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试图去拉扯他,但维克托很灵活的避开,他走到二楼的阳台边,看了看下面的情况,眼中燃起一抹青色火焰,然后人往下边一跳,灵活的在草坪上就地一滚,安全降落。
就在此时,他的电话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维克托顾不得周围人看着他从二楼跳下时的惊愕目光,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
“p、pumpkin!”
勇利张口就问:“你在奥运村哪个地方?”
维克托正想要回答,小南瓜又冷静的说道:“行了,我看到你了,往左看。”
他愕然回首,就看到心心念念的恋人从一辆车上下来,走过灯光、走过阴影、走过人群,来到他的面前。
勇利才下飞机没多久,就急匆匆的坐着达芬奇二把手|雷纳托安排的车辆,接着达芬奇组织的人脉,走媒体采访的通道进入了奥运村,赶到了维克托身边。
他很疲惫,脸色不太好,头发和衣服都没有好好打理,脚步却一如既往的坚定和稳健。
维克托在这一瞬间突然就明白了,《傲慢与偏见》中伊丽莎白看见达西先生从晨雾中走来时的那份心情。
有一个人越了高山与海洋,越过黑暗与阴影,越过了面对死亡时的不安与恐惧,如此勇敢的向他走近。
维克托心想,我真的无法不爱他。
勇利在距离他一米左右的距离停下,和他遥遥对视了一阵,两人都没有说话,或许是胸口涌动的情绪太多太复杂,他们此刻反而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过了一阵,勇利笑了笑:“我有份工作在附近要做,就是顺道来看看你,看来你状态不错。”
维克托有点傻气的点头:“你、你要走了吗?”
“嗯,你回去玩吧,开心点。”
维克托连忙说道:“我没有要回去玩的!我、我明天就比赛了,所以现在要回酒店休息,我不喜欢那些人,也不想和他们玩!”
勇利怔了怔:“那你要搭顺风车吗?”
维克托看了眼后方候着的豪车,还有里面候着的、戴着眼镜、一看就是精英的男性,垂下眼眸。
“不用了,我想走一走。”
勇利就轻轻说道:“那我送你吧。”
维克托连忙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你回去工作吧,别耽误事情了。”
“可我想陪你走!”
勇利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大了点,也垂下头。
“工作在后天,我可以和你一起走走吗?”
维克托:“……嗯。”
“我去和人打个招呼,你等等我。”
勇利跑回去和司机说了些什么,对方就比了个ok的手势,开着车先离开了。
然后他们两个走在街头上,双方都没有看对方,看起来都像傻瓜。
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当他们分离的时候心里都很想念对方,但是等真的见了面以后,反而因为心绪的紊乱与饱胀到胸口酸涩的情感,而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什么好。
于是走着走着,他们两个突然一起跑起来了。
在2月的都灵街头,两个少年像风一样互相追逐着跑过。
在快回到住宿地点时,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来,喘着气看着对方发笑,维克托说他希望和勇利在路边的长椅坐坐,那儿路比较窄,人不多,树上没什么枝叶,实在不是适合情侣约会的地点,但这时谁都不嫌弃这些。
两个少年坐在那里,手没有握着,只是指尖碰着指尖,脚跟着地、脚尖一晃一晃的。
维克托嘴角勾起,说没想到勇利居然会来,他还以为pumpkin真的要赶不上他的比赛了。
勇利就说他是接了工作来这边的,但也会顺便去看维克托的比赛,他不会错过这个的。
气氛再次陷入沉寂,维克托指尖动了动,勇利的手下意识的想往回缩,却被另一只大手按住,那只手的温度很高,在2月的都灵也能让人感到暖暖的。
维克托说起他的短节目《月光》,说他认为自己心头的月光是勇利唱过的那首歌。
“不过最近啊,我又对《月光》有了新的理解呢,之前看书时,我知道了泥轰的夏目漱石曾经把Iloveyou译成今夜月色很好,这是东方男性的含蓄表白,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