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取出黄纸,啪、啪两声,就将黄纸贴到了乌鸦身上,二叔迅速拿出一根上边画满符的金针就朝着乌鸦身上扎去。
那金针刚扎到乌鸦身上,就看见在场的两个人突然之间就倒了下去。
二叔看着村长说道:“这两个人的魂刚才在山上已经被招走了,化作了两只乌鸦想要来袭击我们。”
村长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二叔看着村长说道:“你们将这两只乌鸦用温水泡一泡,等到乌鸦浑身都湿透的时候会吐出一颗血红色的珠子,将那珠子给这两人吃下去就好了。记住,这个小一点的乌鸦是先倒下去的那个人的,不要搞错了。”
村长点了点头,连忙答应。
我搀扶着二叔又往前走了几步,二叔吐出一口污血:“这东西还真是谨慎啊,看来暂时不会再来了,我本来还想着将那双岐蛇杀死一了百了呢,但是现在看来这只能是靠你了。”
我不解的看着二叔,二叔拿起我的手掌递到我面前说道:“看,这是双岐蛇给你留下的标记,除非是你死了,不然的话这一生可能都要躲避双岐蛇的追杀。”
我并没有惊慌,二叔既然能说出来,那肯定是有解决的办法,不料二叔却摇了摇头:“这一次真的很难解决,我可能得出去躲一段时间,这个东西的毒还是很难解决的。”
“二叔,那你身上的毒比我多啊,那它会一直追着你了?”我问道。
“那倒不会,我会暂时将我的生魂收起来,它感应不到我,只会回来找你。我教你一个方法,你回去之后将我压在枕头底下的那个香囊打开,将那张黄纸塞进去,带在身边,可以抵挡它一次,这一次可以保三年!”二叔说道。
“二叔,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当诱饵?”我不解地看着二叔。
“没事的,你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二叔的眼神里边闪过一丝狡黠。
我没办法,只能是辞别二叔之后,一个人回到了铺子里边,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那个香囊取出来,将那张黄色符纸塞了进去,做好这一切之后又回到了赵家村。
二叔走了,余下的事只能是我来主持。虽然那血色珠子可以找回来一部分,但是还有一部分会消散,我要做的就是要将那些找回来。
走的时候我将二叔在箱子底下的一件崭新的道袍拿了出来,还将他的那些东西全部带上就赶回了赵家村。
我来的时候村长已经指挥将那乌鸦身体里边的血色珠子取了出来,给那两人喂了下去,但是那两人依旧是眼神呆滞。
我拿出两张黄纸轻轻放在两人的头上,拿出一把糯米撒了出去,拿出桃木剑,嘴里边念动道诀,脚下踩着七星步,围着两人转了起来。
两道轻微不可查的红色光影轻飘飘的想要从两人的天灵盖穿进去,但是因为黄纸挡在那里,并没有直接进去,那黄纸好像是激怒了两人,两道光影慢慢的凝聚成了人形,肩膀上也烧起了三把大火。
符纸被火焰点燃之后烧了起来,我用桃木剑朝着两人的脑袋上打去,那小人好像是受到了惊吓,径直从还没有燃烧完毕的黄纸上穿了过去。
就看见那黄纸突然之间火光大作,一股黑烟飘过,两人的眼神里边也有了一些神采,我连忙又拿出两张黄纸盖在两人的天灵盖,两人立马就晕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我已经是满头大汗,对周围的人说道:“将这两个人抬回去,明天早晨就能醒来了,修养几天就好了。”
村长点了点头,收拾东西将我往出送,看着我的眼神里边已经充满了崇敬。
等我快要走出去的时候,村长拉住我低声说道:“小仙师,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黄纸怎么一下子就着了,居然还有黑烟!”
我知道他们看不到那彩色光影,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我故作深奥的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在村长崇敬的目光中离开了赵家村。
没想到这一句话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后来赵家村所有的人几乎都信起了道,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也会来找我,甚至最后还在后山上修建了一座道观,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赵家村的人一直将我将我送回到了铺子里边,我回去之后倒头就睡。在赵家村这两天,几乎就没有怎么好好睡过觉,我一下子就从前一天下午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又是在睡梦中,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朝着外边问道:“谁?是谁啊?”
外边的敲门声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响了起来,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们是接到派出所的,你二叔出事了,你赶紧开门。”
听到这话,我赶紧的朝着门口跑去,一把就将门栓拉开,打开门朝着外边望去,但是门外边一个人都没有,我暗叫一声不好,我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就看见那双岐蛇朝着我猛地扑来。
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双头蛇的两个头都朝着我咬了过来,我躲闪不及,但是我胸前挂着的那个香囊却是闪过一丝金光,朝着那双岐蛇的蛇头上斩去!
左边那个小的蛇头直接就被剁了下来,伤口处并没有血流出来,只是有一些绿色的粘液附着在上边。
另外一个蛇头直接将掉在地面上的蛇头咬着,将两个伤口接在了一起。
那个蛇头上的眼睛紧闭,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
双岐蛇阴冷的瞪了我一眼,“嗖”的一声就窜不见了。
我知道这畜生不会善罢甘休,但是这一次将它的一个蛇头斩落,没有两三年时间他是没有能力来找我复仇的。
当然,下一次要是它再来的时候,这个香囊也就再也伤不到它了。
我摇摇头没有再去想,这些事情还很早,到时候说不定二叔就回来了,这就不是需要我-操心的事情了。
从小我跟着二叔长大,在我印象中好像还没有什么事情是二叔解决不了的,但是关于我的身世,二叔总是闭口不谈。
我摇了摇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还没睡多久,外边的敲门声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