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羡言的手掌很温暖，而温酒却一如既往的冰冷。
对比之下，就像冰川和火海。
温酒愣愣地望着被少年突然扣住的手，过了几秒后抬头看向他。
她嫣红的唇瓣动了动，轻声问：“言宝，怎么了？”
女生的声音在耳畔处响起，纪羡言猛地抬起头，对上她那双干净透亮的眸子。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你的手好冰啊，我想当你的暖宝宝。”
“………”
纪羡言眨了眨眼，连续眨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句话是自己说的。
纪羡言：“………”
暖宝宝？
难以想象这种话竟然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他的俊脸上此时像被火烧了一样红，心跳也在砰砰砰的剧烈跳动着。
眼下纪羡言根本不敢和温酒对视，他眼神微微闪烁，抿了抿薄唇，又不知道该做什么解释。
“我……”
只说了一个字，就没了声音。
实际上，因为那句话紧张的不只是他自己，温酒的心脏跳得也比平时快。
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依旧握着。
纪羡言没有松开温酒，温酒也没有甩开纪羡言。
而那部被夹在中间的诺吉亚手机，就显得很碍事了。
纪羡言想动手把这部碍事的老人机去掉，但又不敢真的动，怕动了就连隔着老人机牵温酒的机会都没有。
忍忍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纪羡言的错觉，他感觉温酒的手好像没有一开始那么冰了。
不过，温酒的手指头真的好软，好好牵！
如果可以一直牵着温酒的手就好了，当然，没有这部老人机会更好。
车厢里一直处于安静的状态，纪羡言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事，他需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这个气氛。
“好像有暖了一点点。”少年的嗓音低沉磁性，还带着一丝丝的慌张。
“什么？”温酒没反应过来。
纪羡言红着脸，下巴朝两人交握的手点了点，“这个。”语气似乎还有些羞赧。
温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眸色微深，才想到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她才刚有动作，就发觉纪羡言把她握得更紧了。
温酒目光落回了少年那张泛红的俊脸上。
女孩子的手都敢握住不放了，纪羡言突然就有了跟她对视的勇气。
少年睁着漆黑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温酒，车厢里的氛围在两只握紧的手，还有四目相对之下一点点变得暧昧起来。
温酒望进他的黑眸里，心有片刻的不平静。
纪羡言目光往下挪，看着温酒的唇，抿了抿薄唇，心跳变得快了起来。
他尝试着一点点，一点点的朝温酒靠近。
再靠近。
鼻腔里飘来女生身上若有似无的清香，说不出是什么，但就是好好闻。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少年喉结上下滚动，嗓音里多了些沙哑的声线，“我可以……”
温酒看着他，皱着好看的弯眉，似乎在询问他要做什么。
但她又好像知道些什么。
理智告诉她要转过头，可潜意识却再拉扯着她的神经，告诉她不能动，不能让言宝伤心。
思绪纷乱时，温酒感觉到少年温热的气息像燃烧的羽毛般轻轻地拂过她的脸。
莫名的，她感觉耳根子忽然烫了起来。
纪羡言接收到温酒的目光，望着她漂亮得过分的脸，喉结再次滚动，低低道：“温酒，我想亲你。”
少年的语气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沉，甚至染上了一丝想占有她的强势。
他一开始是想询问温酒的意见，问问她，可不可以亲她。
可看着她苹果肌上淡淡的绯红，他又把想问了。
少年的声音在耳廓响起，温酒忽然放慢了呼吸，她想保持冷静，但轻轻颤动的睫毛又出卖了她内心的不淡定和不平静。
她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亲过谁。
也没有被谁亲过。
温酒：“不行。”
简单的两个字，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
纪羡言眼底的光并没有因此而暗下去，安静逼仄的空间里，似乎让他变成了另一个自己。
“温酒，你在骗我，还在骗你自己。”
“没有。”温酒否认得很快。
“你撒谎。”
“按辈分，我能当你的小姑奶奶。”
纪羡言又朝她靠近了一点点，说话时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温酒微微泛红的脸容上，“我知道，你想当我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