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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嘉宁窝在魏亲怀里,不敢放声哭啼,只压抑的咬着下唇吸气,就怕哭出声来会犯了忌讳。
她真的好怕,这是她第一次‘亲自’面临这般恐怖凶残的场景,或者往后的生活里,这样的恶心场面并不会少。
之前想得再多,亦不如亲眼一见!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一个普通的小女子,怎么可以不怕!
怕得她整个人瑟瑟发抖不休、粟粟危惧好么。
颤巍巍不寒而栗的可怜样子,实是惹人心疼——
特别是,雍景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小女人‘保护’时,这种心疼就被放大无数倍。
以至于迟嘉宁害怕的哭在怀里时,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安抚她。
魏亲王从来没有安抚过妇人,但是在迟嘉宁身上,已经一再破例了两回了。
此时,他胸口正因着迟嘉宁‘本能’义无反顾地挡在身前,感概而激烈跳动当中,对于怀中这小小一团的小猫儿,不想随便敷衍她而第一次词穷,继而保持沉默思虑。
在休妃之前,他一直对女色寡淡不沉迷。除非有需要,否则他一向是独居一处。
先前与妇人敦伦,更多的是为了子嗣传承。皇室传承都是这样子过来,他亦无不可。
休妃之后,他对这种需求更是近似于无。如若不是先前着了老三的道儿,他可能会一直当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至到他第一次有欲发泄不出来,差点憋得自己走火入魔之后,他才发现,这妇人,居然不是‘可有可无’的。
总得有那么一、两个妇人,能让他近得了身才行!
可后院转了一圈,只觉得这妇人越来越让他恶心厌弃。
以往,他只是觉得妇人不洁,因而不甚喜欲。
可休妃之后,但凡是妇人靠近,他就觉得恶臭充斥于周身,别说敦伦,便是近身服待日常,他亦无法忍受!
初遇迟氏时,他在马上亲眼目睹了她的求死之志。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当时,他想也没想就驾马冲上前接住了她软绵的娇.躯。
娇躯居然无恶臭味。
没有感觉到厌恶的体味,本身他亦是有需求,容颜亦可入眼,便觉得尚可宠两分——他当时确实带着一种‘终于可以有个妇人能让他正常泄欲’的心态,欲收她于后院。
一开始,他并没有想过名份的事情。
若不是她一醒来就哭着求离去,若不是知她本性、过于贞烈不为瓦全,他可能会真的只是随便一个庶室、侍妾就打发了。
如若不是为了身体的需求,他对女色并不热衷。
偏偏,这个小女人极为聪慧,她知道自己能要什么,而他可以给她什么。
乖顺,恭敬。
先前迟氏若不是本能的扑上来挡在他身前,雍景也不过是想着小猫儿挺有趣儿,可‘多宠两分’。
迟氏虽有自个儿的小心思,可都是无伤大雅的小要求,他亦不是色中恶狼,更不是无脑子的纨绔子弟。
对于恭顺又有本性的女人,当然更愿意花一点心思。
谁也不喜自己子嗣的生母,是个愚蠢的妇人。
雍景随意的试验和相处下来,觉得迟氏确实挺聪慧识趣地合他心意。
只一点,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挡在他身前,让他血脉偾张,比起她的贞洁,更让他脉搏如着了火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