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李超人心中现在忐忑的很,他不知道那位陈先生是何方神圣,但肯定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人家都玩枪了。
他还玩西瓜刀呢,那能是一个段位吗。
李超人现在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待会怎么给陈先生道歉了。
就在这时,刚才那西装男已经带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又走了过来,一看到那男子的面孔,李超人顿时惊喜的大叫一声:
“东哥,你怎么也在这。”
来的是赵胜东。附近几个县城最有名气的混混头子。
李超人以前跟赵胜东喝过几次酒,也算是有点交情。
“谁是你哥,你乱叫啥呢?”
谁知,赵胜东却突然翻脸不认人了,啪啪就给了李超人两耳光,质问道:“谁叫你到这来的,你来干啥?”
“我”
李超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啪啪,赵胜东就又给了他两耳光,然后指着他身后的一帮子小混混道:“都给我滚,别在这碍眼,要是打搅了陈先生钓鱼的心情,我把你们几个都扔到鱼塘里喂鱼。”
赵胜东威名在外,这帮子小混混当然不敢不听话,但是外边有埋伏,老七还在那趴着呢,谁敢出去啊。
所有小混混都眼巴巴的看着李超人,他是大哥,现在就该他拿主意。
“东,东哥,我们也想走啊,可外边有弓箭手,不敢走啊。”
李超人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啪!
话刚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耳光。
“我叫你们走,你们就赶紧走,我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
赵胜东瞪着眼睛问道。
“不是,我们”
啪!
“我说话到底好不好使?”
“东哥!我......”
啪啪啪!
立马。
李超人的脸就肿胀起来。
李超人捂着自己的脸气急败坏的大叫起来:“你们这帮兔崽子还站在这干啥,东哥叫你们走,还不赶紧走,想看着我被打死吗?”
听了这话,终于有人大着胆子,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一连走出十步,还是任何事都没发生,那人终于兴奋大叫起来:“安全啦,没事拉,可以跑了。”
李超人的手下顿时一窝蜂的向着外边跑去,李超人想跑,却被东哥拽住了胳膊。
“别人都能走,你跟他不能走。”
东哥指了指板车上的豹哥,一脸严肃的说道。
“为什么啊。”
李超人尖叫起来,这种死里逃生,又被人踹到死亡边界线后边的滋味真是太难受了。
“你说呢?”
东哥毫不犹豫又是一巴掌,这次不但抽李超人,连板车上的豹哥也一起抽。
“想,想再好好想想。”
“你们今天是来这干啥的。”
“你们该干的事情到底干了没有?”
东哥一边抽打两人,一边循循善诱,就像是幼儿园里极富耐心的老师。
十几个耳光之后,李超人突然开窍了,大叫一声:“东哥,别打了,我想起来了,我们今天是来给陈先生道歉的,陈先生还没原谅我们,我们怎么能走呢,那不是大逆不道吗。”
他算是看出来了,现在这场中,只有一位老大,便是坐在杨柳树下垂钓的那位。
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全凭那位大哥的心情。
“对,对,我也悟了,东哥,你这便带我们去给陈先生道歉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豹哥也连忙附和道,他本来就是受伤的人,再这么打下去,会被打死的。
“孺子可教也”
东哥露出满意笑容,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腕:
“行了,把你们的脸拾掇拾掇,我带你们去见陈先生。”
“给我记住了,待会见了陈先生说话都注意点,要是谁惹的陈先生不高兴,今晚就剁碎了喂狗。”
“是。”
“是。”
李超人和豹哥吓的脸色大变,连忙点头称是。
两个人用木桶里剩下的一点清水洗了洗脸上的鼻血,便在东哥的带领下来到了离陈军垂钓两米远的距离。
立刻,七八把枪就对准了他们的脑袋。
啪嗒!
这次不用东哥发话,两个人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陈先生我们知道错了,我们自不量力,不该找你来寻仇,我们该死,求陈先生大人大量,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陈先生,我们不知道陈俊明是你三叔,他的钱,我们不敢要,全免,不,我们给他赔钱,他在我们这借了三万,我们给他赔偿十万,陈先生,求求你,就饶了我们吧。”
......
两个人一跪在地上,就开始苦苦哀求,陈军却是不为所动,紧紧的盯着鱼塘里的丝线。
有一只鱼已经咬饵了,等他再咬的深一点,他便可以收线把鱼拉上来了。
就在这时,那本已咬饵的鱼似乎被岸边的声音吵道了,扑通,在水里翻了个水花,居然脱饵逃跑了。
“混账!”
陈军心中恼怒,狠狠的把手里的鱼竿摔在了岸边。
“啊!”
两个人正在求饶,突然看到陈军发怒,吓的啊的一声,求饶之声戛然而止。
砰砰!
立即有一个黑衣人走上前来,照着这两个人的脸来了两拳。
早说了,叫他们不要打搅陈先生钓鱼,就是不听。
两颗大门牙,顿时从这两人的嘴巴里滚了出来。
他们望着陈军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身子抑制不住的开始发抖。
陈军背对着他们,接过张士坤递过来的一条热毛巾擦了擦手,终于转过身来,往这两个人脸上看了一眼,突然道:
“张士坤,去找两个木桩子,把这两人给我吊上去,我不喜欢别人来我们村子放高利贷。”
“就立在这鱼塘的门口,我要叫所有人都知道,以后但凡来我们村放高利贷的,就这下场。”
“是。”
张士坤狞笑一声,出去打电话了。
不一会就有人把李超人两人五花大绑,拽着绳子拖了上去。
门口已经立好了两根柱子,足足有七八米高。
柱子上安置着滑轮。
有人抓着两个人的胳膊拖到柱子边,把那绳子绑在滑轮上,两辆汽车拖着绳子的另一端缓缓向前开去,这两个人便顺着滑轮次溜溜的上升而去。
“不要是,陈先生,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两个人开始嚎啕大哭。
这种惩罚,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侮辱性太高了。
他们今天被吊在这,以后谁还会害怕他们,他们还能在县城混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