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胥白必须要在今天内让余寺言的感情做个了断,对方说得很清楚为了离开自己宁愿辍学,如今看来是他自己没有走出来 。
陆胥白拿开佟磊手中的茶杯,将人抬起来推着往门外走,“我没事,只是有些思绪需要一个人整理整理,过两天去公司找你,今天你先回去。”
一路单手开车,进门鞋都没穿热就被赶了出来的佟磊:“…………”
比他早三十秒被隔壁赶出来的林锦之:“…………”
两人在门口对视一眼,颇有默契一起走向电梯。
“你们那位和我们那位又怎么了?”林锦之一脸的八卦问佟磊。
佟磊自觉按了个负二楼问:“哪位?”
“那位前任啊!”
“哪位前任?”
因为被赶了出来又极度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的迫切心情让林锦之忘记了把嘴上的门,还自我觉得不把名字说出来就是保密:“就4601和4602两位是前任关系啊。”
佟磊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你是说white和余寺言?”
“嘘!”林锦之做作的往左右两边看看。
佟磊觉得他挺有意思的,加上这么大的瓜不吃不是人的原则,非常绅士的邀请:“我知道附近有个很不错的酒吧。”
“我想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酒吧,我还有一瓶酒存在那里。”林锦之非常不矜持的接受邀请,不需要找满身都是共同话题的两人,一人吊一只手像是互殴了一顿后又和好了二人,默契十足地一同起朝酒吧街奔去。
余寺言被陆胥白这么一顿闹,而后又被林锦之骚扰,顿时悲伤全无,嚣张的气焰燃到了极点。
林锦之走后不到五分钟,余寺言名义上的妈妈文丽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一顿废话以后终于扯上正题。
“寺言,看在老天爷的份上,你就帮帮你弟弟吧。”
余寺言压着恶心喊了声,“文女士,看在老天爷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其实余寺言完全可以挂断拉黑,但他到底是担心这个疯女人做出什么对公司不好的举动,毕竟,团队是他目前唯一的拥有。
“余寺言,你和你那个死鬼老爸一样狠心绝情,你再这样逼我,我保不齐会把你以前的事都说出来,你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还当什么偶像!”电话那头声嘶力竭,余寺言觉得有点吵,便放了外音。
小场面,他对自己说,把电话里的咒骂当作下饭菜连同烤乳鸽一同下肚。
余寺言突然想起不久前在陆胥白面前也是这般大喊大叫,细想了下,以后吼叫这种事情还是尽量少做,和这女人有一丁点儿相似的事情都要禁止。
他学着陆胥白的语气问对方:“你骂完了吗?我告诉你答案,这次不会帮,以后都不会帮,再也不见。”
说完后又自嘲摇了摇头,学谁不好,学人渣,中毒太深了。
门口大黄蜂手上的蓝牙耳机,正悠悠冒着蓝光,其实是电子狗吉娃娃对他发出的指令,希望余寺言注意到它的存在,保护下自己的隐私。
好吧,能听的不能听的都被隔壁听进去了。
吃完乳鸽最后一只腿,余寺言有些不敢相信地的看着手中的小爪粒儿,发出一阵悲怆的嚎叫,三只乳鸽,吃得只剩下两颗爪指甲了,嚎叫声同步放大直播到了小心狗的音响里。
被动听到余寺言和余母的对话,陆胥白起身去拿瓶冰水压压惊,这一波未平另一波惊吓又袭来,他有些担心对方是肠胃炎复发或者因为母亲的威胁而承受不住做了傻事。
陆胥白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一面担心,一面还是担心。
他像是突然挣脱什么,疾步朝隔壁走去,急得连门都忘记敲响,按了自己的生日门自动开了。
余寺言满嘴油光坐在餐桌前计算着今晚得健身两个小时还是两个半小时,只见陆胥白急匆匆一脸的着急担忧闯进了他的家。
“陆胥白你个大傻|逼!”
很好,狗蛋替余寺言说出了心里话。
陆胥白显然松了一口气,欲盖弥彰咳了声,在余寺言惊悚的眼神中退到门口,指了指大黄蜂手上的耳机,镇定道:“我拿下耳机……刚刚…咳落下的。”
随后拿了耳机带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寺言:“……”
这这人今天怎么都有点不正常,陆胥白更是夸张,已经发疯两次了。
余寺言生无可恋的自虐了两个小时后,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在拉伸的空档瞄了眼是雪梨后,这才划开接听键。
“宝,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健身哈?”雪梨明知故问的意思了一下,余寺言每天的运动数据是实时同步到她的手机,她掐准时间打电话过来的。
“嗯。”余寺言忍着大腿内侧的酸爽,调整着呼吸,“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呼——”
“刚才有个叫文丽的女士打电话过来了。”雪梨接着说“她说她是你妈。”
余寺言收了最后一个动作,神态非常的放松,“我没有这样的妈,可以把她电话拉黑。”
“宝,记住了,现在是余寺言,你要知道这三个字的特殊,以后碰到这种事,可以让她直接来找你的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