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胸口憋着一团火。
这时,一个霸气内敛的浑厚声响起。
“他若低贱,那你、又算什么?”
接着,一个身如铁塔般的高大魁梧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气息厚重,面膛如刀削斧凿,带着刚毅之色,神色冷峻,散着一种无形的气场,让人感觉压抑。
“哼,哪个……”梁莹玉张嘴就想骂,但看清来人是谁,美眸中闪过惊恐之色,硬生生地憋回去了,神色骇然。
“愚蠢肤浅的女人又懂什么?”
韩擒虎瞥了一眼梁莹玉以及李森、 赵红英等人,高声道:“人格不分高低,贫富不分贵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赵红英和李森脸色微黑,嘴角抽动两下,面无表情地看着韩擒虎,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知哪阵风将韩爷吹来了?”
韩擒虎瞥了一眼李森和赵红英,没有理会,望着楚天哈哈一笑道:“哈哈。小兄弟,几日不见,你的精气神越发好了。”
“韩爷过奖!”楚天很有礼貌地笑道,语气不温不火。
他对韩擒虎有敬畏,也有感激与佩服。
“小兄弟。走,我带你进去!”
韩擒虎暗自点头,浑厚笑道。
他目睹楚天面对李森和赵红英的表现,没有卑微,也不冒进,有一股子枭雄潜质,更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楚天的隐忍,相当满意。
楚天微微点头,而后随着韩擒虎大走进水晶宫,没人敢拦。
途径李森、 赵红英、关雎和梁莹玉身旁时,楚天咧嘴冷笑,道:“呵呵,我这个低贱的下等人进来了,并且要参加宴会……你们这些所谓的上等人,是不是可以领盒饭回去了?”
言毕,楚天不再看一眼,迈步走进水晶宫。
“哼。韩擒虎,敢不把我飞车党放在眼里,简直可恶!”
“小瘪三,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给我等着,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李森和 赵红英等人的脸黑如锅底,肺都快气炸了,胸口发闷,想被人捅了一刀,望着楚天和韩擒虎的背影,目中闪过阴狠与怨毒之色,隐有杀意弥漫。
四周都是异样的目光,被李、赖当做反面黑教材。
“哈哈。老妹儿,看到没,这绝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典型的黑教材。”
一个俊美如妖的青年嘬着牙花子,眼神很贼,有点贱贱的,装作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在那故作老成,正在对一个胸怀博大的银发小萝莉苦口婆心,谆谆劝导。
“日后千万别小瞧任何一个人,不然就会像这俩悲催货一样,骑虎难下。为什么是骑虎难下?你傻啊,刚骂人家是低贱的下等人,连门口都进不去。结果一转眼,人家大摇大摆地进去,这不是赤条条地打脸么?”
“二哥,我懂了……”
银发小萝莉胸怀博大,唇红齿白,粉嘟嘟的,肌肤粉嫩的能掐出水来,恍然大悟地重重点头,黑宝石般的眸子闪动着亮光,语气认真地道:“日后本小姐……一定严格遵照二哥的意思,打脸彻底,踩人踩死,绝不给咸鱼翻身的机会!”
“咳咳……”
俊美如妖的青年白河愁呛住,脸色微黑,直翻白眼,脑门浮现一缕缕黑线,对银发小萝莉很无语,可还忍不住道:“最重要的是,刚才那家伙临走前自黑,让这俩悲催货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有点厉害,有点无耻,相当腹黑。不过,我喜欢……嘿嘿,我越来越对这个家伙赶兴趣了。”
“二哥,你爱好男人的毛病还没改掉?唉,看来咱娘那一顿揍的还是轻,回头我去找咱娘说道说道。”
银发小萝莉微微摇头,故作老成,唉声叹气地道。
不过她太稚嫩了,精致的过分,粉雕玉琢,很是美丽。
“……”
俊美青年白河愁脸彻底黑了,脑门浮现成片的黑线,气的直咬牙切齿,道:“小丫头片子,懂个屁,那叫志同道合好不好?”
“哼。我看是臭味相投!”银发小萝莉很淡定地反击。
“小丫头片子,想挨削是不?”白河愁黑如锅底,鼻子冒白烟,想拎着银发小萝莉狂揍一顿,实在太气人了。
“来呀,揍我呀。回头我就告诉咱娘,你又在外面勾引男人!”银发小萝莉有恃无恐地道。
“……”白河愁磨牙,都快哭了,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心中悲呼,娘啊,你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天生克我的小魔女啊。
白河愁和银发小萝莉毫不避讳,李森、 赵红英等人听的一清二楚,脸更黑了,眼神要喷火,狠一咬牙,在无数道异样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走进水晶宫。
……
“小兄弟,我先去见个老朋友!”
韩擒虎对楚天笑道。
“韩爷轻便!”
楚天微微点头,望着水晶宫顶层足有一千多平的宴会厅,辽阔大气,灯壁辉煌,水晶闪耀,一应设施都很名贵,端的是极尽奢华,是一场顶级宴会。
宴会大厅,男男女女,足有一二百人,都盛装出席,男的鲜衣怒马,西装革履,气度不凡,女的长裙飘飘,容貌靓丽,气质姣好,环肥燕瘦,莺莺燕燕,端的是一场美女盛宴。
楚天再看他这一身行头,的确有点寒酸,但他内心足够强大,相当淡定,甚至有些不要脸,在那摇头轻叹,活像一个小神棍,借用蹩脚老货常念叨的那几句话,用来自我宽慰。
“任你风华绝代,艳冠天下,到头来也是红粉骷髅。任你一代天骄,坐拥万里江山,到头来也终将化成一抔黄土……”
“劝君看取利名场,生死两茫茫。人生在世,不过一副臭皮囊,又何必太在意一身行头?”
楚天神色自若,噙着噙着微笑,昂首阔步,刚准备走,一个人影凑上来,嘬着牙花子,却是一脸正色,神神叨叨地道:“兄弟真乃奇人也,一语道破天机……”
“所谓众生万相,红尘三千,轮回路上皆成空,如梦幻泡影,都是虚妄……”
楚天咂舌,诧异望着俊美如妖的青年,心道这货脑子有病?我戳,该不会是个神棍吧。
“鄙人白河愁,见兄弟一语道破世间万象之本质,直击我心,产生共鸣,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恨不得早十年结交,焚香沐浴,彻夜长谈,探讨人生之真谛。”
白河愁一脸郑重严肃之色,眼神真挚,很热情地道。
“……”楚天直翻白眼,脑门浮现一缕缕黑线,我去,这哪来的神经病?
楚天深谙人情世故,心中虽这样想,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场面话张口就来,道:“兄弟骨骼惊奇,相貌不凡,出口成章,妙语连珠,定非常人,能与兄弟结交,是楚天之幸!”
“所谓高山流水遇知音,知音难寻。兄弟,今日你我的相遇,定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将成为一段千古佳话,流芳百世,为人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