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矜言压低脖子,锋利的喉结在半空中滑动。
“那你喜欢我吗?”
时薇仰着脸点点头,湿漉漉地看着他,她弓着背,身体里的弦紧绷着。
不仅年轻,身材也好,手臂线条更有力量。
江矜言一下变得开心起来,张开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轻抚,视线一点点落在她的唇上。
他敛目时,眼尾仍是上扬的弧度。
这一刻,她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
背上的手将自己压向他。
他的鼻息充满蓬勃的少年气,还有男人的强势和霸道。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暧/昧的空气快要灼到胸口。
她的心提起来,在等待中紧张地后颈冒汗。
青浪划过她的耳畔。
他的呼吸停在她的颈后,温热喷洒在极薄的皮肤上。
他没有吻她。
她环住他的脖子想要亲吻他,却被他侧脸躲过。
房车里的空气散发着荷尔蒙,分子不安地躁动。
他笑一笑,张开双臂推开她。
他撩.拨她,却又不满.足她。
时薇脱掉最后一丝防线,内心的渴望到达极限——
“忘记提醒你,车里有监控。”
一道陌生冰冷的话冲进时薇的大脑,她蓦地睁开眼睛,笔直看向男人的脑后。
“你不怕干爹知道了生气吗?”他用湿巾擦手,玩笑的语气却透着森冷。
时薇的脑中闪过一道光,她中计了!
对方衣着完整,眼中毫无温情,而她衣着寸缕,意.乱.情.迷得到时候把自己老底都交了。
她顿时感到懊悔,以及被戏耍后的恼羞成怒,恨不得给对方来一巴掌。
可是,她的余光扫到监控,如果对方把它交出去,她的麻烦无法想象。
“你到底想做什么?”时薇怕了。
江矜言踩住她的衣服,神情冷若冰霜,狭目微眯,车灯悬在他的头顶,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奥兰到底对南漓做了什么?是怎么知道她在哪的。”他的下颌侧向监控,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请你重新组织语言,时小姐,我要知道所有关于她的事。”
他竟然看出端倪了!
时薇看着他翘起的鲜艳唇角,浑身不寒而栗。
在十九岁的弟弟面前,她原来才是天真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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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漓好久没开车,以全程被超几十次的数量,安全地抵达终点。
annie松开安全带,重重吐口气。
南漓转头看向迟最,“车不错,谢谢你。”
“不客气,以后常来坐。”迟最笑得和善。
各自撇开脸,笑意消失。南漓拿上包,头也不回地下车离开。
外面在下小雨,特别细小的雨落在脸上,除了凉感别无其他。
南漓撩了把头发,抬头时无意看到熟悉的身影。
黑衣黑裤,身形修长,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孑然一身地淋雨。
南漓回头,迟最下了车,站在她的身后不远处,他也注意到江矜言。
江矜言的视线穿过冰冷的空气和他遥遥相望,路灯下,细雨化作一根根银针落下。
没有人说话,很快,江矜言调转目光,重新看向南漓。
“姐姐,你回来了啊。”江矜言在雨中微笑。
南漓的心脏一揪,隐隐感觉不对劲。
雨水从他的脸颊滑落,他的眼里明明很难过。
作者有话说:
小葡萄回来啦,重新把大纲整理了一下,努力复建中——
正式的男二登场啦,迟小最和大家见面,hi~
第44章 明撩
南漓和江矜言在雨中遥遥相望, 酒店旋转门内走出一行人,是剧组的工作人员。
他们一脸好奇:“你们怎么在这淋雨?”
江矜言站在台阶下面,明明可以躲雨却没有, 身上的水印显示他站了不止一会儿。
南漓注意到同事眼里的打量,她轻描淡写地看了眼江矜言, 解释道:“我才回来, 碰巧遇到。”
“江弟弟, 你呢?”
江矜言转身, 嗓音微凉:“等人。”
“你快上来, 这么晚了, 等谁啊?”
南漓垂眸, 看向江矜言脚上的鞋,是她送的, 他穿的很爱惜,鞋面很干净, 连折痕都没有。此刻,鞋面浸湿, 鞋带被雨水染成深色。
他回答的声音很轻, “外卖。”
同事们没再说什么, 眼见车到了,急急忙忙撑开伞, 钻进出租车里。
南漓知道他们的视线肯定没有完全移开, 她深深地看了江矜言一眼,没打招呼转头走进酒店。
电梯空调吹着寒气,镜子照出她冷白的脸, 雾眉细蹙, 薄薄的唇片像荔枝玫瑰酒的颜色。
南漓仰起头, 叹了口气。拍完这部戏,一切就能回到原样了。
她抱着双臂,垂下眸子。
为了入戏,她渐渐忘记江矜言是她的弟弟,以为自己是闻罂。
只要想到小练习和亲密戏,她就头皮发麻恨不得钻进缝里。
这时,电梯门突然发出碰撞声,她惊讶地抬头,只见一只宽大的手掌插在门缝中间,青筋凸起,骨节清晰。
她心猛地一跳。
电梯门向两侧退去,门外的人影渐渐显露。
是被雨打湿的裤脚,没有印花的黑t,浓直的眉头下,说不清什么表情。
南漓担心地看向他的手。
他们对视两秒,江矜言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
电梯里只有他们,他不主动开口,而是沉默不语。
奇怪的感觉更加强烈,南漓凝视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
电梯门合上,缓缓向上。
静悄悄的,惟有心魂未定。
“江矜言。”
就在南漓主动开口的时候,面前的男人似乎怔了下,像是走神了。
“你的手没事吧?”南漓问道。
江矜言转过身,脸上满是雨水。
她见他不说话,正准备再询问,他突然张开手一把抱住她。
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扬起下巴,被他按进怀里,几乎用尽全力。
南漓没有回抱他,而是注意到镜子里他宽厚的背影,她被完全罩住,不知不觉,他已经长成男人。
腰间的手在不断收紧,他似乎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
“放开我。”她伸手推他。
他的脸埋进她的颈内,呼吸加重,湿润而又滚烫,笔挺的肋骨压得她喘不过气。
太紧了,她拍打他的肩部。
头顶传来他闷闷的嗓音,恳求般。
“就让我抱一会儿。”
南漓瞄了眼电梯上方,“不行,这里有监控。”
腰间的手倏地松开,她终于喘过气来了。
她不知道江矜言方才在心里暗暗发誓——
会让所有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你到底怎么了?”南漓问完,在他的衣服上闻到一点香味,很明显的女士香水,似乎在哪里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