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衣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原来打扮得这么好看,就是去赴约会啊。
怪不得,她从前,也不怎么在她面前打扮的。
她低着头:“你想通了。”
玲珑凑上前:“当然呢,我想通了,龙九怎么不好了,龙九她家里有钱,又是大妖,又喜欢我,说不定,和她双修以后,还能增强功力。”
贺连衣心被揪了一下:“你还要和她双修?”
她的脸滚烫起来,忽然后悔了,但一切于事无补。
玲珑看着她:“不可以吗?谈恋爱不就是要做这些事吗?”
她一时愣住,好像是呀,她挠挠头:“可......可也不用双修吧。”
玲珑看着她这般模样,脸上像是罩了一层灰,忽然觉得莫名好笑起来:“昨天,可是你说让我和她谈恋爱的,自然也是你让我和她双修的。”
“我没那么说过。”连衣急道:“昨天,我明明说的是,你和她谈恋爱,也可以不牵手,不拥抱,不亲嘴,用柏拉图式恋爱和她谈,然后让她把龙鳞送给你。”
玲珑眼睛弯弯的,忽然笑了起来,看来她昨天记得很清楚。
她故意逗她:“龙鳞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不付出点代价,就能要到吗?”
区区一片龙鳞,就要让玲珑奉献出躯体,她是万万不愿意的,她惊得抓起她的手,认真而又严肃:“不可,万万不可,你......你.......。”
你了半天,她似乎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很快,又偃旗息鼓下去。
玲珑饶有兴致地盯着她,薄凉的手轻轻抽开,不留一丝余温:“是你让我和她谈恋爱的,现在你又不愿意了,你真是个复杂,自相矛盾的人。”
她站起身,手腕拂了拂旗袍的褶皱,风姿摇曳地迈过她的身侧:“我出去约会了,你好好休息。”
贺连衣心情复杂,她紧着她的身影,看着她朝走到门口,背影摇晃,她的腰肢盈盈一握,手腕纤细,背脊纤薄,这样曼妙的她就要去龙九的怀中撒娇了。
她的心冷了半截。
人已经下了楼梯,就快要走出后花园。
贺连衣也没来得及穿鞋,笃笃下了二楼,脚步声阵阵,和她的呼吸一样响亮。
她匆匆到了门外,看着远处那个身影:“玲珑!”
玉玲珑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她,她的容颜在太阳下生动迷人:“怎么了?”
“你......你还没挤n呢。”
玲珑的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笑起来极其地诱人,任凭谁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是还有龙九吗,你就别操心了。”
龙九?什么?她们才第一次约会,就要如此坦诚相见吗?依照玲珑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可那是冰鹤的粮食啊。
不行,不行。
她掐了个诀,只见幻蓝色身影一闪而过,顷刻间,她来到了玲珑的面前。
柏油马路上的石子粗粝,她光着脚,感觉到一阵微微刺痛。
“回去。”她抬头凝视着她:“回去,我先给你.......。”
她一双洁白的脚落在黑黝黝的地面,显得整个脚背越发冷白,但她的脸在此刻却急红了。
玲珑暗暗抿着唇,佯装镇静而又弋椛生气的模样:“不是你说让我去找她恋爱的吗?你还说我,是单身。”
她努着嘴,斜觑着花园中一众鲜花。
但是此刻她却非常欢喜,欢喜她竟能追出来。
可是她挂着脸:“有你没你,我都能解决好。”
她转身,正要离开。
手却被一把牵住。
贺连衣宛若握着一截白玉,冰凉刺骨,她轻轻地拽着她,祈求似的:“那是冰鹤的粮食,又不是龙九的。”
玲珑侧过身,挑着眉,手掌轻轻在她胸前一推:“既然是冰鹤的粮食,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贺连衣急了:“没有我,哪里来的冰鹤,哪里来的冰鹤的粮食,总而言之,就是不行。”
她也不等她答应,只掐紧她的手腕,轻轻捏诀,转眼间,两人自上空落入温暖的床榻。
床垫的弹簧弹得两人微微一抖。
玲珑一眨眼,见自己后背抵着温热的被窝,身前俯着一个高俏的身影,整个人被温热包裹了起来,她静静地凝视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玲珑只觉得胸口砰砰跳动,她屏住呼吸,才看清自己身处贺连衣的卧室,她手掌轻轻落下,感受到了被窝里还未消散的余温。
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从前,都是她主动叫贺连衣的,这番被她“邀请”进来,她心口犹如小鹿跳得厉害。
不对,一把年纪了,还有了孩子,是老鹿撞得厉害。
她只得尴尬地低下头:“你,你把我拐到你床上来,是要做什么不轨的事吗?”
贺连衣脑袋嗡嗡嗡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把玲珑从街上拉了过来,而她又很奇妙地双腿劈开,跪坐在玲珑身前,将她死死压着,她的手还紧紧握着她,握得她皙白的手腕都红了一圈。
她垂着眸,那蝶翼一般的睫毛轻轻颤抖,眼睑下的苹果肌肤也生起了一点点红晕。
她楞了,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她此刻模样出去,必定又要把那谁迷得五迷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