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皱眉看着秦雪,根本不明白秦雪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却是能感受到秦雪的绝望和无力。
“你这双眼睛,跟她一模一样,哈哈,就是因为这双眼睛,所以你才会被老爷如此疼爱,你以为你是多么了不起的人吗?哈哈,你以为老爷真的喜欢你?不是的,你只是一个赝品,你只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秦雪忽然变得疯狂,走到嫣儿跟前,死死地扯着嫣儿的胳膊,用力的捏着嫣儿的手腕:“狐狸精,你们都是狐狸精!你们都是一样的狐狸精,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把你的眼睛抠出来,你说,若是我有了你这双眼睛,他是不是也会多看我一眼呢?”
此时此刻的秦雪是疯狂地是偏执的甚至是危险的,可是在嫣儿的眼里,她只觉得秦雪是那么的可怜。
一辈子,为了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疯魔了一辈子,太可怜了。
“夫人,你放开姨娘,夫人!”嫣儿身后的凝香急了,上前去扯秦雪。
刘妈妈上前,狠狠地给了凝香一个耳光:“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敢碰夫人?”
说着,刘妈妈拉着秦雪离开,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夫人,我们回去吧,那个狐狸精死了,已经死了,尸骨无存了,一辈子都回不来了,没事的,没事。”
嫣儿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辣火火的疼,看着秦雪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也是个可怜人啊。
凝香上前,拉开嫣儿的袖子,看着肿肿的手腕,心疼不已:“姨娘,这夫人下手也未免太狠了吧?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这看着怪吓人的。”
嫣儿点了点头:“回去吧,去找老爷来看我,就说我身子不舒服。”
凝香点了点头:“是奴婢现在就去。”
莫海并没有离开家,反倒是一个人悄悄的走到了最东边的梓心院,站在门口,看着门上的封条,他只觉得心如刀绞。
从前,她就是在这里嬉笑怒骂的,也是在这里声嘶力竭,更是在这里了结了自己的生命,跟他生生死死都在一起了!
可是,莫海知道,其实她根本就不爱他的哥哥,一点都不爱!
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从边上的小门进去,没有破坏门上的封条。
这里久无人居住,可是却一尘不染,显然是有人经常过来打扫的。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从前一样,甚至连一个茶盏子都没有变过。
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的女子跟莫无忧八分相似,眉目亦喜亦嗔,灵动魅惑,又纯又欲,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啊。
饶是莫无忧,也只有八分相似罢了,风情却是比不上眼前这一位的。
莫海痴迷的看着那副画,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那女子的脸:“心儿,我来看你了,十几年了,你已经离开我十几年了,我恨啊,为什么我不是莫家的嫡子,若我是嫡出,你再怎么会被大哥哥耽误了一辈子,心儿,若是我要了你,我一定会视你如珍如宝的。”
一次又一次的抚摩着那画像,眼里多了几分病态的痴迷:“心儿,心儿……”
莫无忧决定搬家的时候是早上,真的已经搬好的时候,却是晚上了。
因为莫无忧知道秦雪是个多无耻的人,所以早早地就派了秦嬷嬷在这芙蕖阁看着,就算是秦雪想把这里那些贵重的东西全都搬走,也根本不敢当着秦嬷嬷的面,这么做。
大家都累了一天,莫无忧就想着晚上吃点好的,可是晚饭的时候,莫无忧却发现,冯妈妈有些不大高兴的。
“冯妈妈?你这是在呢么了?”莫无忧皱眉不解的看着冯妈妈:“这芙蕖阁可有什么不妥的吗?”
冯妈妈摇了摇头,闷闷地说道:“这芙蕖阁富丽堂皇的,自然是哪里都好了!”
那为什么不高兴啊?
莫无忧觉得事情蹊跷的很,挥了挥手:“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冯妈妈单独说说。”
周围的人全都退了出去,莫无忧拉着冯妈妈呢手:“冯妈妈,虽然我现在身边也不缺伺候的人了,但是我心里,跟你是最亲近的,到底怎么了?”
“大小姐,夫人和老爷未免也太过分了些,你看看这院子里的东西,摆件字画,甚至连这茶具香炉都是我们夫人的陪嫁啊!”冯妈妈越说越气,红了眼睛。
其实今天一进门的时候,莫无忧就发现了这院子里的一切都是精品。
上一世的时候,莫无忧做的就是杀人越货的买卖,所以,这古董字画,自然是最了解的,一般的鉴定大师都不是她的对手呢。
只是没有想到这些好东西竟然全部都是叶子心的嫁妆。
莫无忧拉着冯妈妈呢手,轻轻地笑了笑随后低声说道:“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生气?放心吧,出嫁的时候这些东西我都会带走的,一个瓦片我都不会留给这些豺狼!”
“大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冯妈妈眼前一亮,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莫无忧。
莫无忧点了点头,笑了:“自然是真的,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天再去安顿宫里来的那些人吧。”
“是,奴婢先告退了,县主早些休息吧。”冯妈妈轻轻地笑了笑,福了福身子,转身走了出去。
莫无忧躺在床上,计算着时间,再过个三四天,瑶王的药,就该吃完了吧?
上次施针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看来,过几天她要再去一趟才行。
想到这里,莫无忧腾地一声坐了起来,拿起纸笔,开始写写画画,上次那些药膳吃的还行,只是这么多日子过去了,瑶王的身子应该是康健了很多,所以,可以用点更加凶猛的药材了,要同步药膳才行。
梵音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莫无忧趴在那里写着什么东西有些好奇的凑上前去,却没有想到莫无忧警觉得很,直接把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你来了?”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啊?难不成是给哪家少年郎的情诗吗?”梵音好奇的看了看,就只看见一些药材的名字罢了。
原来是药方啊,有什么了不起的。
莫无忧直接给了梵音一个白眼,随后当着梵音的面,就开始脱下衣服。
梵音虽然放荡不羁,可是却也是个读了多年圣贤书的人,下意识的别过脸去:“你,你干什么?”
“换衣服。”莫无忧直接给了梵音一个白眼,要不要这么激动啊?她虽然是在脱下衣服但是这外衣里面还有衣服好不好?又没有脱得干干净净的,叫什么啊?
换衣服?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