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陆千炼的提醒,袁文静带着特殊小分队赶到施密斯邓肯的化妆间,可惜这里已经人去楼空。
房间里面一地狼藉,三个工作人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紧随袁文静他们赶到后台的还有陆百川,陆百川看到陆十美并不在后台,马上又赶到施密斯邓肯的化妆间。
他扶起地上的工作人员,啪啪给了对方两记耳光,把那工作人员活活打醒。
顾不上工作人员我在哪儿、我是谁的混沌目光,陆百川就充满怒气的问道:“我妹妹呢?”
工作人员这才懵懂的想起,陆十美曾经被当作表演嘉宾请上舞台,而且不知所踪。
“我……我也不知道呀。”
“我们只是按照施密斯邓肯先生的吩咐,照做而已。”
“只是等我们做完之后,我们已经昏迷不醒了。”
“废物!!!”陆百川怒不可遏的骂道。
他知道施密斯邓肯那些见不得光的怪癖,也正是因为这些怪癖,他才利用这一点把施密斯邓肯请过来,可没想到这家伙盯上了自己的妹妹。
不过,跟自家妹妹的安危相比,他更加担心施密斯邓肯被警方抓住之后,会不会把自己供出来。
“陆先生,请问施密斯邓肯是不是你请来的?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袁文静现在不是以副院长的身份问,而是以特别调查局警员的身份问道。
“他是我请来的不假,但我并不清楚他的情况,甚至连我的妹妹陆十美也被带走了。他原本是住在我安排的富豪大酒店,但现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陆百川用一幅无奈的表情回答警方的问话,无意中看到警察队伍中的陆千炼,陆百川心中疑惑,陆千炼怎么会跟警方的人搅和在一起,难不成是特意来嘉年华搅局的?
不过,轮不到他解开疑惑,陆千炼已经根据化妆间的物品存留的短暂记忆,推测出施密斯邓肯已经开车离开现场。
“快走,如果我们加快一点儿速度,或许可以赶上他。”
……
邓南昌从车厢里醒来,他手脚都被绳子绑住,嘴里面还被塞了一块棉布,想要呼救,或是叫醒妻子和孩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了他之外,车厢里面的人都呈昏睡状态。
“放我出去?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邓南昌想挣脱掉身上的绳索,可惜绳子绑得很结实,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汽车最终在一处荒废已久的小街上停下来。
车厢的门被打开,邓南昌看到一个有些面熟的身影。
一头黑色的卷发,一张华人的面孔,却穿着一身西式的洋服,用着一幅戏谑的表情看着邓南昌,扬一扬嘴角:“到了!”
“这个地方,你应该很熟悉吧?”
施密斯邓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小推车,把第一个醒过来的邓南昌丢到小推车上。
然后,嘴起口哨,推着小车往小街的深处走去。
这是一条年代已久的小街,早就没有居民的踪迹,墙上到处画着“拆”字样的红色大字,青色的石板路坑坑洼洼,随处可见斑驳的黑影和厚厚的青黑色苔藓。
施密斯邓肯好像对这里挺熟悉,吹着口哨转个弯,就推着小车进入到另一条巷子。
邓南昌被捆在小推车上,对这条小巷子也有些熟悉。
当施密斯邓肯推着载他的小车拐个弯之后,邓南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惊恐的从车上跳下来想要逃走。
可惜他腿上的绳子绑得十分的结实,只能像一个僵尸一般跳跃了几下,然后栽倒在地上。
“啧啧啧,你看你还和小时候那样淘气。乖乖的跟着我到目的地,不好吗?这样也可以少受一点儿罪。”
施密斯邓肯脸上带着笑意,走到邓南昌的跟前,然后挥起拳头,狠狠给了邓南昌几拳,打得邓南昌鼻血直流。
然后,施密斯邓肯又像是拎着一具提线木偶一般,拎着邓南昌的衣领,又把他丢回到小推车上。
接着哼着小曲,愉快的推着小推车。
……
特殊小分队在追踪施密斯邓肯这件事情上产生了分歧,袁文静觉得应该到施密斯邓肯的住处去看一看,即便施密斯邓肯没有出现,那里肯定也有他的线索。
这在陆千炼看起来,只是对他能力的不信任。
小队兵分两路,一路是袁文静和杜小刚,他们赶往施密斯邓肯住过的酒店,想在那里找到一些线索;另一路是陆千炼和丁成,按照陆千炼的感觉朝目标追去。
袁文静和杜小刚来到施密斯邓肯住过的地方,发现了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的金发女人,她告诉两人,亲眼看到施密斯邓肯吸血杀人,算是找到了一名有利的证人。
然后,袁文静和杜小刚又根据金发女子的供诉,找到了黑发女人的尸体,算是找到了物证。
在人证和物证面前,施密斯邓肯杀人的罪行算是板上钉钉,只差把凶手抓到。
……
邓南昌终于想起来这条小巷是哪里,拐进小巷里面之后就想起来了,这里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童年时外婆带自己住过的小巷。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里?”
邓南昌瞪大眼睛,脑子里一团乱麻,同时心里面又有些恐惧,因为这个巷子里有一段不好的经历,因为那段经历他在外婆死后逃离了这里,并且把这段记忆变成了深埋起来的秘密。
“呵呵,对这里眼熟吧?有没有想起来,你曾经是这条街上的小霸王,不管是几十岁的老人,还是几岁大的小孩,都对你敬而远之。”
“你是不是还在这里做过其他的坏事,暂时没有想起来。”
“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想起来的。”
施密斯邓肯用一个头罩把邓南昌的脑袋给罩住,然后把他拖到小巷一处无人的破旧房屋。
等头上的头罩拿掉的时候,邓南昌发现自己被丢进一个地下室,隔着木制的天花板,他看到自己的妻子、两个孩子,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躺在天花板的木头上。
施密斯邓肯朝他的脸上倒了一些黄色的水,闻着还有一股子骚味。
邓南昌这才明白,对方是往自己的脸上浇上尿液。
这种行为让邓南昌火大,他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夜宵摊主,可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让人畏惧的黑道大哥。
“妈的,你到底想干什么?”邓南昌愤怒的骂道。
施密斯邓肯却带着挑逗的笑意,朝着对方说:“发火了?没关系,适应就好,等会儿我会让你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