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知道以他的力量是不足以阻止将军他们的犯罪行为的,但是他能够做到的就是尽可能多的拍摄一些将军的犯罪证据,假以时日,他好将将军绳之以法。
后来他在两个士兵的闲聊中,知道铃兰他们很有可能被将军关起来了,虎哥立即就回到地面上去。除了那群亲密的战友之外,只有军官知道他在炸古墓入口的时候,跟着古墓入口一起被炸死了。
在其它士兵面前他完全可以用原来的身份和别人相处。而且上面的士兵因为大多数都是和他一样,还没有成为亲信的,所以平日他们的关系自然而然就比较亲近。
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大部分的外号虎哥还是能够叫得出的。虎哥看着后山拱起的一座座新坟,心里就感觉十分的难受。这些可都是他的兄弟啊,这些兄弟大部分还和他一样,坚信他们是在为国家效力,没想到他们不过是将军和毛爷犯罪的牺牲品。
如果不是遭遇了铃兰的话,虎哥多半也会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如果就这样死去的话,虎哥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不够是老天爷一个充满恶意的玩笑。
这一刻虎哥原来的信仰已经彻底的倾塌了,他就有一个信念,救出铃兰,然后将将军绳之以法。至于其他的事情,比如救洛书书和陆伟他们,虎哥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根本就不作那方面的奢望。
当他听说将军他们已经把文物偷运得差不多了之后,知道不能再等了,所以他才打算利用这个空档来救铃兰他们。
只是可惜的是,由于被关了好几天,再加上这几天他们根本就没怎么吃饱,特别是刚开始马桶就在身边的时候,天嫂和书生还稍好一点儿,铃兰一拿起发馊的馒头就直做干呕,根本就吃不下任何东西。
所以当虎哥打晕那几个看管他们的士兵之后,面对宽阔的山林连书生和天嫂都有点儿发懵,而铃兰本来身体就十分的虚弱,再加上一激动,直接瘫软在地上不能动弹。虎哥二话没说,把铃兰背在背上,然后转身就跑。
当从虎哥的口中知道陆伟现在已经成了残废,而天哥的情况也和植物人没什么区别的时候,天嫂和书生都有种心灰意懒的感觉。
虽然洛书书那边的情况还不算糟糕,但是就目前的局势来说,就她一个人死撑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在书生和天嫂看来,与其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命,还不如爽快一点儿,索性让大家死在一块。
当书生和天嫂放弃逃跑了之后,虎哥就打算背着铃兰直接逃跑,有书生和天嫂帮忙打掩护他们两个人要逃出去并不是特别的困难。
但是铃兰却一脸愧疚的对虎哥说:“虎哥,你自己逃跑吧,谢谢你来救我们,你回去告诉父母,就说我是为了国家而死在坏蛋的手中的,让他们以我为荣就是了。”
虎哥听见铃兰这么说,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的难堪,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代表着正义,打算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铃兰从那个邪恶的匪窝里面拯救出来。但是现在他发现原来自己才是一直呆在匪窝里面的,如果他被将军他们杀死了算什么,窝里反?
要知道虎哥他们所在的村子里面的人思想还十分的质朴,在他们看来,为国家而死,那就是光荣,是值得被乡亲们学习的榜样。如果是成为了与国家为敌的坏蛋,那么就连亲人也跟着抬不起头。所以虎哥此时十分的为难,他并不怕死,如果他要是怕死的话,他早就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但是此刻他手里面掌握着大量的将军他们犯罪的证据,如果他此刻死了的话,将军他们就会因此而逍遥法外。所以虎哥噗通一下跪在铃兰的面前,他哭着说。
“铃兰妹妹,你跟我走吧,我并不是怕死,但是我手里面掌握着将军的犯罪证据,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让他从此逍遥法外。”
铃兰也哭着说:“对不起虎哥,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和大家在一起,我不能当逃兵。”
当书生和天嫂也劝铃兰跟着虎哥一起离开时,铃兰突然生气的说:“我的男人还在毛爷他们的手中,你们却让我一个人逃命,你们是想我的下半生都过得不安生么?”
铃兰这话对于虎哥来说无疑是一记惊雷,他还幻想着有朝一日和铃兰结婚生子呢,没想到铃兰突然来这么一句,而且看铃兰的表情,她说这话是十分认真的。虎哥一脸凄然的站起来,然后说。
“好吧,我就不阻拦你们夫妻团圆了,我可以在这里向你们承诺,我出去之后一定会利用我手中掌握的证据,想方设法的弄倒将军,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就不相信他还能一直逍遥法外。”
虎哥的话音刚落,只听一个阴冷的声音用调侃的语气说:“只怕你没有命活到将军倒台的那一天。”
虎哥一听见这个声音,身子立马弹了起来,然后用力的往丛林里面跑。书生和天嫂立即朝那个发声的地方扑过去,想给虎哥争取逃跑的时间。但是随着几声枪响,虎哥魁梧的身躯就倚靠在一棵小树上面。他双手拽着树枝,人却慢慢的滑落到了地上。
紧接着从丛林里面伸出十来只黑漆漆的枪管,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书生他们。书生他们本来就没想逃跑,所以也就没作过多的挣扎,直接就让他们用绳子给捆上了。或许枪击虎哥的士兵念在战友一场的份上,并没有射击他致命的地方,但是这一仁慈对于虎哥来说完全就是灾难。
军官知道虎哥手里掌握着将军的重要犯罪资料之后,就绝对不允许他在公众场合去喊叫。因为虎哥平日在战友们心目中是十分正直的,如果战友们看见他公然反对将军,别喊叫出将军违法的事实的话,对这群人的忠心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所以军官立即从地上抓了一把杂草,塞在虎哥的嘴里,然后对他的手下说:“把他的军装给我脱了,他根本不配穿这身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