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吹散到了三个不同的地方,但是此地都有同一个名字。。。一合人界!
这是安成雪第三次皱眉,她深吸口气道:
“这位老乡,您说。。。此地是小牛村?”
长着一张国字脸的中年人叹了口气,将尤其无奈的眼神投向一旁的许世无双,道:
“这位相公,您娘子已经问了数遍了!我还不至于记错了自己住的地方,此地确是小牛村无疑!”
安成雪一怔,倒是已经摘了面具的许世无双不见波澜,点头道:“多谢老乡,在下明白了!”
他为什么不反驳?这个念头在安成雪的脑中一转就被掠了过去!
二人静默良久,安成雪才解释道:
“小牛村乃是我第一次醒来之地!”
许世无双点头,话有深意道:
“你指的,应当是第九世醒的时候!”
“?”
她侧脸看他,神色莫测。正待她想要细细思索只是,对方却点头谢过路人后,轻描淡写的走了。
行出一段路后,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得,许世无双转身看她:
“还不走?”
安成雪出神被打断,下意识道:
“等我,就来了!”
。。。
二人行至路上,路过小山坳,许是沉默太久,安成雪没事找事道:
“许世啊!上次在幻镜中,是你吧?”
青年毫不迟疑的。。。摇头!
安成雪沉吟道:
“为何我觉得就是你在幻镜中同我说了那些话?以往的黄天天子是不会这般的!”
许世无双闻言,亦是面不改色打击道:
“以往的黄天天子也绝对不会让一个不认识的人日日窥探自己!”
“。。。”
幻镜里相救之人肯定是他!安成雪心里默默,偏生自己那时的确对这个小团子喜欢的紧!
如今总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那时总爱去黄天瞧团子吧?开玩笑,当然不能,否则她身为天子的威严肯定碎的连渣渣都不剩!
因此,她皮笑肉不笑道:
“说的是说的是!呵呵!”
许世无双抬起头,目光眺望,声音极淡。
“前方便是小牛村的村落,既然已经到了你熟悉之地,你我便在此分道扬镳,互不相干!”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的他话里有话,安成雪心中默默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讶异道:
“你不同我一起?眼下情况未名,你我又都灵力尽失,你。。。”
她话未说完,即被打断。
“那就不是安道友该担心的事情了!本王自有打算!”
说罢,那人转身便走!
。。。
安成雪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眼睫微垂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抬起头,白衣人已经消失无踪。
她黝黑的眼瞳中带着丝丝亮光,一闪而过。隐藏的太深,看不清楚到底错过了何等情绪!
小牛村还是原来的小牛村,祖祖辈辈似乎都在这里,没有多出几户,也没有少些人。
村口的黝黑界碑上,刻着模糊不清的小牛村三个字似乎愈发黯淡了!
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初始。
她醒来,她遇到了村长大伯,也遇到了长净,遇到了唐金茹,到了玄术学院,离开了此地。
安成雪走在路边的地里,远远地能看见有不少人在田间劳作。离得近一些,有人直起腰。
那是一个妇人,似乎没见过这般好看精致的面容,一时看呆了去,直到被人呼喊几声这才回神。
她一直向山里走,好在体修之术并不是与灵力有关,至少比一些凡间人体力好上许多。
安成雪原打算去无为观瞧瞧的,直到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操!”
她左顾右盼,准备找些吃得,看到前面崖上出现了红果,不由眼眸一动。
在小牛村,红果这东西很常见,能吃,味道带甜。
不过,如今它长在前方一处崖上,说高不高说矮不矮!这就尴尬了,去还是不去?
若是以往,就是一挥手的事情,如今灵力被封,自然需要事事亲力亲为!
腹中传来的声音,让安成雪抽抽眼角。明明两个时辰前才和许世无双一起吃过野味。
算了!她拍拍手开始向那方走去!
。。。
盛南君银色长发竖起,修长的身影后正拖着一个大麻烦!而身前,正气哼哼的走着一个俊朗青年!
他不由无奈叹气,他真的真的只是顺手救了个人而已!
少女眼神大胆的看向盛南君,轻咬下唇再次凑上前道:
“南公子,你和那位公子既然都是准备修行之人,不如咱们结伴前去玄术学院如何?”
盛南君看着卫栖梧转过头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就想直接拒绝。不过一听玄术学院,不由心中一动,竟然缓缓点头。
少女面容姣好,一身锦衣。其头上别着几枚耀眼的朱钗,看这打扮便是非富即贵。
她见盛南君答应了,更是欢喜,不由道:
“自从多年前院长陨落以后,虽说玄术学院比不得锻刀门,不过在天佑亦是数一数二的!”
“?”
不待盛南君说话,卫栖梧便奇道:
“锻刀门是何处?”
少女看了他一眼,转而娇羞的对着银发青年道:
“锻刀门是最近几十年出现的大能,听说一身修为通天倒海!门下弟子众多,比之玄术学院的最鼎盛时期还要多!”
盛南君点头,面无表情的脸竟然轻笑一声,温和道:
“这般说来,锻刀门便是修行刀法了?”
卫栖梧看的一愣,盛南君脸上神情太过熟悉和温和,简直不像是他,而且这是第一次他对着别人露出这般神情。
无论是天族,亦或者八荒六合,一路走来,除了他从未有人能让盛南君有此神色。
默默的,看着二人身形越来越远,卫栖梧缓缓落后,前面青年却与少女越说越欢喜,从不曾回头看一眼。
心中,有什么暗色的火苗在缓缓滋生。带着自身无法抵抗,而又不像愤怒的火焰,烧得卫栖梧神色越来越冷静。
。。。
长风转头,皱眉道:
“你怎么又一无所获?”
冼曲离无辜的看着她,双脚还踩在腥咸的海水中,一手拿着空空的篓子。
海边吹过微风,平添几丝凄凉之意!
长风身旁站着的老婆子笑眯眯的接过篓子道:
“哎呀,这才几天你就想让你家相公学会,还早着呢!”
长风皱眉,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