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酒店,该死,原来真的有这么个酒店存在啊,居然还有地址呢,明洞。”林溢阳回想起父亲临时之前对他说的话之后,神色顿时就慌了。
随后,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地铁站,发现4号线就是去明洞的。
“明洞,我该去吗?我如果不去,会不会有危险,我如果去了,会不会有危险...”林溢阳看着4号线的方向,看了一会儿。
随后,他把那盆花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上了3号线的地铁。
那是回朋友家的方向。
等林溢阳上车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走进的这一节车厢里面,只有一个带着一顶黑色的蕾丝帽,穿着一条黑色的小礼服连衣裙加一件黑色小坎肩,戴着一双黑色的蕾丝手套,穿着一双黑色高跟鞋的女人坐在那里,而她的手里捧着他刚刚丢到垃圾桶的那盆花。
林溢阳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看了看后面的车厢,车厢门是紧闭的,站满了人,非常拥挤,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过来自己所在的这节车厢。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到处看了看,发现无处可去,然后就自然而然的走到了黑衣女子的对面坐下,紧张的说:“是您吗?把我给买下的人!”
“呵,看来早就有准备了,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是谁。”黑衣女子笑了笑。
“根本没必要问,因为您的样子跟我爸描述的一模一样,而且和我小时候见过一面的您没有任何变化。您是满月酒店的李满月社长,对吧?每次我过生日,都会收到您寄来的那个花。”林溢阳呼吸从急促到平静不过3秒钟。
“对,21年了,那年见过你之后,我就和管家说过,每次你过生日,持续送花,好让你的父亲不忘约定,就决定送你月见草。你可是花费了我大量钻石才长大的,如今你也长大了,让我好好使唤才行。”李满月笑着说完之后就收起了笑容,低头看着那盆花,又冷冰冰的说,“每年寄的花,都像它这样,被扔进垃圾桶里了吗?”
林溢阳马上急忙说:“每次收到,都令我不安,怕我爸说的是真的,怕你真的来带我走。”
李满月抬头看了看林溢阳,又低头看着花:“所以逃亡到海外了呀...”然后,她又抬起头:“为了让我不能去接你吗?”
林溢阳盯着李满月看了一会儿,然后平静的说:“逃跑是真的,但没想到您真的会来,我以为去年就结束了,所以放松了警惕。”
“为了让你放松警惕,去年没来,今年来了。我让你安心过了一年,明天开始过来上班。”李满月抱着小花盆,轻轻的抚摸着花瓣。
“我爸说您是可怕的人,如果我拒绝,您会杀了我吗?”林溢阳想了3秒钟,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李满月笑了笑:“你,现在不怕我,是吧?也是啊,我太漂亮了,谈不上可怕。”
“这个我承认,您真的很漂亮。所以我要继续不怕你,然后拒绝你。”林溢阳感觉自己差点就要陷入李满月刚刚的笑容里了,连忙摆了摆头,然后看着李满月轻声说道。
李满月又哈哈大笑了一声,然后马上冷冷的对林溢阳说:“不该一到生日就送你花,应该送去扭断脖子的金丝雀。”
说完之后,把手中的花盆放在了旁边,又对他说:“这次的生日礼物,就换个花样吧。”
然后李满月就站起身来,朝林溢阳一步一步的走去,与此同时,整节车厢的灯顿时黑了,瞬间又亮了,接着又一闪一闪的。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以及车厢内顶吊着的扶手摇摇晃晃的摩擦音让整节车厢变得可怕起来,可惜的是这节车厢除了李满月和林溢阳以外,没有其他人,林溢阳只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李满月从对面走来。
当李满月快要走到林溢阳面前的时候,林溢阳顿时害怕极了,马上摊开手对她说:“您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您的酒店也超级豪华,像我这种软弱的人,有何用处呢?能不能,就此放弃我呢?”
等林溢阳说完,李满月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只见她伸出右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蛋,然后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弯下身,用她那大大的眼睛和他对视。
“难道...生日礼物是...我变成被扭断脖子的金丝雀吗?”林溢阳瞬间又冷静了下来,然后平静的对她说道。
李满月没有回答他,而是抬起头,用她的烈焰红唇对着他的眼睛吹了一口气。
林溢阳的眼睛被那一口气吹的马上闭上,他拼命的想睁开,可就是睁不开,眼皮一直闭着,他的眼珠一直上下动着,等了将近10秒钟,才彻底睁开。
“不要担心,软弱的林溢阳,你的脑袋没有搬家。”李满月看到林溢阳睁开眼睛之后,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轻声的说道。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林溢阳也看着李满月,他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他知道自己还活着,迟疑的问道。
李满月抬起右手抚摸着林溢阳的脖子,轻声的笑着对他说:“礼物,祝你生日快乐。这次的礼物,非常特别。”
等李满月说完之后,整节车厢的灯瞬间就亮了,两人继续对视着。
不一会,列车就到站了,车门自动打开了。
而两人仍旧对视着。
“哈,不下车吗?还想继续跟我在一起吗?”李满月笑的很开心。
林溢阳马上站起身侧身走到对面拿起那盆花,转过身,对李满月说:“生日礼物收到的花,我不是故意扔的,是因为跨国运输时,有农副产品检疫的过程。”
李满月惊讶的看了林溢阳一眼没有说话,然后就看到他走出了车厢。
“哈,切。”李满月笑了笑。
林溢阳回头看了看,车门已经关闭了,他和李满月隔着玻璃对视着,然后看着列车飞速的离去。
“啊,她刚刚对我做了什么,好像对我的眼睛和耳朵各吹了一下,她要我去她的酒店到底要做什么,成为她的玩物吗...”林溢阳在路上一边走着,一边喃喃自语。
“溢阳啊,逃走吧,遇到那个女的一定要逃走,逃走,要逃走...”突然,他又想起了父亲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