈旭站在那,眼眸沉静, 抬眼看了这郁郁葱葱的槐树,雨水落在他脸上,丝丝凉凉。
“赵队?”
赵烈旭喉结滚动,浅浅的吸了口气, 目光重新落在死者身上, 沉声道:“死者我认识,我来通知就好。”
蒋平吃惊的啊了声。
赵烈旭没多大反应,眼眸深暗,不惊不急,可眼底分明有什么在波动, 他把伞给边上的警员, 拉起警戒线进去。
法医正在初步勘察。
法医说:“死者太阳穴颅骨处有撞击伤痕,初步判断应该是颅骨受创引发的脑膜中动脉破裂,从而大出血死亡。”
赵烈旭戴上手套,轻轻把死者的头颅转过来, 右侧颅骨损伤, 大出血, 鲜血几乎将头发染红, 伤口有明显的角度,不似是利器所致。
法医:“看伤口的形状和力度,应该是撞上了尖锐坚硬的东西,比如一个...角。”
“角?”
“厨房琉璃台的边角。”
“死亡时间呢?”
“凌晨一点左右。”
赵烈旭半蹲着,看着阮丽芝被挖的双目,“能看出来是什么工具挖的吗?”
法医一翻察看,“应该是超市里常见的那种水果刀。”
这里只是抛尸现场,水果刀,厨房台角,第一案发现场大约是室内。
她的眼睛被挖的很干净,不像曾国发那样,着急,荒乱,不知所措。
赵烈旭从头扫了遍阮丽芝,问道:“人的太阳穴这个位置严重撞击会立刻毙命?”
法医摇摇头,“看情况,这里的颅骨十分脆弱,很容易导致动脉破裂大出血,但如果抢救及时也可以捡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