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坤猛地回头,就看到沐川站在那些受伤的富家子弟面前,敌对着他。
原本要带牧野走的保镖见此停在了原地。
“不过是年轻人不懂事打打闹闹,沐部长却要说的这么难听,怎么,是因为你自己没儿子,所以嫉妒我们这些有儿子的人,要让这些年轻人身上背负黑点?”牧坤冷哼一声,字字直击沐川的死门,也让参与此事者的父亲们脸色大变。
沐川没有子嗣,原因是她老婆不会生,而他有胆偷腥无胆偷生私生子,因为老婆娘家的人说过,你可以偷吃但绝不能带种,否则定要他身败名裂。
没有子嗣,是沐川心中最痛的一点。
而参与此事者的父亲们之前还想讨回公道,如今听牧坤这么一说哪还敢拼上自己儿子的前程,牧坤这人心狠手辣,他若是吃亏一定不会让对方好过,因此这些父亲想了又想,打就打吧,没死没残就好。
沐川虽然被戳中痛楚脸色十分难看,但也只是片刻,他便笑着反击:“是,我是没儿子,可你呢,你的儿子还能传宗接代吗?怕是现在对你们来说,这些人的儿子才是你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你们恨不得毁灭他们的子、孙、根,这样心里才能平衡吧。而且,照牧野这样发疯的架势,难保日后这些人还能活命。”
“一派胡言。”牧坤冷声呵斥,看向此事件的几人,目光充满了冷意:“今晚只是个意外,对于牧野伤人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你们别忘了,是你们儿子先出言挑衅攻击我儿子的痛楚,又这么多个打我儿子一个,真要告上法庭,还不知道谁输谁赢。”
牧坤这话确实不假,虽然大家心中都有气,却没必要赔上一家的前程。
沐川倒是不嫌事大,微胖的身形往旁边走了几步,作为一个旁观者,语重心长的说:“是,你牧常委的本事我们哪敢挑衅,不过说真的,牧常委还是把你儿子看牢一点,我听说最近有不少人想上法院告你们,说你儿子对她们性、虐、待,有几个严重的据说如今还躺在医院呢,啧啧啧,命、根、子没用了也别折腾人家姑娘啊。”
“沐川。”牧坤大喝一声,浑身的肌肉仿佛都在颤抖,想要跟沐川一决高下。
沐川却笑得一脸得意:“我说的都是事实,也只不过是给大家提个醒,别招惹了你牧常委,省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牧坤脸色铁青,看着周围众人因为沐川的话对他们的怪异眼神,一忍再忍,不再理会这些人,带上自己儿子就要走人。
只是要走人时忽然想起什么,立即扑到牧野身上一阵摸索,当发现并没有找到钥匙时,脸色剧变,双眸充血,抓着牧野的衣领咬牙怒声道:“钥匙呢?”
牧野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在,在口袋里。”
“放屁,没有。”牧坤愤怒爆粗。
“有,我打架之前还拿出来看过,我……”牧野不相信,自己伸手去口袋摸索,然而没有发现钥匙后,脸上瞬间苍白。
钥匙是他从他父亲那里讨来的,为的是想要炫耀一番自己有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可,可现在丢了,怎么办?
牧坤气得一巴掌打在了牧野脸上:“混账东西。”
牧野被打的不敢吭一声。
“找钥匙,马上找。”牧坤对着那些保镖大喝。
保镖们不该有丝毫迟疑,立即放下牧野便开始在四周寻找钥匙。
看戏的那些人原本是准备回大厅了,却被牧坤大喝一声:“谁都不准走。”
很多人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沐川却听到他跟他儿子的谈话,眼底的神色快速转动着,想着如果找不到钥匙,那么银行保险柜里的证据就拿不出来,他就没办法威胁自己。
这么想着,沐川再一次代替所有人迎上了牧坤的愤怒:“我说牧常委,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连走都不准了吗?什么时候这里由你说了算?”
“我东西丢了,能找到最好,但若没找到,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你们其中的谁偷拿了,而我必须要找到这个卑鄙小人。”牧坤的视线扫向一众人等,最后落在沐川身上,仿佛最后的四个字是对他说的。
沐川不恼,只是笑着指着众人:“你说我们偷拿你的东西,你可有证据?这里的人怎么说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当真以为这些人就该任由你摆布?牧坤,别太过分了。”
“沐川,你一而再再而三针对我不过是怕你的丑闻被曝光,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若倒台,必拉你陪葬。”已经撕破脸,牧坤也不介意这些人看到。
“呵,你是狗急跳墙了吗?我倒要看看我有什么丑闻值得你这么炫耀。”沐川端正姿态,一副清者自清的傲气。
牧坤不语,也不让这些人离开。
天气本来就已经进入冬天的第一个月,晚上的天气又冷,站在后花园里的男男女女早就冻僵了,有些人已经不满,时间久了都开始发牢骚,并要进屋。
可牧坤的保镖说,四周都没有发现钥匙,那么就是说被人捡走或者偷走。
牧坤要搜身,没人愿意,而牧坤知道钥匙的重要性,就算跟这些人对上,也要找回钥匙。
贝宠跟薄温凉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幕又一幕,乔靳司不知何时来到她们身边,三人彻彻底底成了局外人,看了出戏。
就在局势要失控时,权凌天跟柯老还有林湘云出现,柯老带着威严的声音成功阻止快要失控的局面。
“都像什么样?拿这里当什么?”
这里是柯老的家,柯老又是极有名望的人,上半辈子是黑道老大,下半辈子是慈善家,不管是嗜血手腕还是得到众人拥护,这个时候都不会有人傻到跟他对上。
权凌天看了眼贝宠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牧坤虽然着急、愤怒,但他也忍了。
可不管怎么样,今天这身,他搜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