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床单是白灰色的,那样洁白的身体躺在上面,莫名有种妖治的性感,彻底将他心头的火点燃到了极点,进攻的趋势比平时更加猛烈,乔稚楚又难受又痛快,看着他嘴角微微弯着,好似有几分笑意,脑子里凭空出现‘斯文禽兽’四个字。
窗帘紧拉,屋内不透一丝光线,沉闷而暧昧,空气中也翻滚着只有彼此才能体会的甜蜜,兴奋和温柔纠缠。
他的动作封不温柔,她有些难受,但同时她也发现,性有时候真的是个好东西,有些情绪困在心里解不开,但身体释放了,那点小小情绪好像也就不算什么,在那个保护符委托人面前受的气,都随着他每次进出而渐渐抽离,只感觉心情豁然开朗,云开月明。
季云深要了她两次,释放后虽然他自己有点意犹未尽,只是他向来顾及她,乔稚楚的体力不行,平时要两次就累得嗷嗷叫,所以他一般都不会太过分,俯身在她的嘴角吻了一吻,抱着她翻过身,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在缓缓抽出,乔稚楚咬住他的锁骨,声音含糊道:“时间还早,而且我们明天也没有事,再来一次吧,你还可以吗?”
她很少说得这么直接,季云深愣了一下,目光触及她眼角水雾,分明是情意未退,勾着春笑了,也不多说废话,直接低头吻住她,用行动告诉她他行不行。
就这样又做了两次,等到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乔稚楚拖着疲惫的身体进浴室泡澡,坐在浴缸里一动不想动,季云深走进来,拿着她的浴球在她身上搓几下,咬着她的耳朵说:“楚铭城他们在酒吧喝醉了,我去把他们接回来。”
乔稚楚看了他一眼,侧头在他鼻子上亲一下:“路上小心。”
季云深扣住她的脑袋,又索取了一个深吻才离开。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 177章 赶她出门!
乔稚楚泡了十几分钟,直到水温冷了才起来,只穿着宽松的睡袍出去,倒了一杯柠檬水靠着窗喝着,只觉得从心里到身体的疲惫一下子就烟消云散,只觉得满心舒畅。
江陵的夜晚是她一直都觉得美丽的,从这个窗户能眺望到十几公里外的市区,那里的霓虹灯璀璨耀眼,像个不眠不休的上海滩,好心情和好风景让她脸上不经浮起笑意。
手机这时候响了,乔稚楚猜应该是酒店的送餐人员,她一边接听一边开房门要喊保姆去拿,谁知道,门才一拉开,竟就看到睢冉直挺挺站在门口,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怔怔地和她对视。
虽然她的神情收得很快,但那惊鸿一瞥,她还是捕捉到了她眼底那瘆人的恨意,心底毫无征兆地一凉。
这段时间他们住在一起,睢冉的脸上除了茫然懵懂就是无措不安,整个人像一头无公害的小羊,是那种让人很容易放松下戒备的类型,可谁知道她今天竟然会露出这样的一幕……乔稚楚定定地看着她,此时的她已经恢复天真,就好像刚才那一眼是她的错觉一样。
但乔稚楚坚信自己没有看错,她好像有点懂了,沉声开口:“睢冉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在装疯卖傻?”
睢冉好像很难理解她的话,歪着脑袋想了很久,呐呐地问:“楚楚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啊,我是来找我儿子的,我儿子呢?楚楚,你有没有看见我儿子在哪里呀?”
乔稚楚联想起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睢冉是装的,心里也不再信任她,声音冷了下来:“我好像一直忘记告诉你,你的演技真的很好,只是生活不是演戏,你也不是演员,别演得太过了。”
睢冉眼睛呆滞无神,突然失去焦距那样。
乔稚楚真心佩服她,刚才演完精神分裂,现在就来演抑郁症了。
乔稚楚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不禁高起来:“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根本就没有生病,你这样做到底是想干什么?”
睢冉被她吓到了,脸色煞白,张着嘴惊恐地看着她,乔稚楚烦躁地推开她:“你那么爱演就继续演吧,但我不会再被你欺骗,也不会再给你伤害我的机会,明天你就离开我家!”
说完她就要下楼,睢冉忽然激动起来,拉着她不准她走,眼眶含着眼泪楚楚可怜道:“楚楚,你干什么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我要找我儿子……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带到哪里去了?你把儿子还给我啊,为什么你什么都有了,你还要抢走我儿子,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乔稚楚气得心口发闷:“我让你不要装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要装什么!”
“楚楚。”季云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和几个陌生男人一起搀扶着醉得差不多不省人事的楚铭城三人分,他看了看她们两人的样子,皱眉问,“你们怎么了?”
睢冉直接朝季云深扑过去:“我儿子呢?你有没有看到我儿子?我儿子在哪里啊……”
季云深被她手脚缠着,他眉头紧皱很不舒服,但碍于她现在是生病的,不能推不能骂,只好将她的手拉下来,往保姆的怀里推:“带她去看他的儿子。”
乔稚楚这么看就明白了,感情是她看到季云深回来了,所以才又演上了!
乔稚楚真不知道她到底还想干什么,她都落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还想要兴风作浪?她就不能好好生活,好好对自己,对孩子的未来负责吗?非要耍些阴谋诡计才舒服?!
乔稚楚气得呼吸不畅,满是恨铁不成钢。
季云深手里还提着刚才酒店送来的食物,一手将她拉进屋:“你们又怎么了?”
乔稚楚坐在沙发上,曲着双腿在胸前抱着,腮帮子气鼓鼓的:“睢冉根本就没有抑郁症也没有精神分裂,我看她就是一直在演戏!”
季云深无所谓地一笑:“不喜欢就把她送走,不必因为这个气坏自己。”
说着塞了一个虾球到她嘴里。
明明是五星级酒店的饭菜,但她现在吃着却味同嚼蜡。
这件事成了疙瘩长在乔稚楚心里,她被人伤害过很多次,吃了不少苦头,涨了不少经验,睢冉那个眼神给她敲响了警钟,让她记起曾经她对她做过的一切。
她后来把这件事告诉了童萱,童萱和季云深一样不以为然。
“你也理解理解她吧,她可能就是心里没有安全感,伪装个面具来保护自己罢了。你看她,丈夫死了,家也被抄了,现在还要寄人篱下,收留她的又是你这个曾经跟她有间隙的人,换成你是她,你也会有不安吧?再加上睢冉从来就有点做作,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她真是装疯的,也没什么啊。”
他们都说没什么,难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吗?
乔稚楚皱着眉头,是她被害太多次,都有被害妄想症了?
童萱继续说:“你就看在她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的份上,别跟她计较了,要是真的看不顺眼就让她搬出去,反正家是你的。”
她说的都不无道理,乔稚楚松了点气:“我就是怕她又会给我折腾出什么来,你都没看见她看我的那个眼神,我总觉得她……很危险。”
童萱摆摆手,根本没当回事:“你想太多啦,她现在就住在你家,依靠着你们,任你们捏圆搓扁,还能生出什么幺蛾子?”
“……大概真是我想太多了吧。”
无论是不是她想太多,总之第二天她就安排了人把睢冉和她儿子送出去住,家里没了两个陌生人,乔稚楚心情好了不少,总算能安安心心过个好年了。
糯米团子已经会走路,而且很黏人,每天早上一起来就是迈着小短腿在别墅里到处走,一会儿跑去主卧,一会儿跑去客房,他最近跟楚铭城玩得不错,直接爬上他的床,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楚铭城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身上有点湿湿的,眯着眼睛抹了一把闻了一下,当即清醒了。
“季云深!你家臭小子又跑我身上尿尿了!”
季云深在楼下吃早餐听见了也假装听不见,抹了一块吐司放在乔稚楚盘子里,继续刚才正在说的话:“海岛是经典度假区,干净安全,这个季节区虽然不是最好,但是岛上人不多,反而能玩的尽兴。”
之前季云深一直想一家人一起去海岛游,乔稚楚没时间,最近新年她得空些,决定去个三天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