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地点还是孙子扬最喜欢的地方,宛城有名的酒吧,他在这块儿地界上,靠着刷脸能够拿到每一家酒吧的特权。
方才我在躲开祝凉臣的视线之后,孙子扬也终于发现他没有正眼看路,连连怪叫,好在最后我们都平安抵达。
震耳欲聋的音乐我一向是不喜欢的,我除了被左宜拖着来,也就是那一次自己喊着要来了。
踏入震动的空间,我感觉头都在炸响,我和左宜都知道今天的目的地,所以还格外打扮了一番,避免不合群。
“很漂亮。”
在这里只有贴着耳朵说话才能听清,祝凉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和左宜交换了位置。
昏暗的灯光下,祝凉臣的长臂穿过了大衣,贴身揽住我的腰肢,这种被他搂紧的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并不是很高兴,但是在这里,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
湿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耳廓,酥麻一会儿之后,我意识到自己的脸也开始发热了,祝凉臣说我今天很漂亮。
他几乎不会夸我,这么听得时候,我都觉得莫名开心,女人都是虚荣的。
还是老卡座,我看见了眼熟的菜单还有构造,最后在左宜和孙子扬的笑闹里,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俩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所以就选在这里过生日。”
孙子扬的手法很多,说话也总是低音炮一样充满磁性,在这个灯光暧昧昏暗的地方,我都能想象左宜的反应。
这里可不只是左宜和孙子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还是我第一次被人在男厕所......
几乎是在我沉默的同时,祝凉臣的手就开始作怪了,揽着腰的手开始游离,虽然隔着衣服,但是总让我感觉怪怪的。
该不会,我有反应了?
羞人的感受了一下,我定了定心神,不会的,我才不是那种人呢,今天我就什么都不喝,哪儿都不去,最后带左宜回家就可以了。
打定主意的我,开始想象我是一根木头,不去理会祝凉臣的狼爪子,不停地催眠自己,一双眼睛就是看着远处舞动的DJ,或者是吧台上展现着各种手法的调酒师。
这里是一个城市的反面,白天所有正经的人在这里都会不一样,如果说有太阳的时候是神仙,那在台上舞动的就是暗夜精灵了。
或许我以后也会变成这样的人,来这里摇头晃脑,释放一下自我,释放一下一整天的压力,但是我现在不会。
一巴掌打掉祝凉臣再次作怪的手,孙子扬已经嚷嚷了起来,我一直没有和他们玩闹,现在开始拉着我了。
“来嘛,沈期一起,今天可是我过生日,我先敬你一杯,陪个不是,当时安排你入职还有后面的小把戏,都是我蠢了,别再老说我了啊。”
孙子扬对这个事情还是很痛苦的,但并非我揪着不放,而是祝凉臣,听说从我入职之后孙子扬这个公关主管的业务量多了一倍,小组员都不用加班了,全都他亲自处理。
既然是认错,又是他过生日,我自然不能拒绝,举起杯子就和他碰了碰,今天的酒度数不高,也是喝了个干净。
没成想就是这么一下,孙子扬就和接收到了信号一样,找着各种理由拉我一同举杯,要不然就是四个人一起,要不然就是说我大媒人,或者让我帮左宜挡酒。
总之几轮下来,我也囫囵的喝了不少,虽然没什么醉意,但是上厕所的意思到是有了。
看着在一边和孙子扬闹腾的人,我抿嘴思考了一会儿,而后赶紧起身向后方的厕所走去。
我今天可不急,认准了厕所之后,我还刻意回头看了看没人,才安心的进去了。
想想祝凉臣刚刚喝了不少,可能回严家族里过年节并不好过,他也在缓解压力,这时候我还是安全的。
瞬间我也就放松了不少,紧绷的状态也没了那么多,回到酒桌之后,大胆的和他们一同放肆,又是大冒险又是摇骰子,伴随着强有节奏的音乐,我也和左宜在舞池里摇摆了一回。
很快我就有些喝胀了,带着有些虚浮的脚步我再一次来到了厕所,冷水浸过脸颊,又是清醒了不少,只是镜子里的人好看的很,绯红的脸颊,微微迷离的眼睛。
nice沈期!你果然最美!
暗自得意一会儿之后,这回我走出厕所就被人拉扯一把,随后带进了一边的楼梯间内。
这是一处废弃的楼道,上面封死了,下面只有这一个门,灰尘的味道扑鼻而来,祝凉臣背抵着门,一手捧着我的脸,一手揽死了我的腰,手就和铁壁一样,任由我怎么动都不能挣脱。
“想我了?”
还没等我回答,就是铺天盖地的吻。
当他的吻回到我的嘴唇上时,我也有些腾然,回应了过去,的的确确我有些想祝凉臣了,快三周不见,这个男人一点儿也没变,还是这么的撩人。
隔开了外面喧嚣的环境,楼道里我只听的到我和他的呼吸声。祝凉臣低头看着我,眼睛里反着昏黄的灯光,充满了温柔的色彩。
察觉到他的下一步动作后,我却没有像一开始那样回应,而是稍稍后退两步,趁着祝凉臣没留神的瞬间,飞快的从他手臂下钻了出来,拉开门就跑。
这个吻已经把我的思念填满,其他我不需要。
带着几分醉意,我摇晃着身子往外走。
祝凉臣没有跟出来,但我很快又在楼道和他碰面了。因为刚走出去没多久我便被几个来者不善的混混逼了过去。
祝凉臣靠在墙角吸烟,映衬着灰色的墙,有几分蛊惑仔的味道。
不等我开口说话,他便将我护在了身后。
我记得祝凉臣是跆拳道黑带还是多少来着,在他家偶然看到过一眼证书。所以那几个混混几乎是轻而易举被他撩倒。
“滚。”祝凉臣淡漠的吐了个烟圈儿。
他一转身,我便被他重新禁锢在怀里:“待在我身边时最好,如果不能,我或许要考虑把你禁锢在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