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校草的备胎我不做了》
作者:遇舟不渡
文案:
重活一世,陆郁发誓:不要再做人人喊打的女混混。
要好好学习,上个好大学。不要再做苏彻的备胎女友。
于是,她卸掉了浓妆,丢掉了钢管,换上了校服,背起了书包……拉黑了苏彻。
本以为生活会像她预想中的那样平平淡淡。
直到某一天,那个高大俊朗的少年坐在了她的身后,和她一样,摊开了一本五三……
后来,比学渣打架更让人害怕的是什么?
是学渣开始双双上自习,而且极度地……不耻下问。
对此,各科课代表们表示有话要说。
语文:幸好他们看得懂汉字……
数学:什么时候班干部换届(┬_┬)
英语:你感受过连定冠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却追着你问定语从句的绝望吗?
物理:早知道,我当初学文科好了。
化学:楼上+1。
生物:楼上+2.
阅读指南:
1.甜宠校园,求收藏。
2.口是心非爱装深沉校霸小狼狗x洗心革面一心只想学习伪学霸
3.作者逻辑死,经不起推敲,去留随君~弃文不用特意在文下提醒哦~~
内容标签:重生 甜文 校园
主角:陆郁,苏彻 ┃ 配角:孔薇薇,付承南 ┃ 其它:
===============
第1章
落日垂落余晖。
逼仄的巷弄里,夕阳橘色的光沿着屋檐和墙角,割裂出了一片片光影。
巷子里翻倒了好几个大号铁桶,上面或蹲或坐着几个人,身子藏在阴影下,表情都带着玩味。
他们面前是一个瘦弱但却倔强的背影。
乌黑的马尾嚣张地晃着,是个女生。
陆郁回过神的时候,她正拎着一根钢管,嘲弄地朝对面三四个五颜六色的人走去,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十几步的路走了一小半,陆郁忽然停了下来,她朝前看看又朝后看看,最后抬起手看了一眼手里的钢管,心里剧颤,脑门上立马沁出了细密的汗。
这不是她高二最后一次跟在苏彻后面去打架的场景么?!
她永远忘不了,这一架她砸坏了其中一个人的脑子,把他打成了植物人,为了这事,家里倾了家荡了产,这才让她免了牢狱之灾。
但从此,父母和她断了关系。
之后,她辍了学,一个人背着行囊带着家里仅剩的六百块钱去了遥远的南方。
在南方的这六年里,她洗过碗,做过小偷,睡过天桥,最后因为太穷被忽悠进了传/销,关在不见天日的小黑屋里。
那六年里,她不知流了多少忏悔的泪。
那根沾了血的钢管成了她永恒的梦魇。
她死了两天后才被人发现。
谁也不相信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发烧而已,就能要了她的命?
现在回忆起来,那头痛欲裂,好像有刀子在脑子里剐的感觉依然记忆犹新。
陆郁呼吸沉重起来,手里的钢管仿佛变成了一条阴冷的毒蛇,她盯着指尖沾上的铁锈,忽然大叫了一声,一把将钢管扔出了老远。
然后她跑了,连扔在地上的书包都没有捡。
“彻哥?”
铁桶上有人站了起来,看着旁边的男生,疑惑地问:“大嫂这是怎么了?”
少年靠着一堵墙,上半身藏在暗处看不大清,只能看见两条修长的腿探了出来,夕阳将他的影子拖的很长。
苏彻走了出来,薄光照亮了他的脸。
他身形高挑,脸部轮廓线条分明,鼻梁挺翘,唇角勾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眼珠的颜色偏浅,映着光,透着一丝慵懒和疏离。
钢管恰好丢在了对面的脚边。
苏彻双手插着裤兜,走到几人身前站定,他比这几个头发染的跟野鸡一样的混混高了近大半个头。
居高临下地扫了两眼,苏彻朝前迈了一步。
野鸡们都是十八中的学生,对这一带心狠手辣手段残忍的校霸苏彻有着说不出的畏惧。
他们纷纷朝后退了一步。
苏彻吹了声口哨,弯腰把钢管捡了起来,在掌心敲了两下,没有心情理睬瑟瑟发抖的野鸡们,转身走了。
苏彻把陆郁书包捡起来挂在右肩上,这才开口回答,声音凉凉的,像冬夜的第一片雪。
“她晕铁。”
小弟们:“……”
彻哥,您睁眼说瞎话的样子像极了爱情……
……
六年没有回来了,本以为自己什么都忘了,但这地方的每一个角落却出乎意料的清晰。
就连脚下的流水,都熟悉得让人心疼。
陆郁坐在家不远处的石桥上,花了一个小时缓和了自己的情绪,在接受了自己真的重回高二的事实后,心里既酸涩又有些期待。
这一世,她绝对不要再做女混混,不要再和苏彻有交集,她要好好读书上大学,弥补那六年没有文化而受的苦。
天暗了下去,路灯亮了,陆郁从石桥上站起来,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朝记忆中的家走去。
父母把她赶出了家门,在外漂泊流浪的六年里,她恨了三年。
直到三年后的某一天,她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电话那边没人说话,只有越来越抖的喘气声和一旁压着嗓子的隐忍啜泣。
沉默了足足两分钟,电话挂了,两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可放下电话的那一刻,陆郁瘫坐在墙角,溃不成军,她哪里听不出来,那是她的父母啊。
陆郁在踏上老旧公寓楼的楼梯时放慢了脚步,栏杆依旧是记忆中的锈迹斑驳,即便是涂了一层油漆,也掩盖不住内里的腐朽。
油漆味刺鼻,陆郁皱着鼻子,抬手扇了扇,那模样看上去像是极其厌恶。可就是这样的破地方在此时却给了她难言的欢喜。
她家住在三楼,上楼梯时,一个中年妇女正拎着垃圾袋下楼,估计刚和什么人说过话,嘴边还挂着笑。
中年妇女在看见陆郁的一刹间收了笑容,嫌弃地哼了声,本来靠右走的身子倏地走到了正中,右手的垃圾袋换到了左手,在和陆郁擦身而过的时候,垃圾袋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小腿上。
本想着小小的教训一下,可没想到撞的力度不小,垃圾袋在手里没攥稳,差点全洒了。
“走路没长眼啊?”中年妇女骂道:“老陆家生了你这么个扫把星真是瞎了眼!”
垃圾袋里可能装了个碎瓶子,陆郁小腿被砸得一阵阵的疼,她皱起眉侧过脸,看了中年妇女一眼。
做了一年多的女混混,她即使没生气,神色平常,但看人时的目光也是冷冷的。
被陆郁的气场骇住的中年妇女朝后缩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这可是个连她奶奶都敢干仗的主儿,哪里惹得起……
低声骂了句“神经病”,中年妇女就要朝楼下走,可刚迈了一步,胳膊冷不丁被人拽了一下,随后耳边传来一句轻声的“对不起”。
中年妇女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有些浑浊的眼里倒映着陆家闺女的脸,陆郁本来白嫩秀气的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眼皮上打了红不红紫不紫的眼影,嘴唇涂了一层鲜红的唇釉,看着就是个不良少女的造型。
“对不起。”
陆郁又说了一遍,语气诚恳,眼神真挚。
这副模样着实吓了中年妇女一跳,还以为这丫头抽风了,连忙把胳膊拽了出来,逃也似的跑下了楼。
陆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了楼道里才继续上楼。
家里的门关着,她忽然想起来钥匙放在了书包里,而书包被落在了巷子。
这个家,没有钥匙,谁都不会给她开门。
时间才六点多,爸妈应该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陆郁站在门口,头一回如此认真地端详起那扇被她踢过无数脚的木门。
门上贴着一张褪了色的“福”字,正当陆郁抬起手想要抻平纸边的褶皱时,门忽然开了。
门内探出了一张脸,脸型有点胖,肤色因为常年在车间不见阳光的原因泛着病态的白,眼角早已堆了一层细密的皱纹。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