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座繁华的夜里,左愈走进喧嚣的酒吧。
他的长相十分出众,再加上他一看就不同于普通人的气质,那些大胆些的异性看到他身边没有女伴,自然没有理由不凑上来。
只是,左愈的态度很冷淡,他坐在吧台边喝酒,旁边有女人抛来媚眼也都没有回应。大家来酒吧都是为了寻开心,见他不回应也知道他没那个意思,很多人识趣地离开,也不想碰这个钉子。
但也有人不信这个邪。
“先生,您是一个人?”
一个穿着黑色皮质短裙,前襟拉得很低的女人微笑着坐到他身边的位置上,她肤色微深,十分性/感,姣好的面容被浓妆勾勒,透出一股兼具了欧美和东亚的风情,相当美艳。
而别的还在蠢蠢*的人看到他有这样的顶级美女搭讪,自然都不上前了。
左愈看了她一眼,用英文道:
“我不会说日语。”
女人听了之后却没有为难,反而将嘴角的笑意勾得更深,她再一开口就是流利的纯正美式英语,“您的英文说得很好,是在国外待过吗?”
左愈拿起酒杯喝了口,淡淡道:
“算是吧。”
女人也不介意他的态度,笑着说,“我是混血儿,父亲是加州人,我刚从伯克利加利福尼亚大学毕业,没想到一回东京就碰上你了。”
她很是热情大方,但又不显得做作,口吻中透出和左愈一见如故般的熟络,却能做到不遭人讨厌。
左愈若有所思般看她半晌,问:
“你是什么专业的?”
女人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觉得他是在主动找话题,高兴道,“我本科的专业是经济学。”
闻言,左愈笑了笑,“没想到你是学经济的高材生。”
“高材生还谈不上,只是会了些理论知识罢了。”
女人媚眼如丝,几乎要化为实质贴在他脸上,笑吟吟道,“那你呢,可以谈谈你的工作吗?”
左愈耸肩道:
“我名下有几家公司,不过现在多数都不用我管。”
因为他底下多的是管理人才。
女人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又靠近了他些,“这么说,你的身价肯定超出我的想象咯?”
左愈微笑着道:
“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想象是什么样的,所以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
他的话让女人又是一笑。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钓鱼的老手,没怎么费力地抛出鱼饵后,就看到大鱼有上钩的迹象,内心禁不住有点得意,颇具暗示性道:
“不如给我个机会,让你更了解我。我有这个自信,我对你的想象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话已经很露骨,左愈看着她,没有回避她火热的目光,却道:
“从刚才你走进我的那刻起,你就将我全身打量过一遍,而我没有遮挡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所以你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女人一怔,脸上的笑意褪去了些许,但仍然含笑: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走进这家酒吧,接受我的搭话呢?”
左愈笑着说:
“因为我感觉你很想和我聊几句。如果直接拒绝你,岂不是让你为难?”
女人皱了下眉头: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不用说也明白。你如果真的不想找女人,那又为什么要在大晚上一个人走进这家酒吧,你进来别人就以为是你情我愿,现在又何必装作没这个意思?你要是没看上我,那就直说。”
左愈见她有些动怒,却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又喝了口酒,才在对方的注视下道:
“你说你是常青藤名校的毕业生,可据我所知,你高中毕业后就没有再读书。”
闻言,女人花容失色,很是惊讶地看着他,像是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真实学历。
“你说你是混血儿,这点倒是真的。”
左愈缓缓道:
“你的父亲也确实是加州人,所以你的美式英语说得倒确实不错。”
“你,你怎么知道?”
女人都有些惊骇,她还以为自己今晚必定得手,却不知道对方居然早就料到。
“是谁派你来接近我的?”
左愈薄唇微微勾起,看在女人眼里却不再是欲擒故纵的暧昧,而是漫不经心的凉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站起身,就要离开,却听左愈道:
“你和不死原是什么关系?”
东京的另一边。
不死原皱着眉头,对徒弟说,“你说什么,那个叫明纱的女人在酒吧里一直都没出来?”
徒弟也不清楚情况,“原本说好她拿下左愈后,就给我发消息,但现在我打她电话,她都没有接,等在酒吧门口的人说左愈也没有出来。原本他们一起坐在吧台旁,但现在再看时,人已经不在那儿了。”
闻言,不死原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冷声道:
“肯定是跟踪左愈时,就被他发现了。”
而左愈这两天晚上一直都去酒吧,现在看也像是一种圈套,好像就等着他把人送过去一样。
至于那个叫明纱的女人,就是他找来的人。
自从他知道左愈晚上会去酒吧以后,就让明纱也去酒吧,假装是和左愈偶遇,再找个好时机上前和他搭话,最好能把左愈约出去开房。
他原以为左愈的警惕心没强到这种地步,却没想到这两天晚上一直出现在酒吧里暗中观察左愈的明纱,可能早就进入了左愈的视线,这一步棋他是走得冒失了。
“禅师,就算那个女人被左愈发现也没什么。”
徒弟见不死原面色不快,赶忙道,“反正就算她成功,也不过是拍下几张和左愈的不雅照,用来刺激温潇而已。我们还有这么多步棋,丢了这个棋子也没什么。”
“你不懂。”
不死原冷声道:
“这女人的作用不仅是拍照片,我费了这么多心思,想让她做的远不止这一点而已。她如此轻易地就暴露,我怎么甘心。”
这次被左愈反将一军,他绝对不会就这么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