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些个吉祥寓意便是卖的不错,也做了菜的模具,为的就是让那些个酒楼将之当做可见的菜单,这不是美哉?
刚开始的客人见了还到处看看,又问了问价格,最便宜的不过才十几文钱,最贵的则几两、几百两不一而足,是巨贾富商、普通百姓皆能买的起的价钱,便都毫不犹豫的买了起来。
有些站在铺子外面的客人见里面的客人至少买了几个,还有些人甚至买了几十个,跟个宝贝似的全部抱在怀里,可又怕碎了,那模样倒是十分有趣。
眼见着这些个摆件即将售罄,沈似锦特意让伙计跟着外面的客人说:明儿再来。
这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外面的客人便是只能灰心的走了,因为着新鲜,这铺子的生意格外好,已经是铺子有什么便卖什么,且都能卖出去,也不过这一上午的功夫,铺子里的玻璃都卖完了,此时又是要关了门。
那白花花的银子和着许多铜子儿一柜台都要装不下了,沈似锦已经喜上眉梢:“这南阳郡的生意火爆成这样,真是始料不及。”
沈佳期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开玩笑道:“怪不得人人都爱这银子,才刚我坐在这账台前,虽是累可也不觉得什么。”
刚来的那两位账房先生做完了今日的流水,算好了账,动了动身子,这才倒出空对沈似锦介绍起来自己,刚才人太多,沈似锦见着账房皆拿着方元的亲笔信,草草的看了眼便将他们推到了账台前。
“今儿也累了,你们先走吧!”沈似锦对账房道。
账房吓了一跳:“东家这是?”
想是这账房误会了,沈似锦便是解释了一番:“今日这些大小摆件已经卖完了,在这也没什么用,你先是回去吧,明日来就成。”
原是这个原因,账房先生长舒了一口气,便是千恩万谢的跟沈似锦告别。
剩下也没什么个事情了,无非是嘱咐着伙计在铺子后的作坊里再做些个东西。
这铺子的门忽然“嘎吱”一声开了个缝隙,正在打扫的伙计道:“客官您明日来吧,今儿都卖完了。”
可那门依旧被打开了,只见一个穿着华贵,留着八字胡的人走了进来,他先是看着铺子四处扫了一遍,忽然瘦长的脸上堆满了笑意,接着便向沈似锦走去。
弄不清此人的来意,沈似锦脸上未有丝毫表情,那人却是自来熟般先对着沈似锦做了个揖道:“沈东家,我是您对面酒楼的老板,我叫和顺。”
沈似锦铺子众多,也不知是哪家,脸上仍旧带着不解。
和顺立马看出沈似锦的所思,指着门外道:“就是您这对家啊。”
原来是这铺子对面,沈似锦不解这和顺是酒楼老板和自己又有何事,不过看这人连着自己姓氏,大概体貌都已经知晓,恐怕也是做些了功课,便问道:“何事?”
今日和顺在酒楼里时听到这人声鼎沸,出来一看便看见沈似锦被人簇拥着进来这店,不过这和顺的酒楼也是新开的,可是送了郡守几个礼物,郡守皆是不满意,看着沈似锦这玻璃不错,便想着送郡守个这玻璃的式样的东西也不错,才刚已一直注视沈似锦这店,又从着客人身上打听到沈似锦,方才得知了这些情况。
不过郡守受贿的事他怎么敢张扬,便道:“我想让你给我做个大些个玻璃摆件,你这可能做?”
“自是能做,不过价钱也不便宜。”沈似锦如是道。
和顺心里一紧,才刚听着不贵,才敢来问便道:“怎么听出去的人说不贵。”
沈似锦笑道:“这有大有小,自然价格不同,且你这是定做,我们需要根据你的意向做那模具,这可都要花功夫的。”
和顺可舍不得给那嚣张郡守送些值钱的礼物,这也是为什么他的礼物一直未得郡守满意,道:“那多少银子?”
“你想要多大的?”沈似锦问道。
和顺比量个大概半人高的尺寸,道:“这样式我也不求多复杂,便宜些便好,松树如何?”
这一个松树能代表什么,四季常青?沈似锦有些不明白,不过既然这和顺提了这松树,自己也不好问,只是除了自己送给梁县令的竹子,自己还从未接过这定制的活计,随手拿起账台上的算盘,扒拉了几下道:“二百两。”
和顺一听,这二百两太贵了,便是同沈似锦讲了下价格,一百五十两银子。
沈似锦可是不要什么虚价格,不为别的,只是怕砸了招牌,若要是减了价格,那必定要减些料,做小一些,将这想法同和顺说了番,谁知和顺竟然连连点头同意,说是做小些也没什么关系,不过一定要快些。
有了这话,沈似锦点头同意,说是三日如何,让着和顺先预付了些定金,算是接下了这单子。
按照约定,沈似锦将这松树摆件交于和顺,和顺看着这晶莹剔透的玻璃,有些舍不得将这送给郡守,可是也无法,将这东西托人送进了那郡守的内室。
郡守见那礼盒倒是阔气,不用说又是那小气的和顺,每次送的东西自己都是看不上眼,有些个更是送给了下人用。
不过想前几日敲打了这和顺应也是长了些教训,抱着怀疑的态度,郡守打开了那阔气的檀木礼盒,这一打开,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呆住了,这是松树是用什么做的,是玉?郡守仔细的看了一番,最后确定不是,甚至叫了师爷来看,可师爷也不知。
一旁的下人见了便是斗胆上前说道:“大人,这是玻璃,咱们郡城新出的物件。”
玻璃?这话听来耳熟,郡守稍作思考,想起前些日子,沈似锦说要做玻璃,郡守点着头,眼睛又不禁看向这玻璃,没想到玻璃竟然是如此好的物件,当日真是小瞧了她。
郡守端坐在太师椅上,提着气似的问道:“那这玻璃她卖的如何?”
下人答道:“客人十分多。”
听了此话,郡守心里乐开了花,要知道自己每月可能得这铺子利润的两成,可毕竟是暗地的事情,也不敢过于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