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殷淮看他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 又说了一句:“要我帮你脱吗?”
白亦清:“……”他真的没听错。
他有些怂地往后缩了缩:“您要做什么啊?”
“嗯?你怕什么?”宫殷淮挑眉看他,这人也不是完全无知无觉呢。
他伸手把人从角落拉回来,道:“我要看看你肩膀, 辞景在想什么?”
白亦清一下子就理解太上皇的意思, 被他这没问,脸一下子就红了:“没……没想什么……”
不敢去看太上皇,他低头把身上的里衣解开一些,衣服散开从他肩膀滑落, 露出雪白的肌肤,就是肩膀处这会儿有一块明晃晃的淤青, 跟他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看了一眼, 咦了一声:“方才沐浴的时候还只是有点红, 这才没多久……”
一抬头就对上太上皇阴沉沉的眸子, 他一下子就住了嘴,淤青的是他, 怎么太上皇比他还要在意的样子?
他很有经验地没有说话, 太上皇生气的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
宫殷淮拿了一盒药膏出来, 勾了一点给他抹在淤青的位置, 白亦清被冰得嘶了一声, 看太上皇都不吭声,忍不住道:“只是一点淤青,不用专门涂药。”
太上皇不理他, 大手按在淤青的位置给他把药膏揉开, 白亦清本来不觉得疼,被太上皇这么一揉就觉得疼了, 又不敢出声, 只好忍着涂药完。
本来只是有点淤青的位置被太上皇这么一揉, 变得青青红红,看起来更惨不忍睹了。
他这么看着都觉得疼,刚要把衣服拉起来,就被太上皇推了一下,往后倒下的时候脑袋垫了一只手,倒是没摔疼,就是有点发愣。
白亦清看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太上皇,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太上皇?”
“叫名字。”
“殷淮……”
他眨了眨眼,有些心慌地看着太上皇:“您要不……先起来一下?”
“这样就好。”宫殷淮手撑在他脸侧,垂眸看着躺在身下的人:“继续刚刚说的话题,辞景还有什么事情是没跟我说的吗?”
白亦清:“……”没想到太上皇还能杀回马枪。
看他眼神游移,宫殷淮点了点他肩膀处的位置:“这跟你隐瞒的事情有关?”
感觉皮肤被温热划过,白亦清有些不自在,他挣扎着拽了衣服拉上来盖住肩膀,这才吞吞吐吐地道:“我也不太确定。”
自从上次跟楼川沟通失败之后,楼川就再没有出现过,血玉他一直带在身上也没有反应,刚刚他有感觉到腰处挂着的血玉发热,接着自己就被那力道撞了一下。
他身边追溯到底,也暂时只有楼川这老鬼可以怀疑了,但是他也不敢确定。
他想不明白楼川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明明先前他们相处得都还算融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他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怎么跟太上皇说。
“不能告诉我?”
白亦清还是犹犹豫豫,宫殷淮看着他道:“你现在说了我会相信你的话,保证不会处罚你。”
他说着顿了一下,接着道:“但是,若你现在不说,以后让我再发现,就不会这么简单过去了。”
白亦清:“……”
他仔细思考了太上皇的话,觉得自己还是老实交代划算一点,而且太上皇承受能力也挺强的,便伸手把放在床边的血玉抓过来,小声地问他:“您真的会相信我?”
“嗯。”宫殷淮看他悄咪.咪的样子,有些好笑:“说吧。”
白亦清便道:“我要是跟您说这里面有一只老鬼,您信吗?”
宫殷淮看着他手里的血玉,伸手拿过来:“鬼?”
“对。”他现在已经有点怀疑楼川了,身边谁都不会相信这些事情,也只有太上皇可能相信了。
他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对太上皇格外信任了,只想着以后若是会再发生什么,太上皇也好知道,他不至于孤立无援。
宫殷淮垂眸打量手里的这块血玉,道:“仔细说说。”
见太上皇神色平淡,白亦清也稍稍放心了一些,便把自己遇到楼川的那一点事情给太上皇说了,说完还十分无辜地:“这是您送我的血玉,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宫殷淮听到他的话,哦了一声,又道:“所以,上次帮你从笼子里逃出去的,是它?”
白亦清:“……”原来之前没问是憋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干笑了一声:“……是啊,血玉当时不是掉在屋顶吗?我回不了自己的身体,就想出去拿,他就帮了我。”
宫殷淮轻哼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脸:“辞景倒是挺会藏的,是不是今日不发生这件事情,你就不会跟我说。”
对啊
白亦清只敢在心里偷偷回答,面上还是表面乖巧:“我是怕您会受到惊吓。”
“哦,那我还得感谢辞景体贴?”
“不敢不敢。”白亦清干笑,看太上皇神色沉沉,赶忙提醒:“您刚刚说了不会惩罚我的!”
“嗯,不惩罚。”宫殷淮笑得温和,暂时记下了这一笔。
白亦清看着太上皇脸上挂着的笑意,总觉得背脊发凉,这人性格可坏了,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吗?
宫殷淮看了几眼手指的血玉,便把它扔到距离床最远的位置,十分嫌弃的样子。
白亦清:“……”
宫殷淮说:“这块血玉若是毁掉,你会如何?”
“不知道。”白亦清乖乖回答:“之前血玉没带在身上,夜里睡觉会觉得自己飘出了身体。”
他看太上皇拧着眉心,便安慰道:“应该没事的,他要是能对我下手我哪里还能活到现在啊。”他觉得楼川应该很难对他下手,不然之前也不会耐心地跟他沟通那么长一段时间。
宫殷淮应了一声,躺下之后把人捞到自己怀里圈住,像是怕他随时会飘走一般。
白亦清:“……”
虽然他之前有时候睡觉会滚到太上皇怀里,但是他们睡觉之前都是各睡各的啊,现在这么抱着感觉怪怪的。
他被迫靠在太上皇怀里,隔着薄薄的里衣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脸上不断地涌起热意:“殷淮,为什么要这么抱着睡?”
“辞景不知道吗?”
白亦清:“……”
他怂怂地埋头在太上皇怀里,声音闷闷地:“不知道。”
“哦,那就辞景继续装不知道吧。”
宫殷淮垂眸看着小怂猫装死,扯过被子给他盖住,在他耳边道:“反正你以后也只能留在我身边,我不会再让你跑了。”
看着小怂猫露在外面的耳朵红彤彤的,宫殷淮因为楼川的事情而糟糕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抱着小怂猫闭上眼睛。
这是他的,谁都不许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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