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啊,有什么急事儿急成你这样,话都说不出来。”
被这么一逼问,霍恂的脸竟然微微红了起来。
“我……我是想问问关于萧姑娘的……”
陆涵睿可算明白了这块木头怎么突然之间如此羞涩了,事关表妹,难怪他会脸红。
忍住笑意道,“你想问些什么,本公子看看是否要告诉于你。”
霍恂端起杯子灌了口茶水,微微蹙起了眉,“前段日子也不知是怎么了,我送她什么她都不收着,也不见我,这回她办赏菊宴才好不容易才收了我两盆菊花,你说说这是怎么了。”
“你没做什么错事儿惹着她了?”
这正是霍恂疑惑的地方,他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阮儿的事情啊,要说有……难不成是自己送的礼物不合她的心意?
瞧着霍恂面色困惑地摇摇头,陆涵睿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这女人心啊好似那海底针,你这榆木脑袋要是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那可就是奇了怪了。”
霍恂被他一说更是心急了,原来自己果真是做了错事儿惹了阮儿不开心,难怪她一直不肯收礼物。
“我这妹妹的脾气我最是清楚,既然她没同你撂狠话就说明你错的还算轻,你只需好生哄着便是了,我保证过不两天你又可以见着阮儿了。”
霍恂听完,面上虽是没有什么表情,实则却是连眼神都变柔了些许。“那……我该如何做?”
陆涵睿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对着霍恂耳语道出自己的计划,
“这样……便行了?”不是霍恂不相信他,只是他这心里实在没底,自己诚心实意连送了几天礼物都被退了回来,若非两盆花是趁着宴上送过去的,只怕也会落得个惨被退还的下场吧。所以,陆涵睿说的这个法子真的能行吗……
陆涵睿撑开纸扇扇了扇,得意地笑出声来:“你尽管放心吧!”
霍恂这边正愁着如何哄好萧阮,韩国公那边却在计划着怎么拆散二人。
早朝过后,韩国公并未离去,他随着皇上去到了勤政殿。
“国公近来身子骨可好?”
韩国公跪伏在地上答着:“老臣一切都好,多谢皇上挂心。”
皇上点点头,“国家大事还需你们这个老臣子们操劳,有你们替朕分忧,朕着实省心了不少。”
听着话题慢慢扯远,韩国公想起今日过来的用意,斟酌了一番开口道:“老臣家中琐事也着实烦忧,恳请皇上出面替老臣治治我那逆子。”
皇上对于韩国公府当年的旧事亦是清楚,这会儿听韩国公如此说,自然也明白他说的是何人。“爱卿的家事?这朕如何管得了。”
“恳请皇上下旨,莫要让我那孙儿娶陆太傅的外孙女为妻。”
“你这是要让朕棒打鸳鸯啊。”皇上说着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若是他二人情投意合,朕可没有拆散了的道理,而且霍恂乃朕之良将,若是为此让他与朕离心,朕岂不是没了可以为朕打仗拼命的将领了?”
韩国公一听急了,忙趴在地上,“皇上,那小子有何才能如此得皇上器重,那就是个不忠不义之徒!”
“那你的意思是,朕识人不明,错将奸佞当忠臣?”皇帝微微眯起眼,大有你要是再乱说话就拖出去打死的架势。
韩国公虽然人老了爱犯浑,此时却是趴得低低的,大呼,“老臣不敢,可当年那逆子所做之事整个京城的人都是看着的。如今他立了军功回来,又想与陆丞相联姻,其心可诛啊!”
此时皇帝早已没了耐心,“行了,你在想什么朕一清二楚。不就是怕霍恂立起来了会将韩国公府的爵位抢到手么?别老在朕面前提当年之事,当年到底事出何因,你心知肚明,朕不追究不过是看在你为社稷有所贡献,不愿扯了你的面皮,你就不要得寸进尺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韩国公冷汗都要下来了。当年他将霍恂打断堂兄腿的事情宣扬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为的就是掩盖二房暗地里谋害大房长子一事。没想到,皇上竟然是知情的。
中秋节转眼就到了,萧阮一大早就被陆家派来的马车接了过去,本是团圆的节日,按理说她怎么也得在萧家过,可对于萧阮而言,陆府才更像是自己真正的家。
“阮儿,你可算来了,我都盼了你一早上了。”
早就在门口侯着的陆蘅心急地冲到马车旁边迎着,明明宴会那天才见过,才过几天就觉得想念的不得了。
萧阮也是万分感慨,若不是这一世自己重生回来,她怎么可能能同陆蘅这么要好,前世自己被蒙蔽,错过了身边许许多多爱自己的人,这一生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萧阮先是同着陆蘅去给陆老夫人和陆太傅请了安,老夫人知道他们年轻孩子喜欢在一块玩,便笑着让她们回自己院子去,晌午吃饭的时候过来便是了。
“对了阮儿,哥哥昨天吩咐我带你去见他,咱们现在便过去吧。”
往回走到一半陆蘅猛的拍了下脑袋,差点就将这事儿给忘了,昨天哥哥还说了务必要早些过去,怎的自己一见阮儿就将事情全然忘到脑后了呢。
几个人匆匆赶到陆涵睿的院子,果然见着他在屋子里焦急等待着。
“阮儿怎的现在才来,当真是有了心上人就将我这个表哥忘了干净啊。”陆涵睿故作伤心的模样锤着胸口。
萧阮听了微微有些脸红,又被他这幅模样惹笑了,“表哥这话说的阮儿就得喊冤了,我怎么可能忘了表哥呢,话说表哥这么急匆匆的见阮儿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萧阮想着,许是顾氏那边有了什么动静被表哥知晓了,才这么急着找她。
“表哥听说你生霍恂那小子气呢,怎么回事儿?”
萧阮心里头又好气又好笑,说是生气也不算,她不过是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迁怒于那小子罢了,哪成想这个霍恂当真是石头做的,连哄人都不会。
“表哥什么时候连这都管了,我看着应该叫外祖母给你安排个差事了,你就专门上门给人说媒去吧。”
陆涵睿一句话被噎住,顿时苦起了一张脸。
陆蘅听见萧阮这样赤裸裸的嘲笑,忍不住笑倒在萧阮身上。
陆涵睿佯装生气地瞪了瞪二人,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竹筒送到萧阮手中。
“罢了罢了,再同你说下去指不定你要怎么嘲弄我呢,还不如直接给了你了事儿。”
萧阮脸色诧异地接过竹筒,好奇地打开,里面躺着一张纸条。
“这是……霍恂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