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嗓音落下的那一刻,葛林新以为这件事真的这么算了。
温酒抬手撩了下发丝,葱白的指尖稍稍一动。
心情放松下来的葛林新露出一抹谦逊的笑容:“好的,那等我找到钥匙再联系……”
你们。
后面两个字葛林新还没说出来,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巨响——
砰!
葛林新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住,瞳孔微微收缩。
葛母扭头看过去,那扇原本紧紧关着的门已经打开。
只是以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
门板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但并没有完全落地。
曾快乐有一瞬间的呆滞,不明白关的好好的门为什么突然会坏掉,倒了下来。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不是眼下该纠结的问题。
曾快乐立刻朝房间跑去,“姐,你在哪里?我们来救你了!”
葛林新见状,追了上去,伸手想要揪住曾快乐的衣服,结果脚下突然一踉跄,整个人摔在地上。
他挺胖的,发出的动静不小。
被关在厕所里的曾靓丽听见外头的声音,那双肿得像核桃的眼睛突然有了焦点。
是乐乐!
乐乐来救她了!
曾靓丽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她用尽所有力气,拖着疲累的身体,努力想要挪向门口。
可她真的太虚弱了,葛林新打她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姐!”看见房间里的混乱,曾快乐再也忍不住,声音染上了哭腔,“姐你在吗?”
盛平皱起眉头,拿出手机拍下房间里的情况。
葛母站在房间门口,一脸惊愕的道:“怎么会这样?靓丽她怎么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摔了?”
温酒双臂环胸,眸光冰冷的睨着她,声线微凉,“你确定是曾靓丽摔的,不是你儿子?”
葛林新从地上爬了起来,见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便甩锅到曾靓丽身上:
“是靓丽做的,她昨晚心情不好,冲我发了一顿火,我怎么哄她都不行,还把东西都摔了,拿出行李箱说要收拾衣服离家出走。”
“她为什么心情不好?”盛平问。
葛林新低下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因为她生不出儿子,而她的闺蜜生的都是儿子,她被刺激到了。”
葛母一听这话,顿时不淡定了,“哎哟喂,她生不出儿子还有理了?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摔东西!家里的东西不要钱是不是?因为她一分钱没出,所以不心疼吗?”
吴天齐听不下去了,沉声道:“从生物学角度来说,生男生女不取决于女性,你儿子也有责任。”
“你胡说什么啊!”葛母可不懂什么生物学,“人家都说屁一股大好生养,你看曾靓丽瘦成那样,能生出儿子才怪!”
这话一说,吴天齐几人全都拧紧了眉。
这就是个不讲理的泼妇。
他们不再理会葛母,准备进房间里找人。
在吴天齐迈出脚步的时候,温酒轻轻说了一句:“人在洗手间里面。”
“好。”吴天齐点点头。
葛林新脸色阴沉,盯着温酒,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个小姑娘怎么知道他把曾靓丽关在洗手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