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见到舒羽,也挺高兴的:“老大,你果然没死呢。”
“呸,什么话,我是谁啊?国宝熊猫,怎么会轻易死掉呢?呸呸!”
慕容也自觉失言,便转移话题道:“咋了,需要我们怎么帮忙?”
舒羽说:“你们来个火力压制,我从这里……”他指点了一番,慕容连连点头,道:“我说老大,你果然够奸诈,够厚黑呢。佩服,佩服!”
“靠,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舒羽又来了这么一句。不过慕容却只是高兴,毕竟这里已经是轮回总部了,连总部如此鼎盛的实力,也竟然挡不住舒羽,那普天之下,能挡得住他们老大的,还真的不多了。
很快,面对着地方的密集扫射,慕容指挥手下,进行了火力的压制。不过,为了伪装得像一些,他只命令一个人如此做,还是隔了一段时间后,就停顿一下,伪装成装弹的样子。
趁着这个机会,舒羽顺着旁边的一堵墙,爬到墙头上去了。
这里最初设计的时候,是用一堵墙隔开两条通道的,所以墙并不高,舒羽很轻易地爬上去了。
在墙头上匍匐着前进,以居高临下之势,他很快已经看到了敌人埋伏的情形了。左边三个,右边五个,共十杆枪……
舒羽口中念念有词,从怀里掏出了小犀牛手枪。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简单了,左手一扔,一颗“霜晨月”直接把那三个家伙给轰掉,随即,他的小犀牛连续发射,一连串射击下,那五个家伙同样被干掉了。
舒羽带领着极光众人长驱直入。
来到大狱门口,却不敢动了。
从铁栅栏往里面望去,大概有一百步左右的距离,老牛被捆绑在台上,旁边是一群装备精良的轮回杀手。而大尊者,则施施然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椅上,那悠然的态度,跟刚才的气急败坏,完全是两样。
舒羽无法冲了,甭说还有铁栅栏,便是没有,这一百步的距离,也给了大尊者足够的缓冲时间,来杀死老牛了。
他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让兄弟受到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害。
“你,到底想怎么样?”舒羽当然想一手掐死这个可恶的大尊者,不过,他还是不得不跟对方谈判。
大尊者哈哈大笑:“哟,威猛先生舒羽,这会儿怎么不冲了?你这一冲,说不定我还害怕了呢,哈哈!”
舒羽一本正经地纠正他的说法:“错了,我不是威猛先生,我是威露士。”
威猛先生和威露士,都是去污消毒的品牌,舒羽这么说法,明摆着是调侃对方呢。
大尊者果然一愣,道:“哈哈,幽默,小伙子果然够幽默。行,我现在就说出我的条件——”
舒羽看着对方,诡异地一笑。
大尊者说:“我这条件很简单。第一,你们给我迅速撤离轮回总部,回到华夏去,咱们以后,河水不犯井水。”
“就是这么简单?”舒羽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难道自己遇到一个假的大尊者?
大尊者的条件当然不至于这么简单,他马上说道:“第二,你自断一臂,赔偿对我们的损失。这,也合理吧?”
“自断一臂?呸,真不要脸!”在身后的飞刀,忍不住大声斥骂起来了。这确实够不要脸的。要知道,这个大尊者明摆着他武功不及你,但耍阴谋诡计呢?也要耍到你服为止呢。
飞刀这么斥骂,但大尊者依然处之泰然。
你爱断就断,不断就拉倒。大尊者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对方的死穴他已经掐得极准,所谓的兄弟情,一定会让舒羽奋不顾身也要来救助老牛的,哪怕是断其一臂,也在所不惜。
舒羽却一副很可惜的样子,他“啧啧”两声,随即说道:“这断臂,有些难办呢,如果断了手臂,我以后剩下一只手,那怎么打飞机啊?不好操作呢。”
这话一出,全场的人顿时石化了。
石——化——了——
连大尊者都一脸黑线,这小子刚刚说什么?剩下一只手,那怎么打飞机?这个小子这个时候,想到的竟然不是胜败荣辱,不是称王争霸,而竟然是在想:少了一只手,怎么打飞机啊?
这家伙,也太奇葩了吧?
大尊者脸色一沉,觉得自己又被对方肆意地调侃了,便冷冷道:“小子,你可别嚣张。我说得出,做得到,一声令下,你的伙伴可就没了。”
“别介,别介!”舒羽赶紧说道。一副惶急不安的样子,连连摆手,“有话好好说,不就是一条手臂嘛,给你,给你!”
看得出来,舒羽的最大弱点,还真的就是他身边的那群兄弟们啊。
大尊者冷笑:“哼,算你识趣。那好吧,自己拿刀,看吧!”
舒羽摸索了一阵子,才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飞刀,在手上比划了一阵子,然后问道:“额,这个砍掉手臂,到底是砍左手,还是右手?”
大尊者脸上一冷,道:“右手吧!”对于武者来说,右手往往是力量爆发的肢体,要切,当然是切掉右手最好了。
舒羽双眼一闭,真的就拿小刀去“摩挲”肩膀处了,那样子,决绝得很啊。
身后的人马上喊道:“老大,别冲动!”
舒羽“摩挲”了几下,拿着飞刀看了看,又说:“这刀子还是小了点,你有没有大一点的刀啊?要不,我用小刀跟你换换?”
“啊?”大尊者想了想,好像这刀子还真的小了点,正要左右找找看有没有大的刀。
然而,就在他转头想找找看时,突然刀光一闪,“嚓”的一声,一柄飞刀已然插在了他的喉咙处。
“你——”大尊者浑身一震,喉咙传来了“咯咯”的声音,他想伸手去拔出那柄飞刀,然后,手才抬起来,却已经无力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舒羽,竟然铤而走险了:他不是很重情义的么?他不会投鼠忌器的么?他怎么就敢贸然出手了?想不通,想不通啊……
带着无限的怨恨,无限的遗憾,大尊者软瘫在椅子上,撒手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