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圆台上的绿草是蛊族圣物,为什么会出现在张家宅邸?
蛊毅直起身子,单膝跪地,右手着左肩。嘴中喃喃,玄妙的语言从他口中溢出,最后他道:“蛊毅请圣物回族。”
我撑地站起来,猛地一阵晕眩头脑发昏。我已经被困了一天一夜,现在更是到了这里。
“蛊毅,我和你也没有冤仇。就算有也是因为齐冥的缘故,我怪不到你身上。我不阻拦你,你拿走这蛊族圣物,从此后再不害人。”我盯着对面的人,
虽不知道蛊族圣物有什么功效,但能被蛊毅这么看重定然有不同之处。如果蛊毅要作恶,这圣物再落入他手中肯定没有好。
“我们各退一步。”身体已经无力,加上没有道法加持,我只有示弱。
蛊毅并未回答我,他聚精会神看着圆台中的绿草。他这动作很奇怪,一株草能有什么回应不成?
晕眩感再次加深,天旋地转。
“蛊毅,你有没有觉得地好像在动?”我有点不肯定,脚下的地微微动着。不知道是晕眩带来的幻觉还是真实。
蛊毅和我的身体都剧烈摇晃,我盯着他浮现震惊的脸说道:“是地震!”
圆台下离地面至少有十来米的距离,原本是水池所以水池边缘是光滑的石头,并没有着力点。
我一只手抓上去就立刻又滑了下来,摔得我眼冒金星半天都爬不起来,
“不是地震。”蛊毅站起身,两脚分开有一米的距离,下盘稳稳扎在地上。任地面怎么晃动他也没有摇晃的感觉,我被摔在圆台上一会儿顺着斜面过去,一会儿又掉到相反的另一头。
胃里如同有棍子搅动,恨不得连胃水都吐出来。
“呕。”泛酸的液体涌上喉咙,我手肘撑在地上口中流出液体。长久没有进食,胃里面没有东西只吐出来了胃水。
那种感觉像是被倒吊起来摇摆,我眼白都向上翻了。
“呸。”我吐了口唾沫,要是还不停估计我都要晕过去了!
蛊毅没有影响而且还一步步稳扎稳打地向绿草靠近,绿草周围有如水一般的光,柔软仿佛波光粼粼。
就在他手碰到绿草的那一刻,绿草瞬间换了方向,所有的枝叶向另一边延展。
“噗。”我忍不住笑出声,同处于落难中对蛊毅的敌意也减少了不少。我打趣道:“蛊毅,你这圣物还不让你这蛊族人碰。”
他一个眼刀恨过来:“你连站都站不起来。”
我讪讪低下头,好不容易圆台停止了摇晃脚才在用力爬起来。我使劲直起身子,圆台又是一边倒。
我身子扎不住向后边滑去,完了!
水池的四个角可不是一样平的,圆台下面也是这样的地势。倒过去的那个角有个坑穴,泥土半遮掩了下面的巨石露出其中的一个角。
如果摔下去可就没命了!
“蛊毅!”滑过他身边时我一把抓住蛊毅的裤腿,他浑身一摇差点扑倒在地上。
可是马上他的身体又稳住,我看好时机一只手抓住他的一条腿稳住身体。
“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可要坚持住啊。你只要别让我掉下去,让我帮你取那棵草都行。”情急之下我紧紧抱住他的双腿,手上渐渐没了力气。
我失望地抬起眼睛,已经做好了落下去的准备。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蛊毅下身不动,上身慢慢弯下来用双手抓住我。他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圆台的倾斜程度有六十度左右,好在已经平稳下来。
“顺着我的手站起来,两脚分开扎在地上。稳住你的身体,让他们看起来像个角。”蛊毅抓着我的手将我一点点带起。
我屏住呼吸,“呼。”额头上的汗珠滴在地上,“什么角?”
他没有说话冷眼看着我,我打了个哆嗦起来。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说到做到帮你取那东西。”我保持着平衡。蛊毅精瘦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将我向另一边一推。
我到达了高处可是并没有滑下去的趋势。
“别动!不能站起来。”蛊毅喝止了我的动作,他双目盯着中间的绿草,“这是保护圣物的阵法,我可是解开阵法可是需要时间。”
他眉毛一挑:“我给你解开七煞天葵的限制,你用道法抵挡攻击。我好解开阵法,你答应不答应?”
之前林子中蛊毅使用过的长锥他已经掏出,我相信只要我说出半个不字,他会立刻用长锥扎穿我的身体。
这样也好,我垂下眸子。难保蛊毅会在取得圣物之后对我动手,但只要破了道法的限制我就不怕。
“你确定?你解开七煞天葵对我的限制,我的道法则会更加精进。同样的办法只能使用一次,你就不怕解开以后我先用道法杀了你?”倒在平台上这一会儿,胃里已经舒服了不少。
看清对面的人,我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话仔细看着蛊毅。
“各取所需,正常。如果你杀了我也是你的本事,我们蛊族向来是强者为王。”蛊毅不停留,一边回答一边手中掐诀。
肩膀上两只金蚕蛊吐出红色的血雾,仿佛血水蒸腾。蛊毅的脸在雾中变得妖艳邪魅,金蚕蛊的身体从暗金色变成金色。
如果之前金蚕蛊身体上吸收的东西是七煞天葵,并且用这个来制服我。当蛊虫身体里没有了七煞天葵,自然也无法再压制我。
“呼。”我心中暗念五雷咒,全身血液流通热感传遍全身。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有了精神气。
“好了。”我看向蛊毅,“接下来怎么做?”
“我解阵法需要用破星锥改阵台上面的肚字符,篡改过程中会有一些东西出现。你别老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他手中的长锥,不,破星锥已经变长,他扎在圆台上凿出一个深洞。
蛊毅抬眉:“拜托了。”
破星锥开始在圆台上滑动,蛊毅在倾斜的圆台上直接大步行走跨越如履平底。
“蛊毅,你开玩笑吧?这根本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我笑着摊手,哪怕我站起来了圆台也是平平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