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楼上走下来,一路上是我都有些色授魂与的感觉。
就是这女子都有了这么大的儿子了,怎么还可以这样子地挑逗于我?
但我也不想只是和她发展什么只有欲望因素的友谊呢。
尽管我不是故意那她和谁比较,但事实就是连比她更年轻漂亮的vivian都下不了手。
所以就一边下楼,一边就姑且把她带来的那些冲击或者刺激也好,暂时就抛之脑后了。
因为走到平街的门口时,明晃晃的阳光就把我之前有些上脑的欲念蒸发得无影无踪了。
走出房间来到这室外的大街上就真是好,仿佛立马就置身在了另外一个世界。
虽然喧闹之声不绝于耳,但也会觉得这喧嚣尘世里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也真是好的。
特别是当我闭上眼睛,就仰头沐浴着清晨的阳光时,再任凭闹市的各种声音争先恐后地挤进自己耳朵。
心就会重新变得炙热起来,仿佛短短的时间内就补充了足够的热量。
整个人都要膨胀起来,脚下的大地再怎么坚实,也是可以立即就飞翔起来。
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文明世界里,片刻之间什么忧郁悲伤都烟消云散。
这就是身处闹市的公寓的好处了。我可随时选择在一个人与世隔绝的孤独中和滚滚红尘之间自由地切换。
哪怕就隔着一层窗户,就是楼上楼下的咫尺之遥。
但心却可以无拘无束地做出自己的选择,按照自己的真实意思。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些忘怀得失的遗世独立的时候。
手机铃声就突然响起来了。
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但却是本地的号段。
废话了。其他国家的人都不知道我这个f国号码好不好。
有可能是酒店的,也有可能是房东的。甚至是投资委员会的。不过她们都爱用座机号码打给我的。
懒得多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接了进来。
“你好,frank。”
原来是kestlyn。
我很奇怪她居然还记得我的号码。而更为奇怪的是,还会打给我。
“你好,亲爱的kestlyn小姐。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我只是礼节性地回应她的招呼。
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连一星半点儿期待都没有,哪怕纯粹是出于礼貌应该有的一点激动和兴奋。
这怪不得我。
毕竟,她是一直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若冰霜的观感。
她有着与生俱来的高傲吧,我想。
虽然那些骄傲对我毫无用处,我从来都是视而不见。
真要是刺激到我了,也是当它放大版的自尊心过强。
她的出身和家庭门第,对我来说也不算是一个障碍。
这可不是要讲什么门阀血统的时代,真要讲门当户对就是只剩下经济因素的考量。
连种族都不再成为藩篱。
我不知道她要用什么来支撑在我面前的傲娇。
倒不是我妄自尊大,只是简单地认为本来我们就生来平等。
而且她现在所处的等级阶层再怎么有着本土的优越感,却是我不觉得有什么高人一等的特殊。
我不需要她的特权。要在这里立足也不需要她背后的家族势力来运作什么。
因为自己所要的就是简单纯粹的爱和生存。
她所拥有的一切,对我来说反而更多的是一种负累。
可能我也生来就不属于她所期望的,
所以每次不管是电话里还是面对面的时候,就是要给我那种注定和她走不到一块的强烈宿命感。
“我只是听说了你的长住居留签证已经办好了。嗯,我觉得自己应该打电话来祝贺你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才被女子逗弄过后的错觉,突然就觉得她这番话有些隐藏着的关心,或者叫在意。
因为她的语气里透出来有些撒娇的味道,而我根本就不值得她会有来通风报信或者邀功请赏那样的念头。
而且,我还听到了一丝丝激动和急促的呼吸声,就是在嘈杂的大街上也是真真切切的。似乎也是衬托出主人的心情。
“谢谢你。尤其是你以前帮我好几次呢。”
她确实是帮了我不少,而且现在回想起来,连续两次签证延期都没有收取任何费用。
尽管我有些特别的原因,但她给予了大量的方便也是不争的事实啊。
而且仔仔细细回想起来,每次和她聊天,那些内容都有着关心和帮助我的意味。
即使有时候她那口吻或者语气有些生硬,哪怕她本人只是习惯性的颐指气使久了而不会自知。
现在我想那是丝毫不影响她发自内心的好意的。
也是真正就觉得她真正是一个活生生很好的女孩子了。
“真的灰常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想到这里我又加重了语气。
“没什么,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部分。”
相信是那短暂的情绪波动以后,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或者叫一贯的冷漠。这个时候就是回复了平时冰山般傲娇的模式吧?
对此我是能够理解的。
想来她依然是那么炙手可热,处于自己那权力圈子的中心。往来逢迎她附和她的人或者各种事物也都会是一样的不少。
但突然觉得她最吸引我的特质,是在这权势和强硬背后躲躲藏藏的女人味。
没错,是的,就是突如其来的女人味。
如果不是刚才我细心察觉到的那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打死我都不敢有这样天马行空一样的感受。
这么说可能是有一点表面上对她的不尊敬,毕竟人家也是真真正正的女儿身好不好。
就是明明她身为女人还怎么可以腹黑人家现在才突兀地冒出来一丁点儿的女人味味了,完全是对她的高级黑吧。
但她确实是平时太过压抑自己的女性气息了。
一边有些暗暗在心里面道歉的冲动,一边我也有在检讨是否这不过是自己那可怜的错觉。
真要说成是错觉,唯一不可能的就是感觉太过真实而清晰,以至于不太可能是真正的错觉。
不过就算那是错觉,我也很想知道那究竟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
就是她表面的高冷范背后还有没有温柔可以出现,那种温柔会不会也有变异的控制欲?
因为她总给人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
也许她也努力让别人一直这样感受她的存在。如同外面头顶上的太阳一般炽热耀眼。
我发誓这不算是一种猎奇的心理,或者是想要征服她这座千年冰山的想法。
不能说是她这冷艳激起了我强烈的征服欲望。尽管心理学上说真正要是能够得到这样的女子,是会有极大的满足感。
也就是会有史诗级的征服快感了。
但我很明显就是出自于简单的好奇心理啊,就是想要一窥究竟。
像是一个小孩子想要揭开邻居的窗户看看房间里面到底是有些什么罢了。
而且我是出了名的谨小慎微,习惯了小心翼翼行事。
连joy以前都会发现这一点,经常性地笑话我这是老年人思维方式。
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征服不征服,估计也是没有那能够征服什么的能力。
那对我就是天方夜谭一般的存在。
“对了,今晚你有空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吃饭,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
心念电转之间,突然我就鬼使神差地邀请她共进晚餐。
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了,就是这样直截了当说了出去。
可能发短信会更恰当一些吧?
等等,现在不是讨论怎么邀请方式更合适的时候。
问题是我怎么就突然一定想要请她吃饭呢?
真要表达感激之情,投资委员会的turalba还有shawn,也帮助了我不少啊。
对了,我突然想起turalba之前还说过的要去体检的事。
看来尽快得去把那事情处理完了。
我可是一贯很爱讲诚信守承诺的人。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一定会要努力去做到。
否则就会很愧疚。
唉,想到愧疚,我就又对眼下这邀请有些内疚感了。
是因为这吃饭的邀请竟然不是第一时间为着感谢shawn她们的,而觉得有些愧对她们的。
同样是打电话,turalba她说这么多,我都一点没有请她们吃饭的觉悟呢。
难道这说明自己内心深处竟然是对kestlyn更在乎,或者说更感激一些呢?
而且这算是约会的前奏吗?
很明显不是,也不会是。
甚至我都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和赴约。
我倒不是想去撩她,尽管现在看所有的人都只剩下了欲望。
也暂时还不想去恋爱。
怕一不小心重新把自己陷于那伤心失望之中。
此外也是因为自己对待一段新的感情,心理上的不应期总是比较长。
这应该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吧?
而且坦率地说,她也不算是我理想的情侣,起码不是那样的类型。
所以一顿晚餐也算不上什么,何况一直都是明显的好奇心占据了上风。
“是吗?”她在电话那头还是有一些惊喜,还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兴奋。
但同样很快就克制而平静下来。
真不知道她是如何修炼到这样对自己的情绪炉火纯青的严格操控的。
“好吧,今晚刚好没什么安排。本来想早点回家的。”
她就真的答应了。
要拿c国的人情世故来评判的话,这客请得可真是冒昧和唐突。
请的人是莫名其妙的突发奇想,被请的人也是有些一脸懵逼顺口答应下来。
好在这里就是愿不愿意的简单直接,没其他地方那么多繁文缛节,圈圈叉叉,套路规则什么的。
但我就也不用担心什么,毕竟自己的底线在那儿呢。
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也不用怕她会承受不起。
都是成年人了,要给要躲都是收放自如。
其实反而是更担心自己的不能承受。
因为我即便是沉迷于欲望了,也还不是那种放纵和轻视对手的人。
换言之,我还是那个容易在乎因为各种原因,或长或短在一起的人。
我还是我,哪怕仅仅是出于欲望。
不过我以为发生什么倒是可能性微乎其微。她的高高在上,以及冷漠说不定真的会是表里如一的。
讲完那通其实很短暂的电话,又匆匆去吃完早午餐。
回到房间里,整个下午几乎都是怀着这样类型的光怪陆离各种的想法。
隔壁女邻居也没有来打扰我什么,看来确实昨晚她在那楼道一点没有睡好。
所以才会沉沉的安静地睡过去整个下午吧。
但时间也还算是过得比较快的。
在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翻看书报又写写画画的凌乱节奏之间,就将近五点了。
嗯,我还抓紧时间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再怎么落魄了,还是要努力给人留下良好的印象是不是。
看看差不多了,我慢慢就坐上了june的出租车,先去max’s家。
晚上和kestlyn约好的是吃f国菜,就是只有他们家最地道了。
june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应该就是延续着他那糜烂的生活方式吧。
记忆之中,已经是很久没有认真地看过他。
最初是行色匆匆,后来是心事重重,joy走了以后更是满腹悲伤。
现在茫然不知所措,反而是心比较空的时候,也还终于有机会再好好打量他。
虽然还是有些异于常人的高大,却是有些憔悴和黢黑。
眼角和额头上有些皱纹,表情稍微夸张一点就是饱经风霜的沟壑满脸。
我有些惊讶于这新的形象。
在我的印象里头,他可是看上去比较年轻,又还常常是洋洋得意甚至趾高气扬的。
此外他的招牌动作就是炫耀自己的风流韵事。把那些我觉得是浪荡行径一再作为资本,不停地对我冷嘲热讽。
但他现在出奇地变得安静起来。
尤其是joy走后,我一再沉迷于自己的悲伤和回忆里。
可能他也觉得再责备我也有些于心不忍吧。
一时之间觉得无话可说。
但我决定还是要打破这车厢内的沉寂。
“chrischin她们还好吧?”
想来想去还是这样问一句,尽管我觉得他看上去并不是很好的状态。
但又怕万一他真的和我一样遭遇到了什么不开心,便不想直接问他的情况。
免得他以为我是在借机嘲讽和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