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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景背后都沁出了汗珠,费了一些时间,这才将爱侣腹上的伤势清洗完毕,在伤口上塞上治伤灵丹,然后再表层涂上碧凝露。
胸口的伤口还好,因为只是尖刺伤了表皮,只需要清洗后,再涂一层碧凝露就算处理好了。
因此雍景细致,又恐伤了爱侣的身体,处理费了大半刻的时间,处理的慢,肯定痛地也久了些——在此时的雍景看来,痛疼才好,会痛代表还活在他眼底下!
凤眸中的娇躯,那越发大弧度的颤抖,让他刺痛欲绝的心腔,渐渐平复下来。
迟嘉宁许是放空了灵智,就算痛地娇躯在颤抖仍没有露出一声响声。
某种时候,痛疼对迟嘉宁来说是一种折磨,亦是一种心魔。
她对痛非常敏感,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因为她,因痛而死,亦因痛而活——
然而,心中对雍景的排斥,硬是让她在这段时间里,未曾哼哧一声,只眼中流淌的泪意,才让雍景知道,眼底下的爱侣仍保存着意识。
处理好伤势,雍景出奇不意的点了爱侣的睡穴——
只是,迟嘉宁身体痛地狠了,便是瞬间失去了意识,她的娇躯躺在座榻上,仍是在瑟瑟颤抖。
避开小妇人身上的伤口,雍景珍重的将爱侣拥入怀中,薄唇抵在她苍白的容颜上,轻吻着她的淡唇,心疼地低喃:“宁儿真狠心…”
怎么会如此狠心的小妇人,为了逃离他,居然宁可拿着剑刃,将杀机逼在自己心口上!
雍景凤眸灼灼地凝视着爱侣,此时她无力又苍白的睡容,让他心脏很是难过。
是他的错。
若是他开诚坦布地与爱侣商量,今夜这一场对峙,是否不会存在?
一棋落错,终归是他思量不周。
“傻宁儿,怎么会回不去的,爷一直在,未曾离开。”雍景与她脸颊相抵,轻轻地磨蹭。
此时,爱侣安静的睡颜,让雍景的心,找到了丝丝着落和安定。
没有了外人,雍景搂抱着爱侣,眯着凤眸,原本对小三儿刚浮起来的一些关注,全被怀中爱侣的绝情,给清空的一丝不存——若只能在这二者中选一,雍景从未有一丝迟疑!
迟氏嘉宁,便是他的命。
命和子嗣,他当然只会要他的命。
小三儿虽然是他的子嗣,但是这孩子的出现,他从未期盼,而他的成长,他亦从未参与,他的存在于雍景眼中,不是必须,不过是在有所选择之中得以存活。
当然,雍景从未想要过要弑殺他的子嗣,不过是会从这一刻开始,无视她们的存在——
“哼。”雍景垂眸,拇指揉过爱侣地唇瓣:“傻宁儿,你就是太过善良了,所以才会逼自己至此。”
错的人不是他的爱侣,那么就是心被养大的卫氏等人了。
许是在外人眼中,卫氏这太子嫔是个分位,可在雍景来看,那太子嫔不过是他的爱侣,心软给她的补偿,于他来说,还不如贴身照顾着他爱侣的奴婢们!
然而,偏偏这些他无视了的贱妇,都有一颗永远不会满足的心,竟是又甩起了手段,让他的爱侣遭了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