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顶,姜擎天浑身浴血的倒在地上,重伤垂死。
力皇脸上一道深黑色的伤疤,看上去十分恐怖骇人。
滴滴答答不断有血液滴落下来,每次滴落他的表情都十分痛苦,仿佛受到了重创一般。
而一金一黑两道光芒,还在激烈的对拼着。
一道为神之化身,耶稣曾持剑斩魔王,威力无穷,充满正气。
而一道则是魔之代表,鬼蜮天刀,刚刚眨眼间扫荡无数冤魂厉鬼,嗜杀成性。
庞大的灵气不断对轰,化作道道涟漪消失。
火皇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宁小凡却皱了下眉头。
随后他快速吞没了一块龙石,龙气化作精纯的灵气,瞬间填补了他干涸的丹田!
“啊——”
宁小凡全身金光爆射,与此同时,原本萎靡的黑色刀气像是突然打了一针强针剂,开始暴涨起来,迅速将金光压了过去!
“嗖!”
见火皇失利,力皇脚下如风,冲着宁小凡猛冲而去。
砰!
结果刚冲了两步,就被面前闪现的一青皮大汉一巴掌扇飞。
噗!
力皇仰天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差点把脑子打进脖腔里。
铜门幽幽地看着他:“不许作弊……”
力皇本来灵气就不足了,铜门又绝非寻常筑基,这一巴掌打得他半天都没起来。
嗖,唰!
力皇刚被打飞,宁小凡掌间的鬼蜮天刀也如鬼魅一般,劲射入体,火皇的胸前瞬间绽开了一朵血色之花。
火皇跌落在地,天主圣剑似乎与他心意相通,在他失利之后,竟缓缓石化,被风吹散。
宁小凡持剑冲了过去,火皇咆哮了一声,站起身来,一把撕下了他的衣服。
只看见,他胸口,纹着一个火红的太阳!
周围三条火红色的龙,盘踞其上。
他双臂一展,嗤,竟然在皮肤表面有火焰流转。
远远看去就像是双臂燃烧了一般。
火皇的双臂猛然发力,伴随着他喉中的低吼,火焰开始迅速朝着拳头汇聚,并最终凝结成了两个拳头大小的火球。
火球之内,蕴含着极为狂暴的能量。
从它们出现开始,周围的空气便骤然升温,整个太行山顶黑夜之时,早是滴水成冰,此时却如酷暑三伏,骤热难当!
宁小凡也明白这火球的威力,他戏谑的表情逐渐消失了,反手缓缓坚实有力的握紧了手中的黑色战刀。
“喝!”
火皇甩手将火球如炮弹一般扔了出来,火球脱手之时,砰的一展,竟化作两条火龙,爆窜来的途中将周遭的空气尽数点燃,灼热的气浪翻滚而来。
“来得好!”
宁小凡双腿微分,半蹲而下,紧握手中战刀,沉声如雷。
“斩!”
一道恐怖得仿佛能撕裂天地的巨大黑色战刃猛然倾泻了出来,面前的一切都被横扫,全然不复存在……
空间波纹平静下来之后,宁小凡噗通跪倒在地,全身灵气几近干涸。
黑色的鬼蜮天刀重新被打碎成了刀气回到了宁小凡的体内。
面前什么都不存在了,力皇,火皇,都被刚才志强一刃劈成粉碎。
姜擎天还在倒地喘息。
铜门缓缓站了起来,它深蓝色的后背上有道恐怖的黑色疤痕,还在徐徐冒着青烟。
看来刚才就是它用身躯挡住了姜擎天,才留了他一命。
原本山顶是一块整齐的平台,足有百十平米。
现在却被硬生生削掉了好大一块。
仅剩下二三十平,孤独地矗立着三道身影……
……
“说时迟那时快,宁逍遥见姜擎天出手,立刻提刀而上,两人在天空之间就像是两条真龙盘踞,打得那叫一个天崩地裂,日月黯淡,太行山顶顿时被血气笼罩成一团……”
燕京城的某间小茶馆里,有个说书先生正穿着古朴的大褂,眉飞色舞地讲述着燕京中人尽皆知的大事。
宁家少族长宁逍遥与姜家家主姜擎天在仲秋佳节约战太行山上,姜擎天落败,身负重伤,闭关养伤不出。
这一战宁逍遥再次封神。
以神境,力破筑基!
第二天,燕京的街头巷尾就有无数版本流传,一向冷清的街头小茶馆此时却纷纷爆满,各位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地如同亲历者一般,激动地讲述着那晚惊心动魄的战斗,周围的人听的是津津有味,目瞪口呆。
“我靠,敢不敢敬业一点,关公战秦琼的段子么,改个名就拿出来说?现在这帮说书的真是没一点节操!”
聚华楼三楼,王睿零伸着脖子听了两段楼下的声音就再听不下去了,一脸恶寒。
“就他们的想象力,让他们编也编不出来啊。”
秦不三笑笑:“最多也就是一凡人罢了,武道界的刀光剑影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的。又不像武侠小说,口口相传,现在大家心里都有模样了。武道界……”
“玄幻小说呗。”
宁小凡嗑着瓜子悠然地道:“就是他们看的太少了,要我上去来一段,不出三天就一统燕京说书界,让这帮说书先生连夜冲出冀北省才能混饭吃。”
“你这么牛逼,你咋不直接说把云德社也给统一了呢?”
一道咂耳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宁小凡一瞥脑袋,两个小年轻义愤填膺地正瞪着自己,那表情就像是自己的信仰被人给侮辱了一样。
“台下这位先生艺名‘王百舌’,京城说书名嘴,就现在活着的各路大师来说,都得尊称他一声王爷,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指手画脚人家?”
“可他说的的确都是吹牛逼啊。”
宁小凡耸耸肩:“就他这腿脚别说爬太行山了,就是脱鞋上炕估计都能给腿摔断了。门口挂着亲眼所闻如有假冒天打雷劈的牌子,还不让人喷了?”
“你嘴叭叭的,你行你上,不行别比比!”
“照你这么说你天天吃大米,你会种地?”宁小凡道:“我是来花钱听书的,我有本事挣钱让他给我服务,这就是我的本事!”
他说完顿了顿,挑衅般的一笑:“再者说了,也就是小爷我不出山,不然我随便来几句,他都得给我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