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学着风羡渊在里面捣鼓起来,给自己准备食物。
“你就这样忍着?”
男人粗噶的声音重新响起。
风羡渊极为缓慢地抬起头,定定地盯着男人,直看得男人不满的皱眉,他才回答。
“很有趣,不是吗?”
“什么?”男人心口一跳。
“我说,很有趣不是吗?”风羡渊轻笑出声,“你创造这个世界,难道不是想看到他们那些充满欲望的脸吗?”
“丑陋,有时候也是一种美丽啊。”
“你是谁?”男人狰狞的脸上平静终于被打破。
他一个闪身出现在风羡渊身边,手中指甲猛地长如匕首,刺向风羡渊脖子。
风羡渊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就像一次在过道里见到的一样,一种事不关己的温柔的疏离,冷到骨子里的凉薄。
漆黑尖厉的指甲,在即将触碰到风羡渊脖子时,风羡渊突然消失在原地。
男人还没来得及去找寻他的位置,风羡渊就出现在他背后,慵懒的倚靠在他身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这个世界的造物主。”
男人瞳孔一缩,攻击强悍凌厉,可对方就像幻影一般,有形无实,他怎么都碰不到。
几分钟后,男人再次攻来,他停下闪避的动作,抬手按住男人的胳膊,另一只手将食指放在嘴唇边。
“嘘,安静一点,我最喜欢的好戏要开始了。”
遭钳住的手像被铁焊住,完全无法撼动半分。
男人看着被风羡渊抓住的手,脸上的表情阴沉严肃,他心念一动,刚想动用一点其他的力量,却听到厨房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
那尖叫声,很快把大厅中艰难吞咽的玩家也吸引了过去。
他们刚靠近,厨房里面就窜出好几个漆黑的人影,冲出来后,他们躺在地上痛苦地扭曲滚动。
至于厨房中,是一片血红,房顶、冰箱、洗手槽……到处都是人类的肢体,粉嫩的肉,全都新鲜无比。
“你们怎么了?”有人担心的将地上不知道被什么烤焦的人扶起来。
不过,没等那人缓过来回答,厨房外的墙上浮现一排阴森刺目的血字——
“规则二:厨房在没有人的情况下,不可以擅自使用,一天只能使用两次。”
血字刚出现,地上被同伴扶住的玩家就原地炸开,肉沫喷溅搀扶者一身。
他几乎下意识地想要尖叫,一边的风羡渊难得好心地踹了他一脚。
“别墅内,不得大声喧哗。”
呼之欲出的叫声被迫停在咽喉,对方好像喉咙里卡了刀片,瘪得满脸涨红,肩膀抖动。
制止了可能会出现的尖叫,风羡渊松开抓住男人的手,他压低声音凑近男人耳朵。
“是不是很有趣,愚蠢又贪婪,你看看他们,真有意思。”
疯子,真是疯子!
男人脑中冒出这么一个词,却没有说出口,他往后退了两步,融进别墅那群“人”中,然后,消失不见。
“跑了?”风羡渊目光往四周看,见“人”消失后,无趣地撇撇嘴。
正要收回视线,手腕却被拉住。
“有事?”看向这个总是偷打量自己,被自己发现后又露出嫌弃表情的人,风羡渊问。
冰冷的瓷瓶塞进细白的手中,严政哲迅速松开风羡渊。
“烫伤药。”
低头,看着躺在手中的瓶子,风羡渊眼尾上扬:“我应该跟你说谢谢吗?”
“没必要,只是看不得有人太蠢。”
嘴角一抽,风羡渊将药瓶放进口袋里,猛地靠近这个男人。
“我撞见过好几次你偷看我了,你是不是喜欢我?”
风羡渊话刚说完,严政哲脸上是满满的厌恶,他一把将人推开:“滚远点,恶心。”
“呵呵……”轻轻笑出声,风羡渊把口袋中的伤药拿出,当着严政哲的面松开。
瓷瓶落到地上四分五裂。
“恶心就离我远点,明白吗?”
语毕,风羡渊拍拍手,转身大步离开,留下原地一群不明所以的玩家。
恶心……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恶心的魔族?
以七情六欲为食,是心魔吗?
不是,是噬魔,杀不死,以欲望和情绪喂食,若是看到必须封印。
噬魔,这个世上最不应该存在的畜生。
一个最低等的魔族而已,也配生存?还敢奢求别人的爱?
灾星!魔鬼!贱人!畜生!猪狗不如!
哥哥姐姐……
叔叔婶婶……
爷爷?
奶奶?
是渊渊做错了什么吗?
渊渊会改的,你们不要讨厌渊渊好不好?
一步步走上发霉的楼梯,穿过楼道回到房间,周围漆黑的情丝,疯狂涌进风羡渊身体。
他会难过吗?
并不会。
男人漆黑眸子犹如深渊,慢慢被笑意填满。
话说,剩下的这些人,会怎么死呢?
怎样的死去,才最让人绝望呢?
数据搭建起的狭小空间中,满目扭曲的男人疲惫地按压眉心。
“老三,风羡渊是怎么回事?”
“报告宿主大大,数据这边查不到风羡渊的任何资料和代码,可能是外来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