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呼吸让贝宠脸色涨的通红,额头的青筋也隐隐暴立了起来,双手却依旧紧握成拳,没有挣扎,似乎是把命交给了他。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虽然没办法呼吸,可贝宠还是在笑,张扬、明媚的眼眸倒影着权凌天那双满是狠劲、血腥的瞳孔。
看着贝宠的瞳孔,看着那里边倒影着自己的模样,权凌天瞳孔剧缩,浑身一颤,手劲一松,吓得连连后退。
没了权凌天的支撑,贝宠像是虚脱了般整个人顺着墙壁慢慢滑落在地上,长期得不到供氧让她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
权凌天想上前,想要说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发起狠来了,可手刚伸出去脚却怎么也抬动不了。
那瘦弱的身影,那白皙的脖颈上清晰的红痕,那都是他的杰作。
手,他恨不得砍断自己这该死的手。
权凌天挣扎了许久,刚说服自己要上前,要弥补刚刚犯的错,可缓过劲的贝宠抬眸朝着他妖媚一笑,明明眼底氤氲着水雾却依旧强硬、嘴狠。
“怎么,刚刚没杀了我,现在又想来一次?没事,来,我保证不还手。”
“你……”权凌天被堵的无话可说,脸色一横,拂手怒气而去。
房门被大力关上,坐在地上的贝宠才重重松了口气,脸上的笑意瞬间掩去,剩下的只是一片悲凉。
双手紧紧圈抱住自己,把脸埋在双膝间,泪水再也掩不住了。
“呜呜,呜……”
二哥说的话、带来的消息让贝宠意识到她还深爱着权凌天,而且三年前埋葬的爱情已经慢慢复苏。
所以她故意激怒权凌天,只是为了让自己萌动的心再次冰冻,让自己明白,她爱不起他了,也不能爱。
心隐隐作痛,可她只能抱着自己轻轻抽泣,用泪水发泄,哭过后一切重新开始,她还是那个什么都不需要顾忌的贝宠。
权凌天,不要再对我好,求你,别再对我好。
书房里,权凌天愤怒的用拳头狠狠的砸墙,浑然不知疼痛。
换句话说,他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的失控。
良久,当权凌天的拳头停止砸墙的动作后,拳头上已经血淋淋一片,然而他毫不在乎,走到书桌上拿起电话拨了个号。
电话打通了,权凌天的口气十分强硬:“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贝五叫回来,没个十天半个月不准让他离开。”
“天,你这不是为难人啊,贝五就算不是总参谋长,那也是中将大人,我的官衔都不够他踩的,权哥,权老大,您老饶了小的吧。”电话那头年轻的男声连连哀求,只差跪到权凌天面前哭天喊娘了。
权凌天连眼皮都未曾抬动过一下,垂在身侧的手还在滴着血,削薄的唇瓣毫无感情的发声:“你不是一直窥视那机车,事情办妥了,它就是你的。”
“什么?你说战甲?真的?”一听到权凌天这话,电话那头的年轻男人来劲了,就算没看到人,可这话语一听就是个激动的主。
“再废话,你就滚去非洲采矿。”权凌天话语中多了分危险。
电话那头的男人也不敢再多话,却还是不忘那宝贝:“说好我给你拖住贝五你就把战甲给我,你可不能食言啊。”
然而回答这男人的只不过是权凌天挂断电话的忙音。
放下电话,权凌天走到了窗边站定,打开窗户,凉爽的风带着丝丝潮露打在他脸上,有点凉,却让他整个人更加清醒了。
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就跟变了个人似得,那就一定是中间发生了什么。
贝谷,贝五,贝家……
权凌天整个人都似融进了黑夜之中,孤傲、冰冷。
突然阴诡地轻启薄唇,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宠儿,没用的,我是锁,你是芯,锁不离芯,你我注定纠缠一辈子。”
黑夜,仿佛因为权凌天这话而划开了一道口子,再也合不上了。
军用机场,贝五正准备上飞机,一个警卫快速跑了过来,并大声嚷嚷:“参谋长,请等等,有紧急军务。”
贝五听到警卫的话停止了上飞机的举动,转身看向气喘吁吁跑过来的警卫,拧着眉,不苟言笑的脸庞是让人生畏的冷漠:“我在休假。”
四个字,带着让人后背发凉的寒意。
可警卫只能硬着头皮把话传递完毕:“参谋长,这是军部急电,十万火急,请您立即赶往军部。”
警卫说完就立刻低下了头,强装镇定。
贝五犹豫了,看了眼飞机,又看了眼军部的方向,想着自家爷爷,可军令不可违。
想着最多晚一两天去法国,爷爷也不会着急,贝五就立即坐上机车往军部方向而去。
然而贝五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去,就是封闭式的半个月,等他再见到外面的太阳,那都是一团乱了。
第二天,贝宠下楼吃早餐没有看到权凌天,去了集团也没见到人,还是从小芳嘴里得知他出差了,好像是去了国外,至于去多久没说。
权凌天不声不响的走了,还是经过昨晚那样的事才离开的,虽然贝宠对自己说,这样最好,这样才能让心凝固的更加牢固,可是说她犯贱也好,心还是隐隐作痛。
为了避免自己空着胡思乱想,贝宠去了飞跃工作室。
薄温凉看到贝宠心情自然好的不得了,什么都没问,就将贝宠迎了进来,告诉她最近工作室的情况,以及手头上的一些设计等等。
工作室的员工们看到贝宠,那也是亲切的很。
贝宠的生活一下子也充实了起来,跟以前一样,设计舞台,跑跑场地,累着并快乐着。
这一过也就过了一个礼拜,权凌天别说没回来,就是连个消息都没有。
贝宠也强制着自己不去关注权凌天的任何消息,不去想他,全然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
这天,贝宠跟薄温凉忙完了好几个项目准备好好犒劳自己。
可一进西餐厅,就碰上了冯邱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