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只是看着我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可能一个人的成长就是在得与失之间的历练吧,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也该成长起来了,我不能因为个人的自私却让自己身边的人承受一切的苦难。比如这次白洁发生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商业之间的斗争引起的,我必须去填平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也是白洁即将去美国接受神经系统修复手术的的前一晚,我等她睡着了才独自走进病房,坐到病床前。
我不敢吵醒她,害怕她见到我受到刺激,只是这么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在心中祈祷着她一切平安。
我有好多话想要对她说,可是害怕打扰到她,只能选择用笔将想要对她说的话写下来:
“这几天一个人把所有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都回想了一遍,感谢你陪我渡过的这段日子。去年的秋天第一次与你见面的时候,真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失恋,那时候觉得所有长得漂亮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所以与你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后来,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喜欢上你的,只是在我的大脑里情不自禁的就会想起你的样子,然后不自然的微笑。至于我们一起发生的那些事,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等你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再一点一点的帮你寻找这些记忆,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死等你!......”
当我写下这封信后,我哭了,豆大的泪水滴落在信纸上,我又赶紧抬起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将这封信折好塞进了白洁的手包里,希望有一天她能看见。
我一直在病房里坐到凌晨五点钟,直到苏曼来将我叫出了病房,她对我说道:“机票是早上七点一刻的,不要太担心,小洁一定会没事的,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孩子,这一关咱们一定要挺过去。”
我重重地点头,最后站在角落偷偷地看着白洁被送出医院,最后暗杠开着车我一路跟着她到机场,直到她登机,自始至终没让她见我一面。
回到车上,暗杠递给我一支烟,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这才对我说道:“宇兄,放心吧!我觉得老天没那么眼瞎,小洁一定会没事的。”
这两天我听得最多的话就是:小洁一定会没事的。
我唯一能做的也只能祈祷了,我打开了车窗,望着远处天空渐渐吐出的鱼肚白,又是一阵失神。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聆听这这座城市刚刚苏醒时的声音。
“宇兄,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我转头看了暗杠一眼,沉寂了一会儿,才反问道:“什么什么感觉?”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不信你还能这么坐得住?”
“我只想做一点事情,开车吧,先送我回五星路。”
暗杠点了点头,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我送回五星路后,留下一句:想喝酒随时给他打电话后,便离开了。
独自一个人回到居住的小阁楼,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桌子上还有前些天白洁做的菜,由于天气原因,这些菜都还可以吃。
坐了一会儿后,我便去厨房将这些菜重新热了一遍,然后几乎是含着眼泪吃下的。其实我并没有想太多,因为不敢想,只是眼泪它莫名其妙的要掉下来。
这整整一天我都没让自己闲下来,因为害怕一旦闲下来脑子里就会胡思乱想,这种胡思乱想是很可怕的。
傍晚的时候,阴沉了一整天的天空下起了一场雨,雨不大,但气温明显下降。我忽然很期待冬天的到来,期待冬天白洁就会回来,期待她还会像去年冬天那样,将我的手握在她温暖的手中,一边呵出热气,一边又将我的手放进她的上衣口袋里取暖。
我就这么用一幅幻想出来的画面,给自己最大的期望,而有了等待着的信心后,我终于能够安心的睡下。
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半,打开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和三个未接电话。
三个未接电话分别是暗杠,苏曼和二罗打来的,短信是苏曼发来的,她告诉我她们已经抵达了洛杉矶,今天就可以办理入院。
我给她回复道:“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祝平安!”
然后便又给暗杠回了个电话,一接通,他便向我问道:“宇兄,你这是刚起床还是怎样?”
“刚起。”
“之前还准备叫你一块吃早饭的,哪知道你手机关机,现在没时间了,我还得去徐冉咖啡店那边有点急事,要不晚上一起吃饭。”
“再说吧,你忙,不用管我,我没事的。”
“好吧,记住想喝酒一定一定要找我。”
我“嗯”了一声,挂掉了电话,继而又给二罗回了一个电话过去,他告诉我他妹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随时来上班了。
我对他说道:“那你还得等一两天了,我这边店铺刚刚装修好,等那股味消失了,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吧。”
“行,反正我随叫随到。”
看来我是真没认错人,二罗也确确实实是一个人才。其实经历了这件事后,我倒没怎么去规划店铺的以后了,而是想着从苏曼那里将SY董事长这一职位接手过来,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尽管面对的是一群玩资本运作的人,那我也绝不会退缩,当然二罗一定会是我的一员干将。
放下手机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冥思了一会儿,才又拿起手机给负责调查这次车祸案件的张昊打了个电话,已经过去三天了,我想向他询问一下案情的最新进展。
巧合的是,他今天休假,便主动约我去他家见面聊。
起床洗漱之后,我便马不停蹄地坐车去了张昊居住的地方,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公安集资楼,给张昊打了通电话,没一会儿他便下楼来接我。
没有穿制服的他,其实就和我们大多数普通人一模一样,但从表面看上去她是一个刚毅的男人,很有男人该有的那种气魄。
一见到我,张昊便向我问道:“你女朋友恢复得怎么样了?”
“出国去做脑神经手术了。”
张昊轻轻叹息道:“但愿一切平安。”
我说了声“谢谢!”
其实我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休假,并不是我吐槽人名警察不该有假。而是他接手这个案子也才三天时间,他又是主要负责这个案子的人,为什么上面会在这个时候给他假,这其中一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