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辰躺在床上,微笑的看着巫乐天,随后眸中精光一闪,慵懒的开口道“阿呜,还有一个地方你没有暖到。”
巫乐天疑惑道“何处?”
云天辰抬起手来,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里。”
巫乐天的手顿住了,看着云天辰指着的地方,缓缓站起身来,慢慢的俯下身,伸手捧住云天辰的脸,贴上了那双有些泛白的唇。
一个温柔的吻,那般小心翼翼,唇有些冰凉,感受着阿呜牙尖轻咬唇瓣的酥麻感传遍了全身,忽觉身体轻颤,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直到巫乐天感觉云天辰的唇有了暖意,才不舍的松开。
刚要起身,却被云天辰揽住了腰,巫乐天对云天辰是没有防备的,云天辰一使劲,他便趴到了云天辰身上。
两人距离太近,云天辰用鼻尖轻轻蹭了蹭阿呜的鼻尖,感受到了阿呜身体的滚烫,声音轻柔道“阿呜,我现在就想吃了你。”
几分暧昧的语气入了巫乐天的耳,那双明眸又明亮了几分,低沉的声音响起道“天辰,你还受着伤,需要休息。”
云天辰勾起一抹笑,摇头道“也不耽误正事。”
巫乐天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云天辰的笑脸,接着伏在云天辰的耳边道“天辰,我想起来了那个更亲密的举动。”
阿呜的低沉的嗓音钻入他的耳朵,呼出气息轻抚过他的脖颈,使得那片肌肤都在轻颤。
“好,阿呜示范给我看可好?”云天辰在阿呜耳边说道,轻咬着阿呜的耳垂。
巫乐天眸中的光芒越发炙热,点头道“好。”
此时屋外下起了雨,电闪雷鸣,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似乎在争个输赢,硕大的雨滴顺着屋檐滴落在小沟渠里。
不一会儿沟渠便被雨水灌溉得漫溢而出,还泛起了一阵阵小浪花,推着沟渠的水向前流动,流入屋外的小溪,小溪被雨水填满,翻出了沟沿,滋润着溪边的一片花草,更显得娇艳欲滴。
微风拂过,花草轻轻摇摆起来,似乎是在享受着雨水的滋润,而开心的晃动着身躯。
雨下了整整半个时辰,阴云逐渐散去,天空又恢复了平静,树枝上挂着的雨水还在滴落而已下,雨后空气湿润了,湿气沾在身上很是黏腻,空气也变得清新,冲散了沉闷与燥热。
屋内,一地狼藉的衣物,巫乐天草草的系上里衣,给云天辰将被子盖好,还将被子扎紧了,刚刚下了雨,有些凉。
云天辰有些累了,本来也受了伤,也没好好的休息,眼皮很沉,最终带着一丝笑容闭上了眼睛。
巫乐天将云天辰脸上黏着的发轻轻的抚到一旁,手指轻轻磨砂着云天辰的唇,想起刚才的事,不由得也红了耳根,还能看到他眼瞳中还未散去的轻微震颤。
“天辰,好好休息,我会一直陪着你。”巫乐天眼神温柔道。
巫乐天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好衣服后,推门走出了房间,朝着厨房走去。
因为云天辰遇到追杀这种事,不寒派了人将宅院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时刻保持警惕。
夜晚悄然而至,纳兰府中也是戒备森严,纳兰琰躺在床上,已经沉沉的睡去,床边坐着一直在抹着眼泪的洛九。
洛九紧蹙眉头,紧紧盯着纳兰琰的脸,眼神一直很复杂,因为她听见她的琰哥哥一直在叫着云天辰的名字,而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
“就是因为云天辰,琰哥哥才会受伤,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洛九一只手抹着眼泪,一只手紧拽着衣衫,眼中满是对云天辰的恨意。
侯爷纳兰晟去了一趟云天辰所在的宅院,一是为了探望,二是为云天辰被追杀一事,毕竟他的爱子纳兰琰也受了伤。
“纳兰叔叔,还劳烦你亲自来探望,天辰倍感荣幸。”云天辰靠在床上,朝着纳兰晟施礼。
纳兰晟坐在床边,笑着摇头道“若你在玉楔有个三长两短,你爹那边我也不好交代,不过,到底是何人追杀你?”
纳兰晟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云天辰知道,纳兰晟来此一定是为了这件事,沉默片刻道“叔叔可还记得我儿时是被何人扔在了白沐岭。”
纳兰晟轻蹙眉头思索片刻,眉眼一抬道“可是司马彻的儿子司马卿?”
“正是。”云天辰点头道。
“是他要追杀你?”
纳兰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因为司马卿在他眼里根本就没那个胆做这种事。
云天辰点头道“他本就对我怀恨在心,当年他爹打他那一鞭,他将此仇便记下了,不过,他为何会有这个胆在叔叔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而据我得知,司马卿在替二皇子做事。”
纳兰晟蹙眉点了点头道“二皇子商宸…”
话落,纳兰晟便站起身来道“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府上还有事,之前说的张家寿材馆和布施处我会派人处理,你大可放心。”
云天辰微微俯身道“多谢纳兰叔叔。”
纳兰晟与云天辰的谈话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云天辰看着桌上那杯冒着热气的茶,一口未动,或许此次是真的触怒了纳兰晟。
云天辰的眸子也逐渐变得冰冷,不管是司马卿还是商宸,还是那群想要治他于死地的蒙面人,亦或者是那个神秘人,他都会一一除去,他说过的话,就一定不会收回来。
“不寒,调查田越的人可有传回消息?”云天辰沉声问道。
不寒走上去抱拳道“回公子,田越等人行事谨慎,不过,有人调查到他们在玉楔去往酉阳的路上,公子打算如何?”
“继续跟着,不要打草惊蛇。”云天辰沉声道。
不寒点头道“是,公子。”
这时巫乐天推门走了进来,不寒便退了下去,云天辰见到巫乐天,脸上立马就露出了笑容,伸出手道“阿呜,你去哪了。”
巫乐天手中拿着红枣糯米团,一直垂着眸子,眼神很是复杂,走到床边坐下,将手中的红枣糯米团递给云天辰道“天辰趁热吃。”
云天辰感受到了阿呜情绪低落,将红枣糯米团拿到阿呜面前晃了晃道“怎么了阿呜?”
巫乐天抬眼看着云天辰,想说的话一直在喉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摇了摇头道“没事。”
云天辰心里面在猜测,是否又是因为赫连一族的事,微微蹙眉道“阿呜,你有心事,我能看出来,是不是因为赫连一族?”
听到此话,巫乐天眸光晃动,像是被说中了,自从和天辰发生了更亲密的事,他就更想要在天辰身旁守护着,保护着天辰,现在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嗯,我义父派人送来了信,让我准备回族中。”巫乐天沉声道,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就连呼吸都沉重无比。
云天辰也沉默了,脸上笑容逐渐收敛,垂下了眸子,沉默了良久,才勾起一抹苦笑开口道“我说过,我不会阻拦你,尊重你的选择。”
“天辰,对不起。”
巫乐天看着云天辰眼睛说道,他知道,他的身份是前朝余孽,或许还是他连累了赫连一族,而皇上最终要除去前朝党人,事态还在不断的发酵,皇上是杀了他亲生父母的人,他不想他的义父和姐姐也被他连累而死。
而云天辰是他最重要的人,也是最想要守护的人,这两者之间,太难抉择。
“你已经想好了吧,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不好?”云天辰拉巫乐天的手说道,握的很紧很紧,不想松开。
巫乐天垂下眸子道“我走了,会连累你,皇上又会降罪下来。”
云天辰深吸一口气道“我有办法,你放心。”
“可是…”
“没有可是,阿呜,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但是你能答应我,要回来找我,好吗?”云天辰认真问道,眼瞳中满是不舍。
巫乐天握着云天辰的手,轻轻点头道“嗯,我会回来找你。”
云天辰躺了下去,背对着巫乐天,他怎舍得阿呜离开,他可是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找到他的,此刻眼中神情是复杂无比,心是揪着的,且越揪越紧,感觉有些痛了。
巫乐天看着云天辰的背影,不知为何,他的心在此刻有些疼,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万分难受。
“天辰睡吧,我陪着你。”巫乐天轻声道。
云天辰怎能睡得着,闭着眼睛假寐着,直到身后的人悄然无息的离开,他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身旁的位置是冰冷的,那个人离开了,云天辰坐起身来,看着清冷的月光投进屋内,那些窗外摇曳的树枝的影子,屋内空荡荡的,那个熟悉的味道也越来越淡。
没过多久,宅院便燃起了熊熊烈火,照亮了夜空,云天辰站在烈火之中,眼中神情淡然,手中拿着从蜚的刺客那里得来的短刀,刺向了自己的胸膛,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为了阿呜,他该做的都做了,只是期盼,这场战争,他们都能活下来,而不是阴阳相隔的局面。
火光冲天,附近的人全都起了夜,远远的看着冒着浓烟的宅院,官府的人立刻赶到,带人扑灭这场大火。
不寒从满是火光的院中冲了出来,还抱着受伤的云天辰,一脸焦急之色,立刻赶往了城中的医馆。
救治及时,云天辰的命保住了,不寒身上的衣服都烧破了,还一脸黑灰,紧蹙眉头的看着他家公子,他不明白,为何公子这样做,为何要拿自己的命来赌。
只记得放火烧宅院前公子告诉他“这件事,是第一步。”
“公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寒有些看不懂他家公子了,自从寻到阿呜后,他家公子似乎变得越来越不像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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