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南【我儿子?】
刘东南【是哪个演员?】
赵大川【嗐!忘记报名号了,小伙子名叫余寺言,不知道您认不认识?】
我嘞个逗!不愧是赵导,全特么是戏啊,余寺言在心里呐喊。
刘东南【伤得严重么】
赵大川【他自己说没事,我看着走路都变形了,也找了附近的医生看了,工种号梦白推文台 没瞧出什么毛病】
刘东南【明天下午我休息,你发个位置给我,我们过去看看】
赵大川【谢谢大国手妙手仁心】
余寺言:“…………………………”
余寺言:“赵导,您的意思是明天下午刘医生会亲自来剧组看我表演个扭伤腰的走路姿势?”
赵大川看着他们今天拍摄的放,理所当然点头“嗯,也不看下谁出马?”
“叔,我亲叔,您这手出得顶呱呱,可人是大国手,您觉得我腰要是没伤,人看不出来么?”余寺言想哭。
赵大川鼓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这有何难,叫太臣给你来一下,保证伤得快准狠。”
余寺言哆嗦了下:“导演,我…我再考虑下?”
赵大川从鼻孔里哼出了声,“要有敬业精神,年轻人,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孩子我舍得,我就怕以后再也没有□□了……”余寺言嚎。
第二天中午,陆胥白用新号码给余寺言打了电话过来,余寺言把这事告诉了他。
“不行!这不是瞎胡闹吗?我来y国前已经和我妈说得很清楚了,你…不用太在意他们的。”
余寺言:“可这确实也算个方法,只是老陆,你要记得啊,我这腰子是为了你壮烈牺牲的。”
陆胥白:“你这腰子只能为了我牺牲,但不是这么牺牲。”
余寺言被陆教授这低沉性感的声音撩得面红耳赤,他对着电话呼呼,“什么时候才能回?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正是黄昏,下午五点y国的火红阳光已经穿透云层照射大地,看天色,这样的夕阳下应该是满青草味的袅袅炊烟,应该是放学路上赶着回家吃饭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应该是空中成群结队的归雁。
可这却被各种混杂在一起的发了酵的酸臭味儿和各种药味及消毒水味,还有各种呼救声,哭声和嚎叫声所替代。
陆胥白听着电话里那人懒懒的撒娇,眼前的这一片狼藉都变得粉红起来,他利用休息的时间去镇上置办了手机和卡,结果回来就有位白人同事确诊感染了,忙活了一天,才得以空闲就迫不及待的联系了余寺言。
利用已有的技术,感染π的治愈可能性只有20%,而这些地狱返回的患者即使身上病毒已经没有了,可能会有严重的后遗症,重则整个心肺系统的瘫痪,轻则也会血压紊乱异常。
在y国,当地的人比较原始,那就意味着他们的思想有时候既固执又愚昧,普通人做好防护不扎堆聚集,传染性不会那么强,可陆胥白亲眼看幸存者们毫无畏惧的捆绑在一起跳大神。
这里的情况远比陆胥白想象中严重,短短的十几天内世卫组已经拨来了三批人和组织,现有的隔离所已经住不下那么多人,只能靠临时搭建的铁皮房勉强接纳。
陆胥白他们一行人是属于无国界无组织的,但专业技术是最强的,哪里有重要严重的病患就会去哪里,这对于重度洁癖患者陆教授来说,是一次绝佳的脱敏治疗机会,他现在套上自己的睡袋,在任何床上基本能睡着了。
这里每天都会死很多人,会让人产生身处在人间炼狱的错觉,然而,就在这深渊般的地方,余寺言的声音就像清澈的溪水,洗净一切尘埃,缱绻缓缓,它就是陆胥白专属的杀菌剂,帮他抵挡着外部病毒浊水。
“如果顺利的话,可以回去过春节。”陆胥白嘴角带着笑说:“乖乖的等我,嗯?”
余寺言:“可我怕我活到那个时候啊,啊啊啊啊,我脑子是被门夹了吗?为什么要寄希望于单身了几十年的赵导,这样明天怎么见你妈呀,我害怕。”
陆胥白说:“你放轻松,实在不想见和她说下,我没在,出个什么状况也没个人帮你说话。”
余寺言得了便宜买着乖,“不是我说你啊,老陆,就这个我得严厉批评你,哪有你这么嫁了老公忘了娘的?”
陆胥白:“……”
余寺言还在纠结,“陆教授,你说该怎么办,啊……蓝色香菇,我要秃头了。”
“不见你妈吧,都已经说好了。再说我想用我的魅力再次征服她,我瞧着着她和赵导的聊天记录,对我的态度还是有些改变的。”
“可见了吧,这把人骗过来总是有点不妥,人家可是名医耶,会看不出来我们的把戏?……”
“你就大大方方的,该怎么见就怎么见,就像你说的,她能看出你的小把戏,还答应见你,兴许是想通了……嗯,言言?”电话那头传来悠长均匀的呼吸声,陆胥白又轻轻的唤了一句:“余大明星?”
范小初来给陆胥白送晚餐时,发现他的教授嘴角还噙着笑。
“老师,您和谁通电话呢,这么开心?”范小初心情不自觉的也跟着明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