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愈淡淡一笑,十足笃定:
“没错,我就是无条件的相信温潇。”
陶修竹因他脸上耀眼的笑意微微晃了神,然后,她有几分苦涩,又有几分傲然地说:
“好,既然如此,那我不会再打扰你们,我带着宛宛离开就是。”
她转过身,就要离开,门外却又响起一个声音。
这声音甜美清纯,可说话的语气却很坚定:
“妈,我最后和你说一次,要走你走,我不会和你回巴黎,我要留在英国。”
出现在左愈身后的赫然是左嫆宛,她昂首挺胸,迎上母亲惊怒的目光。
“宛宛,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帮着他们,而不是帮你的血脉至亲?我可是你的母亲,不管在什么时刻,我们都应该是最亲密的战友,但你现在,却宁愿和别人统一战线——”
左嫆宛摇头道:
“妈,你还不明白吗,生活对我的意义和对你的不同。我有我自己的人生。对我来说,人生不是战场,也没有所谓战线,我只想过我想要的生活。”
陶修竹浑身颤抖,半天说不出话,然后她匆匆离去,没再看我们任何人一眼。
“嫂子,我妈对你有那些误会,我很抱歉。她这个人其实没有那么坏,她就是在有些事情上太顽固了,才会那么固执己见。”
左嫆宛轻声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笑着对她道:
“这是你妈妈的想法,你不用对我道歉。我只是感到很遗憾,四伯母居然对我产生了这样的误会,在这之前,我真的没想到。”
左愈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轻声说:
“你不用再想这些事了,陶修竹对你的误会,我会帮你解开,不只是因为我不想看到左氏的亲人之间有龌龊,更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受委屈。”
我笑了,吻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道:
“你啊,也太小瞧我了吧。这一点误会,还不能让我委屈。只要你不给我委屈受,别人轻易伤不到我。”
左愈愣了片刻,我的余光瞥见,他的耳朵尖红了起来。
“我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我说到做到。”
半晌后,他轻言轻语,却像是做出了最郑重的承诺。
一旁,左嫆宛有些夸张道:
“哥,嫂子,我这个单身狗还在这儿呢,不带你们这么秀恩爱喂狗粮的啊,再被你们喂一口,我饱得连晚饭都吃不下了。”
————
伦敦。
叶洵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繁华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呵,左愈那小子肯定没想到,时隔三年,他叶洵居然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那小子一定以为,他要当一辈子阶下囚了。
“叶先生,我,我可以进来吗?”
卧室的门外,一个有些紧张的娇媚女声响起。
叶洵缓缓转过身,看到身穿抹胸裙的性/感女郎有些犹豫地站在门口,看着他的眼里似乎有些许羞涩。
对于他这样的男人来说,如果女人表现出完全的大胆和游刃有余,他会觉得没意思,少了几分征服的快意,像她这般露出欲语还休的娇羞神情,反而更受喜欢。
可他现在却对这个身材一流的女人没什么兴趣,她的表情都是装出来的,她的娇羞太刻意,她眼里那几分似有似无的魅色,更让他觉得厌烦。
“和你们兰登先生说,我不想要你。”
他冷淡道。
女人微微一愣,然后颇为尴尬,面颊都红了起来。毕竟这种送上门反而被拒绝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但这个人是兰登交代过的重要客人,她不敢冒犯。不仅不能冒犯,因为兰登让她好好招待他,她还要讨好他。
“好,那我退下了,或者——叶先生需要换别人来吗?”
她只能把恼羞都藏进心里,恭敬道。
就在她等得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叶洵才缓缓道:
“你们这里有个叫上官言衍的女人,是不是?”
听到他提起上官言衍,女人颇为惊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但既然他提起,她只能狐疑道:
“不知叶先生问起上官小姐,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叶洵冷冷一笑,淡淡道:
“我就算有事吩咐,也不想吩咐你。别站在这里了,你太倒我胃口,我要见上官言衍。”
闻言,女人也顾不上礼仪,直接就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叶洵太不怜香惜玉。
哼,这男人不过就是兰登先生捏在手里的一个傀儡,凭什么这么张狂?等他失去利用价值时,有她好受的。
她站在走廊上犹豫了会儿,还是去了上官言衍所在的房间。
“兰登先生有过吩咐,除了他的命令之外,上官小姐不能走出这个房间。”
守在上官言衍房门外的保镖道。
女人不耐烦地说:
“你们烦死了,我已经问过兰登先生了,他说可以把上官带到叶先生那里。”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合计了一会儿,然后让女人把上官言衍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