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姝儿生子心切,可詹衡熠迟迟未归,如此下去,何时才能再次怀上孩子!
思来想去,方姝儿决定去黄泥镇陪在詹衡熠身边,以便早日得偿心愿。
苏雅茹听方姝儿要去黄泥镇,自是不同意的。
堂堂詹家少夫人只因夫君在外打理生意未归就忍不住寂寞,传出去詹家的颜面何在?
可方姝儿以大房无子,总是会矮二房一头为由,软磨硬泡,终于让苏雅茹松了口。
然而方姝儿临行时并未将女儿带去,留下来让苏雅茹代为照顾。
苏雅茹气得心口疼,可小女娃总归是自己的亲孙女,再如何生气,也不能不管。
只是这个小女娃好似天生来讨债的,落地就不受亲娘的待见,体弱多病。
方姝儿走后,奶娘带着小女娃搬进了苏雅茹的院子,可能是换了环境的缘故,日夜啼哭,上吐下泄。
苏雅茹慌了手脚,吩咐下人请郎中来瞧,自己衣不解带地亲自照顾。
一连多日,最终小女娃的命是保住了,可是已瘦得不成样子。
苏雅茹不敢掉以轻心,将孙女移到自己房中照顾,奈何小女娃一到夜里就哭闹,吵得人无法入睡。
未出几日,苏雅茹就受不住了,形容憔悴,看上去老了好几岁,哪里还有心思去理别的事。
话分两头。
且说方姝儿赶到黄泥镇,在别院留守的方儿圆儿看见少夫人突然带着丫鬟婆子跟一溜儿的箱笼来了,吓得脸都白了,直纳闷公子跟陶家的采绿才有点儿暧昧关系,少夫人远在府城,是怎样收到风声的呢?
方姝儿没看两个小斯当时的脸色,待安顿下来后,才唤二人前去问话。
好在方儿圆儿都机灵,说公子矿上油坊两边跑,一刻也不得清闲。
方姝儿又问既然主子这样劳累,你们怎么不跟在身边伺候?
方儿圆儿对了一眼。
圆儿煞有介事地答道:“公子说矿上端茶递水有人伺候,让我和圆儿守着宅子就行。”
“这样啊!”方姝儿也不疑心,笑道:“我晓得了,你们下去吧!”
方儿圆儿暗呼好险,赶忙退下。
二人出来后一合计,立马跑去矿上向主子禀告了。
詹衡熠听说方姝儿来了,起先也是吓了一跳,慌忙往回赶。
方姝儿在方儿圆儿退下后,小憩过片刻又梳洗装扮起来,就是为了不然詹衡熠见到自己车马劳顿后的疲倦之色。
詹衡熠回到别院,方姝儿已是容光照人。
“表哥,姝儿好想你呀!”方姝儿不顾下人在场,一头扑进詹衡熠的怀里撒娇。
嗓音娇娇媚媚,用的是二人成亲前的称呼。
詹衡熠拥着方姝儿,恍惚间,觉得怀里人又变成了从前那个爱使小性子,却又不失可爱的少女。
屋里得丫鬟见状,识趣地退下了。
“姝儿,来之前怎地不派人来告诉我一声?”詹衡熠拥紧方姝儿柔声问道。
此刻,他暂时忘记了那个眼神柔媚如丝的女子。
“姝儿是想给表哥一个惊喜嘛!”方姝儿从詹衡熠怀里仰起头,眼波如水,又羞又嗔。
“的确是一个惊喜。”詹衡熠低头,薄唇轻轻印了上去。
夫妻小别,柔情缱绻,二人过了许久才分开。
此后两日,詹衡熠都留在别院陪伴方姝儿,未去矿上。
到第三日,周世远打发人来镇上找詹衡熠去处理公务。
谁知他刚到矿上一会,采绿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