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被沈达说中了，自己境界跌了下去，而且还有继续下跌的征兆。
他被吓得不轻，就想回家求援，可想到昨晚华老的话，他又迟疑了，因为家人问起来，他没办法说。
最后，他也只能找自己姐姐商量了一下，结果并不好。
潜力透支的结果很严重，只能眼睁睁看着境界一路下跌，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而且就像沈达说的，他这辈子都只能当一个废物了。
他不甘心，所以才来找沈达。
见他不说，沈达耸了耸肩，“要是没事，我可就吃饭去了，刚起来我还饿着肚子呢。”
“陈点点，去给沈老师买点吃的回来！”
楚白羽冲着外面吼了一声，随后又沉默了。
他不着急，沈达就更不着急了，乐呵呵地看着他，拿起那本还没看完的大事记看了起来。
不到五分钟，楚白羽就等不住了，“沈老师，你之前说过你是我的救命稻草，你是不是有办法阻止我的境界下跌？”
“没有。”
沈达直接摇了摇头。
楚白羽一下子就愣住了，没有？
不等他抓狂，沈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淡淡说道：“阻止你境界下跌的办法确实没有，不过我可以让你重新修炼。”
“所谓破而后立，我不知道你听过没有，你现在就相当于一个破破烂烂的瓦罐，就算再怎么修补也没用，除非毁掉重新烧制。”
说到这里，沈达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在整个天魂大陆，就只有我能办到！”
这不是他吹嘘，而是系统给出的结论。
破而后立，说起来简单，但想做到实在是太难，至少天魂大陆还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步。
“你没有骗我？”楚白羽犹豫着问道。
他对沈达还是有点不相信，万一到时候沈达不管他了，他怎么办？
沈达冷笑一声，楚白羽的质疑让他很不满意，“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找别人，我倒要看看，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够帮你！”
“我……”
楚白羽胸口不停起伏，能够看出来正在进行天人交战。
好半天之后，他终于作出决定，“你想要我怎么做？”
沈达肯定不会白白帮他的，他很清楚，所以才会这么问。
“很简单，你拜我为师，你是我的学生，我自然要帮你。”
沈达笑眯眯地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他不担心楚白羽不答应，毕竟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行……”
楚白羽下意识就要拒绝，可想到方才沈达的话，还有王小练那短短五天提升起来的恐怖实力，他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我就承认你是我的老师了！”
“呵——”
沈达轻笑一声，面色紧跟着冷了下来，“你这是拜师的态度？你平日里就是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吗？你这样的学生，我收不起！”
“沈达！”
楚白羽愤怒地瞪着他，“我都答应做你的学生了，你还要怎样？”
沈达伸出一根手指，轻蔑地看着他，“第一，不是我求着你当我的学生，而是你有求于我，你要搞清楚！”
“第二，你楚白羽是个天才，也只不过是别人眼中的天才，在我的眼里，你比王小练差远了，你凭什么以为只要你开口，我就会收你？”
“第三，你现在已经是个破罐子，想要求人帮忙，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接连三点，说的楚白羽面红耳赤，这不是因为羞愧，而是被气得。
他可是楚家的公子，平日里哪敢有人这么跟他说话。
一气之下，楚白羽甩袖就要离开，“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我……”
走到门口，他又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大不了什么？
大不了做个普通人，一辈子被人欺负？
他不甘心！
他是高高在上的楚白羽，才不想做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等我恢复了实力，第一个揍得你满地找牙！”
楚白羽愤愤地想着，深吸了几口气转过头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沈老师，请你收下我吧。”
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他自己差点没被恶心地吐出来。
“笑得真难看。”
沈达啧啧摇头，随后面色一正，“收你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楚白羽咬着牙说道。
“从今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问为什么，不许抬杠，不许阴奉阳违！”
一连说了三个不许，沈达的语气才稍稍缓和，“如果你同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学生了，如果不同意，那么抱歉，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楚白羽用力攥着拳头，额头青筋直冒，“你的意思是……就算你让我去死，我也得按照你说的去做？”
“没错！”
沈达点点头，眼神非常坚决。
楚白羽的心性实在是太差，必须要好好打磨，他没有时间一点一点地去帮楚白羽纠正，只能直接下一剂狠药。
对于这么过分的要求，楚白羽当然不想同意。
可如果不同意，他还能怎么办？
身上的气势一泄，楚白羽像是只斗败的公鸡一样，低着头站在沈达身边，“我以后听你的。”
“这才对嘛。”
沈达满意地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角落里的脏衣服，那是去飓风森林的时候穿的，他一直没时间洗，“去，先帮我把衣服洗了，你亲自洗，不能假手他人！”
“什么！”
楚白羽的火气顿时又起来了，“你让我做这种下人干的活？”
沈达看着他嗤笑一声，“刚才答应的好好的，现在我只是让你洗洗衣服，你都不愿意，你这样的学生，我收不起。”
欺人太甚！
楚白羽很想给他一拳，可犹豫再三，他还是默默地走到了那堆脏衣服面前，忍着上面的汗味抱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询问的声音，“白羽哥，你这是要去洗衣服？交给我吧，你……”
“滚！”
薛洋直接被楚白羽给轰走了。
房间内，沈达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摇着头叹了口气。
若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他怎么也不会选择楚白羽这种没吃过苦的公子哥。