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们着手外逃南国之际,望族大军,却还没有开始行动。
五蛊盟内有特殊饲养的飞鸦用来传书,但是飞鸦的速度比起鸽子来不知道要强多少。仅仅只是望族刚毁灭火域神殿,大火燃烧起来之后的一个小时,飞鸦便已经将消息传到了五蛊盟总部。
这个速度,即便是用汽车去跑,那也需要很长时间了。
好在现在还有电话和卫星通讯。
不然的话,真被飞鸦的速度按在地上摩擦了。
宁小凡带着俘虏回到赤蛊阁的阁主楼,马不停蹄地开始问话。
准备从这火域神殿的殿主口中,得到一些将来对付五蛊盟的消息。
“我问你,这五蛊盟,有什么弱点没有?据我所知,五蛊盟是由五个不同的门派组成的一个联盟,盟主是从五个门派之中轮流选举,每五年选一次,现任的盟主,还不知道望族踏过是什么样子,但是他的上一任见过了。”
“是。”火域神殿的殿主此时完全丧失了锐气,老老实实地问什么说什么,还不如赤蛊阁主有骨头,看得宁小凡一阵厌恶。
“五蛊盟内部,矛盾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因为是五个门派轮流选举,选出来盟主,执掌整个五蛊盟的大权,每五年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还是不是他了,作为历任盟主,肯定会对自己的师门有偏爱。”
“但是也不绝对,因为五盟的责任并不一样,所以分得的门派资源也不一样,但是总体实力相差不大,因此五盟还没出现一个门过于强大,其他门派全部一起吃瘪的情况。”
“总体来说,在五蛊盟成立到如今的数十年里,五个门派轮流选出盟主的概率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各个门派之间并没有很多的积怨。即便是哪个盟主给自己的师门多吃多占,下一次也分回来了。”
宁小凡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这些问题对于他来说,即便什么也不知道也能猜出来个大概了。而且,这对于战局来说毫无作用。我知道你谁强谁弱有个屁用,还不是得挨个灭掉?
“在五蛊盟内,五个门派的责任并不一样。比如,青蛊门就负责合纵,与我们这些门派,及外省的各其他门派互相往来。而绿蛊门因为距离桂西和火域神殿都很近,因此它负责瞭望和警戒,守住五蛊盟的大门,至于……”
“等等。”
宁小凡眉头一锁,目光凌厉地道:“你刚才说什么?”
火域神殿的殿主一怔,徐徐说道:“我刚才说,绿蛊门因为距离桂西和火域神殿都很近,因此它负责瞭望和警戒啊?”
“不,前一句。”宁小凡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你说,五蛊盟中的青蛊门,它负责合纵?还与苗疆之外的各大门派都有往来?!”
“对。这青蛊门,就是五蛊盟中,红白蓝靛绿的靛青一门,负责合纵。它不光与我们诸多门派往来,往西的巴渝唐门、往南桂西曾经的血云教、粤东的五虎门都有往来。”
“那么,北边鄂北和东边赣西呢?”
宁小凡的神色变得警惕了起来。
“您这问的不是明知故问么,北边鄂北的武当山冲虚道长,那和望族素来交好,之前五蛊盟派人去结交,直接连使者都给砍了,来一次砍一次,后来也就断根了。”
“往东是赣西,龙虎山张天师跟您是什么关系,他怎么可能与五蛊盟交好呢?即便是茅山也跟五蛊盟不对付,双方还爆发过数次混战。”
听到这,宁小凡的神色才逐渐松弛了下来道:“他这不是闲的自己找屁吃?结交这么多门派,有什么用?”
“我曾经听过一些风言风语,反正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据说五蛊盟的前任老盟主曾制定过一份外逃的计划,一旦情况有变,五蛊盟遭遇外敌或者内忧,无法在苗疆立足,就从粤东逃跑,到南国再图发展东山再起。”
“当时我和几个长老还大笑不已呢,如果他在苗疆都混不下去了,没了部落支持,到暹罗还不是一样被干掉?那可是人家的地方,怎么可能容许你一个外来户在这招摇过市呢……”
火域神殿的殿主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想到宁小凡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不断呢喃着道:“他会不会也逃跑了呢……”
秦不三深知宁小凡的意思,便挥了下手道:“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火域神殿殿主本来在这呆着就很有压力,生怕一句话说不对脑袋都跟着搬家,现在如蒙大赦,赶紧撤退。
这里只剩下秦不三和宁小凡两人。宁小凡好似根本没听见刚才秦不三叫火域神殿殿主离开,眼前少了个人他也没发现,还是陷入沉思之中,不知道究竟在思索着什么。
“宁少?”
秦不三试探着问了一句。
“糟了!”
宁小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神色惊惧。
“怎么了?”秦不三愕然不已。
“他要跑,要跑!不三,立刻下令,所有人倾巢出动,包括之前投效的赤蛊阁弟子,他们不是要给扎罕长老和阁主报仇,要血洗五蛊盟么?这是个大好时机,赶紧让他们一起出发,火速攻打五蛊盟!”
秦不三来苗疆这么久都没见过宁小凡有这种表情,就算是之前碰上了那个诡异的气柱,宁小凡也只是沉默不语而已。现在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风,但他也不敢怠慢,立刻把命令发下去。
一声令下,于震率特战队员,洪少卿率望族子弟,以及赤蛊阁的投降弟子,三路大军火速赶往五蛊盟,绿蛊门之所在,战斗一触即发!
宁小凡临行前告诉洪少卿,如果遇到顽强抵抗,证明五蛊盟还没撤退,不然殿后的人不会有多大的力量,那他就立刻打信号弹通知。
做完这一切之后,宁小凡忽然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看他闭目的模样,好像是太过疲倦而直接睡着了。可是他分明在思索,所以眉头却依然紧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