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看的十分高兴对沈似锦道:“小姐,您看这么多人,您是要发了。”
沈似锦也笑着,未想到成果如此显著,这铺子里满地的玻璃样品,虽是安全了些,可这人多挤来挤去,少不得要碰碎了东西,便叫着伙计出来维持下秩序,先让后面的人出去,按着次序依次来,小伙计扯着嗓子喊着,有些人听了想出去,可有些却置若罔闻,拼命的向前挤去,这下整个场面更加混乱了。
草儿听这声音,头已经大了:“小姐,咱们这玻璃这么火?还没卖便抢上了?”
同样奇怪的沈似锦,摇了摇头:“怎么觉得不对呢。”
“哗啦”一声,铺子里的玻璃不知是被谁踢了一脚便碎了,沈似锦来不及心疼,不知哪个方向又传来一阵阵“哗啦”的声音。
嘈杂的人群忽然没了动静,可听刚才那声音,这玻璃怕也是碎了不少,才刚开铺子,便有人捣乱,沈似锦火冒三丈,可此时却不是生气的时候,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问道:“没伤了人吧?”
人群里稀稀拉拉响起几声:“没有。”
“这怎么回事?”
“小姐!把他们都抓去见官!”草儿气道:“明显就是有人故意为之,这玻璃好好的摆在地上,他们怎么看不见。”
沈似锦暗地道:“别声张,这么些个玻璃碎了,我如何不心疼,只是法不责众,如此多的人便是告到梁大人那也没法子,即抓不住这元凶,以后我们也不得安宁。”
草儿气道:“那怎么办?这么多人怎么找?”
“先稳住,再说别因为这事做不成生意,那可就随了那人的愿了!”沈似锦道:“这笔生意做来我们也不亏。”
人群里也无人走,这时若是走了岂不是不打自招,沈似锦自然明白,那些个做贼心虚之人定然也是先稳住气。
“其实大家别慌张,”沈似锦笑道:“碎碎平安。”
这时人群里似乎长舒了一口气,沈似锦又道:“大家若是想买这些东西,那便排好队,一个个来,我这里还有呢,虽是不多,但应也够。”
说着便让那些人跟在自己身后,在这作坊的附近兜起了圈子,又紧紧盯着这群人。
刚走了没一会子,有几个人便要转了弯似乎要走,沈似锦忽然大叫一声:“别走!”
这声音里带着愤怒,那几个人竟然吓了一跳,这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快了起来:“做、做什么?”
另一个络腮胡却忙是拽着那人跑了起来,其余几个便也跟着大步流星的跑向相反方向,沈似锦却不着急。
只见那几个人身后忽然出来了几个下人,站着两旁,直接扑到了那几个贼人。
押着那几个人便又回到了作坊里,沈似锦先是对一众人拱手致歉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让大家陪我走了会子的路。”
众人却毫不在意道:“从您的铺子里到这都是不少的路,再多走这么一时半刻又算什么?”
沈似锦对着几个人笑道:“所以你们几个做贼心虚,做了坏事恨不得马上走,这不是露出了马脚?”
“怪不得小姐说附近还有,就是想看看谁走啊……”草儿道。
络腮胡道:“没有,我这临时有事,所以想走。”
“哦?可我也未看有人给你报信。”沈似锦问道。
“临时想起来的!”络腮胡狡辩道,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模样。
此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帮子人漏了底,草儿怼道:“那我家小姐叫你,你跑什么?”
这点沈似锦倒是不怕,起了身对伙计道:“押着这几个人去县衙,我就不信那几板子下来,他们的嘴还能如此硬。”
“别……”络腮胡道:“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承认就好,”沈似锦坐在方凳上问道:“那说说幕后主使吧。”
络腮胡道:“说了您不追究……”
“我不追究!”沈似锦斩钉截铁道:“说吧。”
“是马府的老夫人。”络腮胡倒也爽快道。
草儿道:“怪不得那马守才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是有什么样的娘便有什么样的儿啊。”
“好,那送官吧。”沈似锦笑道。
“你!”络腮胡骂道:“你个小女子,竟然敢戏耍本爷!怕是不知道大爷的名号吧?”
沈似锦全无惧色道:“我是放过你不追究了,可剩下就看梁大人能不能放过你了。”
说着也不听那络腮胡几人的威胁,悉数送到了梁县令的衙门之中。
“小姐,你不怕啊?”草儿有些害怕道。
沈似锦轻蔑一笑道:“为何怕?这帮子人一看便不是好人,若是放了他们才不知又有什么事情呢!”
又拉起草儿的手道:“一会儿子连带那马老夫人也须得进了那大牢,要知道这梁大人如何能容忍别人在他的地盘上捣乱?”
“小姐真是英明,若不是提前同大人搞好关系,他又怎么会帮我们。”草儿笑道:“原我还不懂小姐为何如此呢。”
沈似锦叹道:“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可偏偏有些人眼红,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梁县令见着沈似锦送来的几人,气得大骂起来,听闻又是那马家,送了马老夫人入了大牢,又狠狠的罚了一大笔银子让着送到了沈似锦处,同时又贴了告示将此事详细的写了个清楚,那马家对沈似锦所作的事在这县城已经人尽皆知。
马守才一家此时已是抬不起头来,几个铺子也没了人,一个个夹起尾巴做人,再没了从前的嚣张气焰。
一些同马家走的亲近之人,见着梁县令如此大动肝火,又公开在告示前写明原委,要知道这可是头一遭,唯恐避之不及,见着梁县令如此惩治马家,作为那前车之鉴,这县城也无人敢惹了沈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